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臺
馬車上白婉如很是疑惑的詢問蘭心為何金夢娢看起來總是這么怕她。蘭心一本正經的開口解釋:“金小姐的父親是為白將軍做事的呀,而白將軍對人很是嚴厲,他們害怕也是自然?!?
“難怪呢,蘭心你看見了吧剛剛金夢娢跟著我們時一整個發抖的恐懼模樣,還有……”
白婉如自顧自地說了起來。蘭心當然在一旁看見了,從進金府時她就暗中看著金夢娢,不但看見了她恐懼的神情,就是最后她們離開時金夢娢眼裏的憎恨也看得一清二楚。雖然金夢娢目前不能對她們做什么,但她總得提防著,保護失了憶的白婉如。
很快到了夜晚,訓練測試的日子。
白婉如換好服裝來到老地方,這次是她先到。她在裏面等了許久都不見白庭域出現,無聊得到處亂逛,這個兵器摸摸那個毒藥碰碰。練功房裏的所有兵器都被她摸了一遍卻還未等到白庭域的身影。
“那老頭不會是放我鴿子吧?”白婉如有些生氣。
到后面白婉如等累了也不管什么禮儀了一屁股坐下,靠著墻打算休息一下。剛靠上去背后的墻突然向上移動了,毫無防備的她被嚇了一激靈。
白婉如連忙起身看,只見那面墻后是一個更大的地方,那塊地的中間是一種未曾見過的玉石修葺成的臺子,像是擂臺??諘绲牡胤?,只點燃了幾只蠟燭,并不看得太清面前的景象。
“這是…什么地方?”
白婉如有些驚訝,看似不大的練功房卻藏著這樣一個地方。她有些猶豫要不要進去,卻在思慮片刻后還是走了進去。她緩緩走到臺子邊上,看著這晶瑩剔透的玉石雕刻出來的擂臺,觸碰上是一片冰涼。說是擂臺也不準確,因為這臺子中間刻著一些奇特的花紋。白婉如伸出手按了上去,聽到“咔嗒”一聲,像是什么東西啟動的聲音。
耳邊傳來一陣風聲,隨后她感覺臉頰開始火辣的刺痛。她懷疑地伸手輕碰了一下,指尖上便沾了血。
“血……”她有些不可思議,那剛才的是什么飛過去了?
白婉如轉頭看,發現了不遠處墻上的那只弓箭。然而就在她轉身的瞬間又一只弓箭射中她的右肩胛骨。
“呃…”白婉如痛得瞬間趴下,但她不能停留片刻,好幾只弓箭從不同的方向開始朝她射來。她想要往臺子下躲,卻發現除這玉臺之外的地方都生出鋒利的狼牙尖,密密麻麻布滿整個地方,只要她走下去必定會被刺穿整只腳。
白婉如被這場景嚇得一時有些不知所措,她下意識往進來的那面墻看了一眼,卻見那裏不知何時站了個人影。
“父親?”那人是白庭域。
鐵墻緩緩落下,只余白庭域的聲音飄了進來:“如兒,這是你的測試,你必定要通過這關?!?
“別,不要…父親救命,救救我!”
鐵墻合上,白婉如絕望地跪在玉臺上。她看向這四周,今天不會就要死在此處了吧?
然而這裏的機關不會給人思慮的機會,一只箭羽擦過她的衣袖射在白婉如面前,衣袖破了。她毅然拔下后背的箭支,拔出的那刻差點痛暈過去,看著箭頭沾滿的血色她的眼裏多了一份異樣的神色。想要活下去,這時只能靠自己了。
機關匣裏的箭矢速度很快,白婉如一開始只能在玉臺上翻滾。她受傷的部位在每一次翻滾中都更加疼痛。
在滾了幾個來回之后她發現了其中的規律,它們分別是從東、南、西、北以及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八個方向發射。最快的四只是東、南、西、北這四個方向的箭矢,其余四個方向的箭矢會有一定的延緩,譬如東邊的箭矢射出后,緊接著才會是東南和東北方。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卻又是同時發出,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基本不可能躲開。
好在這機關許是有限時的,在經歷大概一刻鐘的躲避后,匣子裏終于停止了放箭。但白婉如身上已是沒一處完好,衣服破損自是不必說,手臂、小腿、肩胛,臉頰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她的血流得各處都是,雪白的玉臺上已被鮮血染紅。
她躺著喘氣,正以為這致命的訓練終于結束了,玉臺周身卻開始冒出白氣。氣體進入鼻息,白婉如有些喘不過氣來。
“不會…是毒氣吧……”
片刻后她便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在自己的房間裏,守在她床前的是蘭心。
“蘭心……”
她張了張嘴,掙扎著想要爬起來,這一動牽動了全身的傷口,疼得她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蘭心趕緊上前扶她,讓她臥躺著。
“小姐,您感覺怎么樣,您睡了兩天一夜了?!?
蘭心擔憂地看著她,白婉如卻有些恍惚,片刻后她便想起了自己身上傷口的來源,在那如同地獄般的地方拼命掙扎的痕跡。她又想起白庭域的身影,站在那光影深處把她丟進這地獄,如此狠心。
“我是怎么出來的?”她問。
“是白將軍把您帶出來的,我見到您時您已經暈過去了。小姐你可知奴婢好生擔心你?!?
“是嗎,他把我帶出來的?”白婉如語氣冷冽道:“那他為何把我送去那鬼地方,為什么不顧我的性命?白婉如不是他女兒嗎,對女兒也可以這樣狠心?”
她被怒火沖破了理智,已然不想再扮演白婉如與白庭域之間的父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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