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這個詞匯讓陸宇心頭一顫,繼而太陽穴突突地跳,心裏突然覆雜到極點,有一種很荒謬,很想笑,發洩不得,無處訴說的混亂感:我救的人,突然反過來成了我的恩人?瞧這亂的,那以后是不是要同樣反過來以身相許?
他張了張口,看著青銅酒樽,低低失笑一聲,說:“我的重生,極可能就是這東西的保佑。原本我也以為我是對你有恩的,這樣看來,你應該姓許吧?”
小黑哥見他不再去撈青銅酒樽,就松開手,自己又掖了掖浴巾,說:“我不知道姓什么,據說當年那個抱我出來的鄰居傷重死了,什么話都沒留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那個村落的人,山裏面太松散,當時又太亂,等我想查清楚時,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他說得一本正經,站得硬朗筆直,勻稱厚實的胸肌中間是略深的豎溝,勁實的小腹肌肉并不算大塊頭,但很陽剛很結實,這么說話,讓人有一種士兵匯報的錯覺。
陸宇被他說得哈的低笑,伸手在他胸肌上拍了一下,“又在裝了你。”心頭原本被命運捉弄的覆雜別扭和荒謬感卻被他說得輕了很多,荒謬?有什么比他的靈魂重生更來得荒謬?
“放心,沒事的,我對它了若指掌。”
陸宇壓下心思,不顧小黑哥微變的臉色和阻攔的大手,彎腰撿起青銅酒樽,細看兩眼,果然是它,金箔還未從酒樽中出現,拿在手中,就已讓他隱隱有種平靜寧和的感覺,讓他心頭有種故友久違的顫動。
“我找它許久了。”他低聲說,“這會兒徹底明白過來,突然感覺自己就是一條報恩的白蛇,前世恩,今生報,報恩時又看上了救命恩人,想跟他相好……唯一可惜的是,我這條白蛇不是個母的。”自嘲般淡淡一笑,“否則,咱們皆大歡喜,你也不用糾結了。”
小黑哥濃眉微皺,神色沈靜地搖頭說:“我不是你的恩人,我就是我,我沒做過的事情,與我無關。”聲音不自覺地低沈下來,認真道,“你是我的恩人,我是你的情人。咱們這樣就很好,不用變化什么。”
——呵,這是情話么?
陸宇一怔,笑意微微收斂:這話和鄭毅的話何其相似?可是,現實如此,你們沒有重生過,怎知其中扯不清理還亂的玄妙聯系?與你們都無關的話,就不會有我的重生了,一死百了,又哪來這么多糾葛。
可重生不是該瀟灑萬分么?怎么會這樣。
他有些疲累地想:我明明一直在努力,努力把生活維持得井井有條,努力把前路計劃得真真切切,努力把命運掌控在自己手中,什么都沒有盲目,怎么現在一波接一波,全都過來攪合……媽的,爺不玩了!該咋地咋地!
隨手把尋找已久的青銅酒樽用力往墻角一砸,砸到墻角也沒摔壞,轉身徑直把近在咫尺的小黑哥抱住,一手在他寬厚的脊背抓摸,一手熟練十分地探到了他的胸肌上,溫暖彈性的結實肌肉十分光滑,管它欲望不欲望的,至少摸上去舒服,與此同時,探嘴在他唇上就啃。
他又是這么突然。
“你……”
小黑哥沒反應過來,驚了一下,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被他趁機探進舌頭,只能站得穩穩地被他把摸,連浴巾都有些裹不緊,手足無措地張著兩只胳膊,眨了下眼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心道:我剛才說什么了?
陸宇親摸幾口,竟然摟著他直接往床上走。
小黑哥心頭一跳,臉色微變:要做了?這么快,這么回事這是?
