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是么。
是自己異想天開了。
但隨著呼吸而吸進來的空氣中，似乎還有尸臭，并且，愈來愈重。
她昂然抬頭，確定不是自己的幻覺，尸臭確實越加重了。
蕭啟閉眼輕嗅，企圖從無數個氣味中尋找自己想要的那一個。
泥土、青草、魚腥、汗臭……這許許多多的氣味中，她抓住了那一抹尸臭，抽絲剝繭，尋根溯源。
味道，不是從河岸傳來，而是……山林。
河岸的另一邊，是高高的山林。
“找到了！”她說。
聲音篤定，不留猶豫。
眾人：？？？
什么都沒干呢就找到了？找到什么了？
蕭啟從石頭上起身，擰干了衣角的水：“去，去找漁夫要船，我們去河對面?！?
“將軍，這下這雨呢，是不是不太好……”
“快去，這回要是找到了，以后早上就不用跑了，還給你們多放些時日的探親假。”
“哎哎哎！馬上去！”
竹排輕舟破水而行，鞋被水打濕，衣裳也濕透了。漁夫好心提供的蓑衣他們沒有要，反正都已經濕了，淋淋雨也能保持些冷靜，最重要的，是山林那頭。
愈加靠近山林那邊的河岸，氣味就愈加清晰，肉眼可見的，有臟污的流水流進河裏，然后，消弭于無形。
河邊的百姓所喝的，就是這樣的水。
蕭啟看著，心裏的猜測越發清晰了。
果然，問題出在山林之中么。
下了船，未行多久，就見到了他們所行的目的。
——橫七豎八、被曬得干枯不成人形、又淋濕的……尸體。
滿地都是。
腐爛程度不一，蛆蟲蒼蠅肆意飛舞。
這便是大自然的輪回，生物死后，魂歸于天，尸體腐于大地，造福于其他生物。
物盡其用，毫不浪費。
步行而上。
尸體就更多了。
最終，蕭啟看到了一個大坑，準確的說，是人們稱之為亂葬崗的地方。
沒有親人朋友、沒有身份名姓、無人給收尸之人，全都葬于此。
隨意往坑裏一拋，不管不顧，任其腐爛。
夏季暴雨連連，水位線高漲，山頂上的大坑被雨水灌滿，尸體被沖刷而下，沖進河道裏面，沈于水中。
這樣的暴雨，沒人會在外面閑晃，所以無人察覺。
尸首沈了下去，與河水融為一體。
而出了饑荒，死的人就更多了。
淹死的、餓死的、病死的，全都扔到了這裏。
本以為是無妄之災，但結果，城裏的每個人都不無辜。
因為沒有好好安葬死去的人，所以在很久以后的今天，遭到了報應。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蕭啟又一次深深領悟到了它的含義。
作者有話要說： 怎么辦，小公主越來越攻了，遭不住啊遭不住……感謝在2020-11-0819：40：45～2020-11-0922：48：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8008012、紫英君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48008012、洛神的發帶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書友正在讀： 泡面首富 前世是個男神 公主病 [綜穿]炮灰成長日記 女帝別鬧，我還是個孩子！ 他將奔你而來 春回大明朝 抗日之五星上將 那一刻，世界崩塌 庶女青蓮 我想和我女婿那個 君為聘 倉氏囈語 超級神醫系統 籠中燕 龍境秘蹤 官場狩花 團寵小奶包她是大佬 貴妃每天都在努力失寵 曠野里的星安夷沈韞 我的御獸全是華夏神話 麻衣鬼相水雷孫雪娥 無限求生：在逃生游戲里當杠精大佬 誰在幫我躺贏[穿書] 快穿之炮灰不傷悲 人在海賊：開局融合宇智波鼬 重生帝國崛起 魔王奶爸 斗羅之藍銀家族 洪荒：簽到百年，我大道身份被云霄曝光了 極品好兒媳 快穿之取液之途校園h 快把她關起來 [綜]杯具女配修仙路 總裁夫人不簡單 偏執大佬他暗戀我[重生] 存疑 女配她心如止水[快穿] 顧盼安歸 霍煙傅時寒羅馬假日 楊柳依依 大俠請回答！崩壞的武俠世界 女將軍在ABO世界打擂臺 我的大天使 BRS新生系統[無限] 相思入骨藥石無醫 神仙也有潛規則 柳三娘楚硯 爽翻天！穿到古代搬空國庫去流放 攻略偏執反派的錯誤方法 盛寵狂妃：王爺，別惹我 穿成女配a標記女主 七十年代真夫妻 星際生活之養老 月下光 天下美男皆相公 軍婚纏綿：顧少，輕一點 我能把夢中的一切帶入現實 穿成侯府孤女后暴富了 當*******后 我在精神病院學斬神三九音域 從斗破開始諸界無敵 暗黑夢境游戲 斗羅之音樂之神 夫君別跑 父子契約[重生] 丹道宗師小說新筆趣閣 天才寶寶：這個總裁，我要了！(番外） 軍少的二婚夫人 男兒王 春山黛 過度氧化 死遁后在前男友面前翻車了[娛樂圈] 我在末世直播 王爺有毒：嗜寵廢材狂妃 逆刃傳 37歲，我成了后宮嬪妃 丫鬟青曼 我的約戰攻略的怎么是律者？ 包養一只土豪 穿越從泰坦尼克號開始 半島 雖然是意外 穿書后懷了美強慘情敵的崽by酒心梅花酥 快穿：飼養的病嬌反派他不對勁 3000鎊小姐和她的4位求婚者 一覺醒來發現老婆不愛我了 蒼狗長風（偽骨科 H） 亡國后成了敵君寵妃 貌驚后宮：鳳梟 星際第一通緝犯[快穿] 他編織的噩夢葉荏苒關儼 西游記之重啟封神榜 最強游戲策劃師[星際] 秦時之化身東皇 浮生物語五下 [綜]傾國(斑扉斑) 抗戰之超級武器庫 起靈謠，相思誡 年代：從下鄉后開始的咸魚生活 說好的小鮮肉，你鬼屋吹嗩吶？ 帝師縣令 皇后是朕的黑月光顧云黛趙元璟 豪門遺恨(秦女恨) 東京：從巫女大姐姐開始 王爺別虐了，王妃已改嫁 終于想起賬號密碼了 極品男子公寓 第一秩序 這個錦衣衛明明超強卻過分劃水 快穿之大佬她是個bug 這個家不能沒有狗子 溺愛上癮玉子梨 幸孕小甜妻 被女帝師父嫌棄的我，竟舉世無敵 謊言三十首 羅馬必須亡 妙妙害死我的貓 我的絕色女老師 穿書后我靠藥膳系統養夫郎 我的師尊不太對 怪異之旅 錯嫁纏婚：顧少霸寵罪妻 狐女仙途 追蜜糖 斗羅之異火成神 我在全職法師得長生 直男也能給人當老婆嗎 一個想要懷孕的男人 千面王妃太彪悍 賈志剛說春秋之一·齊楚崛起 撿了條狗【穿書】 諸天：從成仙路開始橫壓當世 奇葩少年護花記 一個雨天 女主跟男配he了 楊門女將 我知道他偷看我日記但我不說 寄歡 帶著崽子去快穿 撲倒校草完美攻略 野王的輔助超奶噠 末日：睡醒成大佬 都市：修仙五年，下山就無敵 從仙武大隋開始 工具貓貓她罷工了 吞天龍王李長空林婉雪 偽裝 反派之道 渣A和影后O先婚后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