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惠啊!”
謝媽媽哀怨的叫了我一聲,接著她眼底像是有白色的液體涌上,生生將黑色的眸子覆蓋。又變成像傀儡一樣面無表情,她動作緩慢的將尖刀從我手掌裏拔了出來。
我從衣服下角上撕下來一塊兒布條,簡單的把自己手掌的傷包扎好。看了看謝媽媽,又看了看謝一航,對剛才的事情,我不是特別能理解。
以剛才的情形看,我的手掌離謝媽媽的身體已經(jīng)很近了。刀刃既然已經(jīng)刺穿了我的手掌,那么再想刺中謝媽媽的心臟是輕而易舉的……方圓不是想殺掉謝媽媽嗎?那他為什么停下了?
我正想著,已經(jīng)完全喪失意識的謝媽媽再次舉起了尖刀。對準(zhǔn)自己身體的其他部分,她再次想要猛刺進(jìn)來。染了血的刀光晃影,我腦海裏忽然有了一個想法……幾乎是無意識的,我再次伸出胳膊去擋住尖刀!
刺穿我小臂的刀尖在距離謝媽媽頭部一厘米左右的地方堪堪停住,血珠從刀尖掉下,滴到了謝媽媽的鼻尖上。
“我已經(jīng)看透了。”我掐著謝媽媽的手腕,自己將尖刀拔出,“你控制這些人,讓他們自殘。表面上看起來,沒有什么能制止的了。可實際上,只要他們手裏的刀具碰到血,他們的動作就會停下……如果你是真正的驅(qū)鬼師,那么能不能請你不要玩這么幼稚的游戲了?在我看來,很無聊。”
既然被我看穿了,方圓也只是笑笑。他忽的一揮手,謝媽媽就閉眼睛倒下了。
我湊過去看了看,她只是昏倒卻并沒有死。至于謝江河,已經(jīng)完全死透,救不活了。
“你沒有對我說實話。”我冷冷的看著方圓,說,“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種會因為看我不順眼就大張旗鼓上門來找麻煩的人。你了解我,也不代表我就對你一無所知……說實話吧!既然要我們死,也讓我們死個明白是不是?”
謝一航的眼神飄忽,他眼球的顏色變了又變,最終還是定格在黑色上。話說的像是開玩笑,但他的語氣裏一點(diǎn)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在你認(rèn)識了凡的時候,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前世,到底做過些什么。”
“我的前世如何?”我似乎有點(diǎn)明白了,“我的前世惹你不痛快了嗎?所以你這輩子來尋仇?要是這樣的話,我還真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那就什么都別說了,事已至此,說什么也都沒有用了。”方圓冷哼一聲。
尋仇和找碴,怎么說都是前者更讓我好接受些。如果說尋仇,那么肯定這個仇是有辦法可以化解的。可要是找碴,那就是真心沒轍。畢竟對債主可以講理,對一個胡攪蠻纏的瘋子,哪有道理可言?
我身后的房間裏忽然傳出一聲尖叫,這個叫聲我知道,是謝一航那個叫謝一琪的妹妹。我以為她也被方圓控制了,扎了自己一刀什么的……沒想到謝一琪光著屁股就從房間裏跑出來,她猙獰的表情比扎自己一刀還可怕。
“蟲……蟲子!”謝一琪的大腿上爬了不少蟲子,她尖叫著跟個無頭蒼蠅似的亂跑,“蟲子從我身體裏爬出來了!好多好多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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