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當我傻蛋
片刻，外面傳來鐵鏈拖曳聲、鑰匙開鎖聲……
兩個身影一前一后走入小牢房。
其中一人手提燈籠，一人手握大砍刀，昏暗中，依稀能看清二人容貌。
“居然不用蒙面了！”楊佶暗嘆一聲。
果然、這是要殺人滅口的節奏。
后面拿燈那山賊照一照牢房，適應下光線，倒是后退了一步。不足十平方的牢房，多上兩人顯得異常擁擠。
“上吧！”提燈山賊看清是這二人無誤，即刻發出指令。
前面提刀山賊聞聲、頓時手一揚，刀光閃爍……
“等等。”楊佶及時出聲掙扎。
很明顯山賊這一刀砍的目標是柳天賜，并不符合他的計劃。
“哦？還有話要交代？”
后面那山賊頭目也不著急，一個手無綁雞之力，另一個身受重傷，還能翻天了？
楊佶腦筋急轉，繼續忽悠：
“他是朝廷命官，殺他等同謀反，必滿門抄斬，累及家人。你們不知其中利害嗎？”
“哈哈！等你們找到誰殺的再說吧。”山賊頭目毫不在意的笑了。
“要查到你們是誰，這很簡單的。”楊佶慢慢扶著墻壁掙扎著。
“哦？說來聽聽，怎么個簡單法？”
好不容易、楊佶偽裝喘著氣坐起來：
“你們大概是想：殺了我們，然后解散遠走高飛是吧？還是以為：蒙著面就無跡可尋了？”
楊佶稍微停頓，目光暗掃：
“如果外間的人發現我們失蹤，那么查到最后失蹤的地點就在這附近、這個不難吧？”
“嗯？繼續。”那山賊頭目想了想、緩緩點點頭。
“那么、很容易聯想到這附近就你們這伙山賊，誰干的？猜到這點也就順理成章。”
“不錯。”山賊頭目臉色陰沈，繼續點頭。
“所以，蒙著面就是你們的錯了。”楊佶嘆息一聲。
“為什么？”
山賊頭目心一緊，頓時感覺不好了。
剛才他們幾個頭頭其實已商量再三，也安排好后路，這會突然有人說要事發？
“你們平時辦事，都是蒙著臉吧！為什么要蒙臉？是不是怕給人認出你們的身份？”
“為什么怕？因為你們就是這附近某個村莊的人。是不是？”
楊佶抬起頭、目光落在山賊頭目身上打量著。
嗯！《水滸傳》裏面就是這么寫的。
“所以，找到本應該有伙山賊的山頭卻空無一人時，只需查查我們失蹤這段時間、附近四鄉八村那個地方有人外出不歸，這也很容易的。”
“你、知道得太多了。”
楞了半響，山賊頭目手指楊佶，突然冒出一句，聲音明顯有點顫抖。
“嗯嗯！真不關我知道多少的問題。你們這個情況，只要隨著線索查下去，這是必然的結果。”
楊佶趕緊搖頭否認！
“不如這樣吧！你放了我們，我當什么事也沒發生過。你看如何？”
楊佶趁熱打鐵，真心希望能說動他們。
山賊頭目遲疑不定：“沒發生過？”
“不錯。”
楊佶內心毫無波動！自己發的誓自己遵守就是了。
都死了那么多人，怎可以沒發生過呢。
“我呸！當我傻蛋？殺了他。”
山賊頭目指著楊佶：“老子有的是時間，大不了全族遠走他鄉，另起山頭，哈哈！”
猶豫片刻，他還是想明白了。
十幾條人命在手，其中還有朝廷命官，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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