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找個地。”李帆沒有開出多遠，在附近找了個有包廂的茶餐廳就停下了。
這會兒是飯點，茶餐廳離學校也不太遠，餐廳裏熙熙攘攘的，姜佑舟甚至看見了幾個專業同學，但不熟便沒打招呼。好在包廂還有，他跟著李帆穿過餐廳來到包廂前時，忽然意識到了什么。
進入包廂后誰都沒說完，點完菜后兩人都保持著沈默。等菜都上齊后，李帆才敲了敲桌子，問他：“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你去過我家了？”看見李帆點頭，姜佑舟頓了一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李帆“嘖”了一聲，“我提醒過你吧？”姜佑舟沈默著不說話，他更是心煩，“你們現在什么關系？包養？”
“嗯……”
“行吧，還不算太差。”李帆又點了一只煙，吸了一口吐出煙圈，“合同呢？要不要讓我找人幫你看看？”
姜佑舟瞄了他一眼：“沒有。”
“沒有？！”李帆皺眉道：“他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姜佑舟組織了一下語言，“我不想……只和他維持包養關系……”
李帆這下頭都大了，他萬萬沒想到姜佑舟會對一個少爺上心。
姜佑舟這種不去夜總會的人在他們圈子裏是稀有物種，他便總想著都出去逗一逗，但也不會太過分。以前帶姜佑舟去夜總會也有一兩次醉酒的時候讓少爺帶他去開房，但從來沒出現什么問題，有次他還聽見少爺抱怨姜佑舟睡得太死了，怎么這回出了這種意外？偏偏姜佑舟這人雖然看起來隨和，但是內裏有些固執，認定的東西別人怎么勸都不會聽，只有自己撞到墻了才會放棄。
他將煙按滅在煙灰缸中，厲聲道：“你認真的？我跟你說過的吧，他們這些少爺，只是為了錢而已，你看這不是也為了錢答應你了嗎？你要是玩玩也就算了，動感情就太過了。”
姜佑舟沈默著不說話。李帆說的話他都懂，他只是不愿放過這個機會，好不容易遇上個動心的人。況且當初池杪星拒絕了他那么多次呢從沒提過是錢太少的問題，肯定不是為了錢的……吧
他和李帆思想不一樣，便不打算去說服他，只簡單道：“我知道的，我心裏有數。”
李帆盯著他好一會，最后問道：“那個少爺叫什么名字？”
“做什么？”
“查查他而已，放心，不會做什么殺人放火的事，你那什么眼神。”
姜佑舟警惕地看著他，過了會才把名字說了出來。被問到是哪幾個字時，他忽然頓住，他還不知道池杪星的杪是哪個字。
見他說不出來，李帆嗤笑一聲：“有這三個音也夠了，到時候我查查。”
姜佑舟只能尷尬地摸摸鼻子，默默地吃飯。
回到家裏，池杪星坐在沙發上邊看手機邊記錄著什么，估計還是在找工作。
聽見聲響池杪星回過頭來看著他，很快笑了起來。他走到沙發前看著人，直到池杪星一臉疑惑想問什么的時候，他俯下身吻住了他。
他迫切地需要確定面前的這個人是屬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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