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雄性動物留氣味占地盤的行為?！?
話語間,季夜鳴目光不露聲色地落在沈別枝脖頸。
艷色靡麗的海螺珠項鏈，讓她一手掌控的細頸看起來脆弱，且誘人。
季夜鳴從容移開視線,看著沈別枝的眼睛，耐心等她回答。
夢中情珠已經(jīng)戴上,拿人柔軟,沈別枝沒辦法再說出拒絕的話。
望進男人漆黑幽邃的眼眸,她安靜幾秒，忽然翹起唇：“季叔叔稍等?！?
話落,她轉(zhuǎn)身,“噔噔噔”跑上樓，腳步輕快。
表演所需的舞蹈服已經(jīng)做好，前兩天送到季家，沈別枝只試穿過，還未穿它跳過舞。
既然季叔叔想看她跳，她當然要好好跳、認真跳,將她最完美的舞姿展現(xiàn)給他看。
若最終不能離開,看著高高在上的神明墮落人間、沈溺于靡l色女香，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她的舞蹈服有兩件,一件現(xiàn)代服與敦煌風，需要穿到一起。舞種過渡時,會在臺上、像俄羅斯花滑那樣，一秒換衣。
不過今晚她不想那么麻煩，只穿上敦煌風。
青綠色薄紗抹胸與半裙，橙紅色、需要固定在手臂的披帛,全都是真絲所制,十分輕盈,還有臂釧、頭飾等裝飾品。
當沈別枝拎著舞裙跑下樓時，季夜鳴已坐到舞蹈室的休息區(qū)。
寬敞的舞蹈室，他身形高大料峭，姿態(tài)放松地坐在鋪了淺咖色絨毯的單人沙發(fā)，令人一眼無法忽視。如溫和表皮下的侵略性，無處不在。
沈別枝想。
他今晚的心情，沒有看上去那么美妙。
至于為什么，她很清楚，并對此滋生出悠哉的愉悅。
聽見輕盈的腳步，季夜鳴抬起眼，黑得發(fā)亮的眼睛裏、清晰地映出她色彩昳麗的身影。
沈別枝學現(xiàn)代舞，高中時，他就看過她多場表演，但從未見她穿過這樣古韻、異域的表演服。
為了更好觀摩舞者姿態(tài)，舞服布料少且輕薄寥寥。抹胸與低l腰紗裙，將她沙漏般、纖細但柔韌的腰肢展露無余，令人難以移開視線。
她仍舊戴著那套海螺珠，深艷濃烈的粉，與橙紅披帛恰好匹配，西式現(xiàn)代珠寶搭配古韻異彩，竟無一絲違和，華麗且美艷。
男人欣賞的視線存在感過于強烈，沈別枝刻意忽視，踢掉拖鞋、踩在地板。
她赤腳跑到季夜鳴面前，嘴角梨渦淺笑：“季叔叔，我開始了？”
季夜鳴目光掠過她玲瓏嬌嫩、腳趾粉紅的小腳，他溫和“嗯”一聲，姿態(tài)略松散地往后一靠，讓他看起來真像一個準備欣賞歌舞的閑l帝。
此時張姨敲門而進，手中托盤裏放著兩只花瓷杯茗，她將茶放到季夜鳴身前圓桌。
瞧見沈別枝的裝扮，張姨笑瞇瞇地說：“難怪最近別枝小姐回家就鉆進舞蹈室，飯都不吃，原來是為了跳給先生看啊?！?
別枝小姐在舞蹈上，一貫努力，日覆一日都不忘練習，但從未像這樣廢寢忘食過。
季夜鳴聞聲看向沈別枝，銀質(zhì)鏡框在燈光下滑過流光，珠玉落盤般的話音略上揚：“是嗎？”
沈別枝窘了一下，努力辯駁：才不是，是因為表演準備時間不多了！“
或許有一半原因，是為不在他面前出丑，但重點是“出丑”，可不是他。
張姨打趣：“別枝小姐害羞呢，之前沒這么緊嘞?！?
因為在季家工作多年，得季夜鳴善待，所以在言語上，只要拿穩(wěn)分寸，張姨要比其他傭人更大膽些。
其中原因，也有她把沈別枝當做半個孩子看。
沈別枝憤懣拖腔：“張姨?！?
無論她如何解釋，都是越抹越黑。
季夜鳴忽然淡笑出聲：“張姨，別逗她了。”
張姨笑忙止住笑容。
出去時，順便帶上門。
直到走進大廳，她才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自己真是老糊涂，敢在先生面前失分寸了。
作為季家的老人，她比誰都清楚，先生也就最近幾年，脾性才平和下來。若是過去的陰郁模樣，別枝小姐恐怕會被嚇得遠遠的。
舞蹈室只剩下兩人，沈別枝才使喚智能機器人，將音樂打開。
沈別枝閉上眼，清空思緒繁雜的大腦。
睜開眼時，她起勢舞姿已經(jīng)擺好，眼神全然變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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