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遠星等了半天, 一向話多的卓天闊只是輕輕搖頭:“你從哪裏聽說的?沒有這么個人?!?
“劇組團建那天,他自己說的。”
“聽錯了吧?”
“你肯定是知道什么對吧?不能告訴我嗎?我想知道我比那個人差在哪裏,我……”
“你最近一直在想這件事?越來越瘦了。”
“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
焦急過后, 卓天闊也只扔給他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
“難得能抽出時間來和你一起錄節目,不想聽你總提別人,好嗎?”
卓天闊和他一樣, 與人相處一直都掛著笑臉。但梁遠星冷靜下來之后,才看到卓天闊一貫彎起的笑眼低垂下來, 快樂和灑脫都消失不見, 映入眼簾的, 和無數個憔悴的失眠夜裏鏡中的自己一樣,是一張藏不住難過的臉。
他執著的問話,本身就是利劍, 刺到喜歡他的人心裏,一定和自己被拒絕時一樣疼。
“……對不起,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從趙伯禮的目光看去,兩人貼著耳朵說話,親昵無間。忽然分開了一點距離, 梁遠星臉上滿是失望。
看到梁遠星傷心, 趙伯禮居然松了口氣。
大概人都是自私的, 說著喜歡, 卻做不到祝福他和別人。寧可看他傷心, 也希望他的快樂沒有別人的份。
兩人朝他走來, 趙伯禮問:“聊完了?”
梁遠星淡淡地回答道:“嗯?!?
趙伯禮靠近,梁遠星卻躲遠了,咬著嘴唇不看他。
“我又做錯什么了?”
“……熱。”
“哦,那多喝涼水。”趙伯禮隨手從導演組身后的小冰箱拿出一瓶遞給他, 梁遠星啞口無言,遲疑地接過來,默默打開喝了。
綜藝節目雖然在室外,還是以游戲為主,輸了要有懲罰,要么當眾落水,要么喝鮮榨沒稀釋過的檸檬汁。
一共五個嘉賓,除了趙伯禮都試過了懲罰。連節目總導演都把規則偏向趙伯禮,題目到了他這裏簡單得都不需要思考。
這么明顯的放水,嘉賓沒有一個抱怨不公平,沒有一個喊冤,甚至沒人開趙伯禮的玩笑。
梁遠星就在他旁邊,大半天都沒和他說過話,反而和卓天闊有說有笑的。
可他不明白,梁遠星和卓天闊不是談崩了嗎?他怎么還能笑得這么開心?
中場休息時,總導演還戰戰兢兢地湊過來,問他玩得怎么樣。
趙伯禮直言不諱:“沒什么參與感?!?
總導演連連抱歉,卑微得只剩下賠笑,卻還是不敢多說話。
和卓天闊聊得正開心的梁遠星,眼睛朝他這邊瞄著,終于等導演走后,捂著麥克風趴在他耳邊說:“趙老師,這是因為沒人敢讓你做綜藝效果。”
“什么叫綜藝效果?”
“……就是,觀眾想看每個嘉賓落水、喝檸檬汁,可是導演不敢讓你上場。”
“觀眾這是什么訴求?”
“當然是想看點輕松好笑的畫面?。 ?
梁遠星瘦弱的身軀剛淋過水,細看嘴唇還在發抖,嘴裏輕聲念叨:“天這么熱為什么水會這么冷啊……”
就在趙伯禮思索的片刻,卓天闊從導演組手裏接過毛巾,很貼心地把梁遠星頭發上濕噠噠的水都擦干了。
“小星星別怕,下次我陪你一起跳水。”卓天闊說著,眼神掃過趙伯禮,臉上一如既往,掛著欠收拾的微笑。
下一場游戲,梁遠星輸了。
還沒等身后的工作人員把他拽下水,趙伯禮就搶在所有人之前開口:“我跟他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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