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日后我們的宅子建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吧?”趴在墨淵的背上,我隨口說道。
“好。”他答應的干脆。
“然后,我們在院子裏種滿芍藥和牡丹花,墻角裏栽上幾株爬墻梅,等著春天一到,萬紫千紅的,定然十分好看。”
“嗯,到時候都隨你。”師父答應著,突然在一處岔路口停住了步子。
只瞧著那剛才經過的幾個西廠番子正攔下了一頂轎子,然后見那姿容絕色的西廠美男上前了一步,躬身道:“趙大人,廠公有請,希望您跟我們回廠裏一趟。”
“我不去!你們這群西廠的閹狗素來陰狠,本官才不會跟你們走呢。”趙卓哆哆嗦嗦地說道。
“那就不好辦了。”裴琰說著,揮了揮手,示意身后的人不必客氣,只管攔路搶人。
幾名轎夫原本也是練把式的,見勢不好紛紛抽出大刀迎了上去,可惜勢單力薄,慘死于對方的刀劍之下。
“裴琰,你好大的狗膽,本官再怎么說也是朝廷命臣,沒有皇上的授意,你區區一個役長而已,膽敢對本官用強不成!”趙卓掀起了轎簾,勉強穩住了氣場。
只見裴琰從懷裏取出了一方帕子,輕輕擦拭著手裏染血的利劍,似笑非笑的說道:“趙大人在朝中為官,難道還不知曉我們西廠的權限嗎,先斬后奏可是皇上默許的。如何,您是自己跟上來,還是我們把您抬回去啊?”
“本,本,本官不去!”趙卓說著,急忙一躍出了轎子,瞅準了時機就想著開溜。
“既如此,趙大人可就別怪卑職冒犯了。”裴琰說著,眼神驀地一冷,揮劍在趙卓的手腕和腳腕處各豁了一道口子,無視了他的慘叫和咒罵,對身后幾名番子道:“趙大人如今手腳不利索,你們幫襯一把。”
“是。”眾人答應了一聲,將那手腳全廢的男人扔進了轎子裏,然后一路抬了往西廠走去。
裴琰牽著馬兒走出了幾步,突然回身看了一眼巷子裏的我,眼神裏有冷芒一閃而過,像是割在了我的胸口上一般。接著,他勾唇笑了笑,然后翻身上馬,御風而去。
我冷不丁的被這玉面修羅駭了一下,有些后怕的摟緊了師父的脖子。
夜裏,清風浮動著窗幔,映著慘白的月光,顯得鬼氣森森。
床頭的紅燭幾欲燃盡,流下了兩行了朱紅的血淚。
我不曉得一貫嗜睡的自己為何遲遲無法入眠,無聊之下借著熹微的燈光翻看著手裏怪誕離奇的小人書,直到最后一抹亮光也寂滅了,才終于脫光了衣裳,然后翻了個身,想著睡下。
唉,裸睡什么的果然最舒坦了。
突然,窗子處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我只當是有毛賊潛進來了,正欲大聲呼喚隔壁的師父,卻被那蒙面男一把捂住了嘴,然后被點住了穴道。
話說,要不要這么徹底啊,連我的啞穴都不放過。
我心裏駭然,只想著自己分文沒有,若是這毛賊得不到好處,一氣之下將我給辦了可如何是好。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