他神情僵硬地順從地后退仰倒,胯間的浴巾掉落在床邊,使他渾身完全赤裸。
陸宇卻厚衣服板板整整,在室內溫暖空調的氣氛中也沒有覺得熱。
兩人這樣的衣著對比,這樣的體位差異,讓沈穩剛直、本就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小黑哥難以克制地產生一種被欺凌的羞辱感,臊得他面皮通紅,同時又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甜蜜,纏成一塊兒,哪裏分得清楚。
陸宇輕閉雙眼,趴在他身上,從他的雙唇開始,沿著他的下巴、喉結、鎖骨、胸膛,一直吮咬,很用力,留下一個個霸占式的青紅牙齒印痕,最后停在他有些小巧的深色乳頭上。
小黑哥被他咬得生疼,其它地方還好說,他自己身體強悍結實,可胸前兩點卻是脆弱的,一只像被咬掉似的疼,另一只也被掐得發麻,偏生又有一種刺激的快感直涌心頭,讓他下半身控制不住地發硬。
他紅著臉緊緊閉上眼睛,默然無聲地承受,同時竭力放松,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又顯露出反抗克制的別扭姿態,心中對自己說:這算什么,等習慣,等習慣就行了,我小黑哥大老爺們,難道還需要讓他“憐惜”,太扯了……
然而陸宇再次出乎他的意料,就在他說服自己待會兒坦然接受時,陸宇突然停了。
“別動,讓我抱著睡一會兒。今天有點累。”
陸宇趴在他厚實的胸膛上低聲說,聲音有些倦怠,然后翻身扯起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緊緊摟著他,安靜了好一會兒,又說,“明天,我去找鄭毅,這事自始至終都有我的責任在其中,我釀的苦果,我躲不開。”
小黑哥被他抱得有點緊,但還是伸出手,反抱住他,沈聲低道:“我陪你過去。”
“不用,”陸宇聲音有些模糊,似乎將要入睡,“鄭毅被我打了一槍,他欠我的就算清了,我這是去還他的,怎么也得對他有些尊重。你跟著去,又算什么?”
小黑哥皺眉,他可不傻,他雖然在此之前從未有過情愛經歷,但也明白感情是多變的,會讓人不知不覺地淪陷,他自己就是個最現實的例子,想他小黑哥性情果決,連女人都沒愛過,當初也只是純粹想報恩,哪料到居然會喜歡上陸宇?
甚至到現在回想過去,他也仍舊分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動心的,或許是在陸宇說對他動心的時候?沒有明確的界限,就像是水到渠成,春風無聲,自己身在其中還不覺得,一旦離開,離得遠了,感情就浮出了水面,不再模模糊糊,顯露出了真實面目。
虧他回來后還懵懵懂懂地自以為是想要有個親人,好在醒悟得還不算太晚。
于是他沈聲低低地堅持:“我也去吧,我不靠近你,只帶上槍遠著保護,行不?”
陸宇沒有吱聲,似是睡著了。
一直到晚上八點多的時候,陸宇仍在熟睡中,小黑哥原本不困,但是被他摟著睡了長時間,一動不動,無事可做,除了安靜地看他的睡相,就是回想先前做的那個夢,心道:這回我也有夢了。然后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鈴鈴鈴……”
客廳的座機電話響起來。
小別墅中安靜無人一般,鈴聲有些突兀和刺耳。
臥房隔音效果很低,陸宇又是個心性警覺的,被吵到,不禁蹙了蹙眉頭。
小黑哥睡得淺,比他醒得更早,連忙低聲道:“你接著睡,我去看看是誰。”說著,輕輕拿開他仍舊摸在他胸肌上的手,掀開被子一角,精赤著身體下床,撿起床邊掉落的浴巾圍上,開門走出。
