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姐姐吧？”
“如此心急，若我說不是，你會信嗎？”
思安搖了搖頭，她當然是不信的，天底下怎么會有這么多巧合，更何況，連母親她也感到不對勁。
“我想也是，你先在此坐會，待會你想問什么，我都會告訴你的。”
也不知思安現在喜歡吃什么，應該還是喜甜吧？思歸提前買了一些甜點，希望思安會喜歡。
“啊，是好*來的半熟芝士！”
不出所料，思安還是喜歡這些。
思歸笑出聲，思安也不再矜持，所謂吃完才有力氣問問題嘛。
甜點會使人心情變好，原有些“劍拔弩張”的思安態度也緩和下來，她擦了擦嘴，“謝謝姐姐。”
“呵呵，我可什么都還沒說呢。”
“你不要再開我玩笑了，你不是姐姐還能是誰？”
姐姐也會這般打趣嗎？太久沒見過思歸，思安覺得有些恍惚。
思歸當然也有些意外，她原以為思安知曉自己的身份后，應該會更激動些，叫嚷著要去告訴父母，可現下，她看起來倒是坦然接受了。
“好啦好啦，是我。”
思歸施了一個屏障，安撫著些許緊張的思安坐下，變回原來的樣貌。
“果然是姐姐。”這張臉與記憶中分毫不差，只是眼角看起來更加疲憊了。
是了，在隱瞞身份，尋求南盼倩能夠醒來中度過八百年，很難不疲倦。
而自己……思安回想起以前的日子，她約莫三十歲時就隨父母搬到了幻境外，也從未有過在街上被人人喊打的經歷。后來父母在人世間混得風生水起，自己也沒吃過什么苦，真是好處都讓自己占了。
人人都道涂山家小姐涂山思安妖且麗，天資聰慧，除了親朋好友，大家早就忘了八百年前涂山家還有另一個小姐。
“姐姐……”
“這是怎么了？”
原先坐在思安對面的思歸見思安不對勁，即刻踱到她身旁，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自己這妹妹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聲音中帶著一絲落寂？難道是埋怨自己這么多年來沒有找過她嗎？
那確是自己錯了。
好不容易思安才緩過來。
起初有點替姐姐感到不值罷了，怎么最后哭了出來。思安許久沒哭過了，自從姐姐走后。上一次哭是什么時候？想不起來了。
“姐姐，這些年你都去哪裏了？”總算想起正事，“我們怎么都找不到你。”
這次也是，若是姐姐繼續隱瞞下去，思安沒有把握能肯定地指認出來。
至于思歸去了哪裏……
“這可就多了，江南水鄉、西北大漠、北方平原、西南雨林，有她的地方，我都會去。”
思安扇睫輕顫，“果然是因為南盼倩……”想起幾日前的冰室的訪客記錄，思安憶起一事。
“你是不是許久未見過她了，要不我帶你……”
思歸再次發笑，“謝謝你，思安，可我已經去過了，就在你回幻境的那天。”
“我回幻境那天？”思安呆若木雞，她竟從未感受到自己身后有其他人跟隨，“姐姐你現在修煉到幾階了？”
明知故問，連父親母親都無法探測到她的靈力，想必一定是“九尾狐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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