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錯給江別故送完水之后就下了樓, 沒有回自己房間,而是悄悄地出了門,走到了他經常去的那個籃球場等著姜崢把他帶走。
就算是再遲鈍, 就算是沒有經歷過類似的時候, 他也意識到自己身體的不正常了。
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澡,又在浴缸裏泡了半個小時,身體裏的燥熱竟然還沒有消散,他控制不住地用手紓解, 卻還把江別故當成了幻想對象。
縱然是有些意識不清醒,但容錯也依舊無法原諒自己,更要命的是,他就算釋放出來了,可身體裏的燥熱, 卻好像還沒有罷休, 依舊有著卷土重來的姿態。
容錯擔心自己再繼續待下去會失控,會對江別故做什么,所以給姜崢打了電話,讓他過來帶自己去醫院。
不能驚動江別故, 他現在的狀態怕是見到江別故就要炸了, 也不能驚動丁程, 讓丁程知道江別故也一定會知道, 縱然他們可能不會想太多,但容錯也不想這么難堪狼狽。
離開之前想到江別故醉酒, 半夜有口渴喝水的習慣,而自己今天還沒有給他倒水送上去。
其實不送上去也沒什么,沒有任何人可以永遠做到周到體貼,可容錯就是不想江別故醒來后摸不到水, 還要起身下樓,他就是想照顧江別故,在每一個細枝末節裏。
于是他還是上去了,好在江別故睡得安穩,還沒有醒來的痕跡,不過看到江別故的那一刻,容錯能感覺到身上的燥熱更重了一些,當然,罪惡感也是。
他的那句‘對不起’抵消不了罪惡感,可已經發生的事情,他也改寫不了歷史。
姜崢到的時候,容錯已經滿頭大汗,姜崢二話沒說攙扶著他將他帶上了車,飛速去了醫院。
醫院裏,醫生觀察了容錯的狀態,根據他的經驗,容錯服用的應該是類似于興奮劑之類的藥品,這種藥會脫水,讓人興奮不已,甚至還會失去神志,容錯這樣已經算是意志力比較不錯的了,醫生開了藥,打了點滴,又囑咐姜崢:
“多買點水給他喝,大量喝水也可以快速減輕藥效。”
姜崢點點頭:“謝謝醫生。”
把容錯安排在輸液室之后,姜崢去買了水,回來遞給容錯一瓶: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有機會碰這種東西?”
“幸好……”容錯輕聲呢喃了一句。
姜崢沒聽清,問容錯:“你說什么?”
“幸好。”容錯看著姜崢,笑了下:“幸好那杯酒我替我哥喝了,不然現在坐在這裏的就是我哥了。”
姜崢怎么也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容錯想的還是江別故,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最后也只是幫他把水擰開,重新遞了過去,容錯疲憊地接過:
“謝了。”
姜崢落座在容錯的身邊:“你這樣,你哥知道嗎?”
容錯一口氣喝了大半瓶水,聞言看向姜崢:
“我也沒怎么樣,醫生不是說沒事兒嗎?讓他知道做什么,白白擔心,而且我也不想讓我哥知道,被人這么算計,總歸是一件讓人覺得惡心的事兒吧。”
姜崢想說,不是你被人下了藥的事兒,也不是你哥對這件事的看法,我說的是,你哥知道你這么喜歡他嗎?
可到底也沒說,感情的事兒再苦再澀也是自己嘗的,容錯自己愿意,誰也干涉不了。
他作為容錯的兄弟也沒什么好說的,就希望容錯所求,皆能如愿。
凌晨五點,迷迷糊糊靠在椅背上姜崢被容錯叫醒:
“走了,送我回去。”
姜崢看了一眼時間,雖然還是困倦,卻還是起了身:“這么著急做什么?你一個晚上沒睡吧?”
“我得回去了。”容錯說:“我哥不知道我出來,我要是早晨沒出現,他會擔心的。”
姜崢覺得容錯真的是沒救了,不過也沒說什么,和他一起離開了醫院,上了車才想起容錯的身體:
“你沒事兒了?”
“沒事兒了。”容錯說:“謝了。”
姜崢笑了下,沒說什么,發動引擎將車開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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