“太多問題了，好覆雜，叔叔老了，聽不懂。”
“那我一個個問吧，你談過幾任？”
霍邱山一句話也不想說了，那么多人，偏偏就喜歡他了，小朋友太會磨人了，早知今天，他悔不當初！
“你也不用對我使激將法！我不吃這套！今天你必須說，給我好好交代！”
余歲騎在他腰上，惡狠狠的掐他脖子，霍邱山吃著西瓜，端起來杯子漱了漱口，“要接吻嗎？現在沒有煙味了，應該會更甜。”
“你別轉移話題！你越這樣我越討厭你！還不如直接說呢，說出來不就好了？我是那種人嗎？莫名其妙的醋我會亂吃？你都幾十歲了，有前任很正常啊！”
好嘛，現在話都讓他說了，也不知道待會兒怎么鬧呢，霍邱山清清嗓子，開始接受他的拷打，“你問吧，叔叔都告訴你。”
“你交過幾任啊？就是，除了你老婆之外，具體幾任？”
“兩個。”
“兩個！？？”
“嗯。”
他要真是只有過兩個，余歲立馬把西瓜盤子嚼碎了咽下去。
“前任確實只有兩個，一個在結婚之前，一個在離婚以后。”
“不可能！你別騙我了！”
前任只有兩個，因為那些排不上號的，霍邱山沒把他們算進來，要么是露水情緣，或者是調教伙伴，根本連個名字都沒記住，更別說交往了。
“你再這樣轉移話題、遮遮掩掩、顛倒黑白試試！”
“你問的不嚴謹，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和你說話了，我要走了，再見！”
余歲生氣了，從床上滾下來，氣鼓鼓的穿衣服，然后霍邱山嘆了一口氣，從后面緊緊抱住他。
“你問吧，我不轉移話題、遮遮掩掩、顛倒黑白了。”
“不問了！關我屁事！”
“其實真的只有兩個，那些零碎的……伙伴，我連名字也不記得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有需求就解決一下，從來不會參與對方的現實生活，所以我才說只有兩個，確實沒有撒謊。”
“那你濫交！你約炮！你不要臉！”
“怎么就算濫交呢？我約的都是健康、成熟、能對自己負責的成年人，大家各取所需，一次兩次就不再見面，也沒人叫我叔叔，更沒有人纏著我每天都要，我也沒餵別人吃過西瓜，除了純粹的發洩，實在是沒有別的欲望了。”
“你……就是濫交，死不承認……”
“那你說是就是吧，我錯了，以后不會了。”
他認錯那么快，越來越容易低頭，余歲反而怒了，扭了幾下，似乎又要生氣……
“叔叔可不是那種見異思遷的男人，不過有件事還是得跟你說一下，結婚時確實許下了山盟海誓，這個沒法解釋。”
看吧，男人都這樣，說的再好聽也沒用，該分手還是會分手。
“那是結婚啊，寶貝，結婚我能怎么辦？當著司儀和來賓的面許下半輩子的承諾？愛到三十五歲就夠了？在這之前保證不離不棄？”
愛老婆愛到三十五歲，愛他或許愛到四十五歲，霍邱山今年都四十四了，還有一年，他們就要分手了。
“我不說你要打我，我說了你要怪我，雖然早就知道會是這樣，但能不能請你不要無理取鬧？”
“我打你什么了？我掐你都不敢用力，生怕把你掐死！你呢？你生怕掐不死我！”
“在床上玩兒的東西，你當真的來計較，那我下回輕點兒，這樣行了吧？”
“不玩了！我走了！”
“走去哪裏？大白天的，穿這么少出去走？”
“我去霍知行那裏，我去找他游泳！”
“霍知行不理你的，他也有戀愛要談，沒空。”
霍知行被余歲當作借口，他爸還以為他和霍知行有情況，殊不知真正有情況的人近在眼前，余歲早就和他爸的老板睡一起了。
這段時間已經沒什么可忙的了，下個月拿了畢業證，很快就要出國，除了零零碎碎的朋友聚會，余歲最近一有空就往霍家的院子裏鉆，余光輝一直以為他和霍知行有事，這樣下去好像也不是辦法，余歲不認為他可以一輩子瞞著父母，可是看看霍邱山，他好像又沒有公開的打算……
“不是沒打算，是實在太丟臉了，我都一把年紀了，跟你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兒，這事情說出去太驚人了，叔叔也需要面子啊。”
“只有你要面子？我就不要了？我以后怎么說？我爸催我結婚怎么辦？我又拉霍知行出來擋槍？我跟你兒子好我成什么了？傳出去我還要不要做人了？”
霍邱山已經被他磨得沒有脾氣了，連咄咄逼人也不覺得生氣，反而眉開眼笑，笑得無奈又寵溺，他自己也覺得驚訝，原來愛起來真的會變成沒腦子的蠢貨。
“你胡說什么呢？誰是蠢貨了？”
“我是，行嗎？”
“我真的要走了，你別抱著我！”
“這么急著走，叔叔怎么辦？”
霍邱山又硬了，這回是完全體，余歲都感受到了，直楞楞的一根棍子戳著他屁股。
他被霍邱山扛在肩上，啊的一聲扔進被窩，然后天旋地轉，頭暈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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