陸宇在他走后,也懶懶地睜開眼來,坐起身伸個懶腰,胸懷輕松了很多,他揉了揉太陽穴,眸底的迷蒙睡意消去,長出了一口氣:“萬事睡一覺就好,人生至理。”下床跟著出去。
來到客廳,就聽小黑哥說:“……我們在睡覺,你吵到我們了。”
小黑哥拿著電話,神色沈沈,語氣生硬陰冷,說話理直氣壯。
書友正在讀: 洪荒:我截教大師兄絕不封神 圣僧不可以 孤島贅婿 春意濃濃 從冷宮皇子開始無敵 神魂丹帝 神魂主宰 都市神豪林云 九爺,夫人又掉馬甲了 開局修道十五年,我有絕頂悟性 狗血文圣父受覺醒了 乙木修仙錄 穿成潘金蓮怎么破! (火影)灰燼紀年 絕世戰魂系統 七零嬌寵小咸魚 北京浮生記 不朽圣尊 諸天單機大玩家 人在崩壞 剛成帝騎 論ALPHA與雌蟲的適配性 姜寧楚云離 星路迷蹤 女王都是喵星人[人魚] 全能煉金師 諸天之無盡審判 重生之軍中才女 我是洪荒第一人 至尊小農民 一劍超凡 全球創世:開局建洪荒,獨霸榜單 誤入歧途蘇玥 我家大叔每天都在自閉 都市狂龍護衛 穿到自己末世文的作者妹紙你桑不起! [綜]皇帝 五個校花女神堵門叫我爸! 真千金飛升回來了 賀三少的反向戀愛操作 快穿哥哥大人嫁我 從洪荒逃到武俠 狩妻法則 寶貝乖我低頭,傅先生他溫柔甜哄 九塊結婚六毛買糖 民國之我能無限轉職 搞錯劇情后喜獲男友 職業祭天 好好活著它不香嗎 絕世萌寶要翻天 成神從召喚玩家開始[第四天災] 洪荒:夭壽啊,這條龍太茍了 退出奪嫡后我當上了太子妃 蜜汁肉桃by棠煎雪 蓬門今始為君開 [明日方舟]你和三小只雪豹的故事 殘王妖妃 重生寵妃:馬甲王爺求抱抱 霓虹靡小小奧尼芙 極品妖王在都市 雄蜂只會影響我尾針速度 hp之另一種結局 四月朝陽 花成蜜就 蕩漾女皇 報復系統 九零年代包租婆 海賊之海軍大元帥 死神之重生破面 諸天魔皇 我真的是反派啊女主是誰 閹官寵妻(1v1 高H 古言) 黑客萌寶很坑爹 妖顏媚世 我們什么時候去離婚?(娛樂圈) 攝政王家有個偷心賊 戀上你的絕世容顏 后宮盈爾傳 龍玄傳奇 狼妃臨世 別哭 美麗新世界之破曉黎明 最強女A重生為O后 國民老公賴上我txt 全員修真禁止戀愛 人類篩選計劃 [傲慢與偏見]鄉紳貴族 女神的合租神棍 穿成萬人嫌后我靠直播風靡星際 末日生存 男子監獄里的女管教(H) 【重生】慕上將家的Omega又在撒嬌了 女帝的極品太監 無限進化 天降狐貍精 你好,可以和我結婚嗎 幻夢 宿敵被迫娶我以后 嬌媛 你所看見的我眼中的世界 擬雪思故林 不見君 這個醫生很穩健 龍門醫婿葉不凡唐飛雪 糊涂紅塵錄前傳:仙劫 那位隊長是我竹馬[電競] 我夫人竟是皇朝女帝 從工地賣盒飯開始 寵物小精靈之阿玄 扶珠 月西沉 下一冬 顧婉婷馬叔如沐春風 一夜掠奪:獸虐總裁,請你溫柔! 惡女當道:休書拿來爺滾開 曾把芳心深相許 娛樂之我們相愛吧 驚!村長兒媳新婚夜換人來當 南明太子復仇錄 從機械師開始無限轉職 醫妃她是滿級大佬 蓮花樓之天下第一 一品女仵作 重生九零:我靠空間種田暴富 第一人稱 人在四合院逆天改命 趙東蘇菲 HP為你而來 大佬手撕渣女劇本[快穿] 極夜雪記 女尊穿書,家暴妻主轉性了? 年代:我能穿越到現代 喬念葉妄川小說在線閱讀 她們正當風華(快穿) 巧克力 招財福娃黃蓉 近身棄少 薩倫領主:我有一張熟練度面板 控火 有本事別休夫 怕老婆的優質A 前夫哥的追妻之路 斗羅:被讀心后成了武魂殿團寵 神秘法典 一首向天再借五百年校花悔哭了 溫柔的枷鎖 平平無奇除妖符 我在求生游戲開農場 Ocean Deep 了不起的關系 婚后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