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喻君回來了,殷楚樾吃完早飯說是要早點去公司工作,拎著電腦就轉身離開,至于留下來的幾件衣物和生活用品,既沒說拿走,也沒說不要,林意獨就擅自理解成了“還會有下次”的意思,把東西都整理好放在柜子裏。
哪怕林意獨心裏跟明鏡似地清楚“下次”并非說得那樣容易,但是好歹多少能給自己一些慰藉,好像這個家裏還是有一些他在乎的東西,癡迷的氣息的。
喻君看著林意獨魂不守舍專盯著柜子門,擦書本上的灰之余沒好氣地開口:“春天早過去了,怎么還發春呢?!?
林意獨在喻君看不見的角度當即翻了個白眼,又調整好表情朝向喻君:“問你個問題。”
對方的動作流利,只微微點頭,讓林意獨別說廢話。
“你覺得……我們倆就這樣一直耗下去嗎?”“那你希望怎么樣,我們兩個和平分手,你去追求他,追到了再昭告天下?”喻君把報紙往桌上一扔,“別開玩笑了,你覺得你做得到?”林意獨本來想著的是分手不代表決裂,更何況他們也并非真的情侶,然而喻君似乎直接誤會成一刀兩斷的意味,但就喻君的想法而言,林意獨做不到。
習慣了在黑暗裏的人,見到了光明便再挪不開眼,哪怕那光遙遠不可及,又或者只是一廂情愿的幻想。
他說殷楚樾是他的光,喻君何嘗不是他的一束光。
不過,他們兩個……還是不一樣的啊。
林意獨腦子裏這樣想,卻不打算讓喻君知道,擺出一如既往的無奈神情,單方面宣告這事就這樣結束。
他下午需要去公司參加關于gv的表演欣賞課,還有一些工作要完成,至于是什么,先前鄒遠跟他講了一大堆,他一走神就聽漏了大部分,只記得個什么國家政策支持,別的他也不清楚,也許又是那些換湯不換藥的東西。
表演欣賞課是這個月公司裏新開設的課程,每個gv演員每周必須強制性地參加一次,至于時間倒是可以自己調控。
林意獨總共去了三次,每節課兩小時,主要內容就是解析業內典型知名gv,聽著臺上導師滔滔不絕的分析,他只覺困乏,可惜去得太晚,座位只剩前面,就要睡過去的時候總能被導師給逮住,再給他念叨上兩分鐘的心靈雞湯。
據小道消息說,那上課的導師是將這行業從小就當做理想,只不過自己錯過了機會,便決定輔導他人演出最符合大眾口味的gv。
盡管精神可歌可泣,然而林意獨無法認同。
他做這行是為了什么,無數次被提及這個問題的時候林意獨都只是笑著說“因為想,所以就去試了”,然而他自己清楚,自己對用身體換取金錢和名譽這事并不熱忱,一意孤行只是因為殷楚樾。
小部分時候,性愛讓他覺得,自己活著還是有用的。
畢竟有什么能力就該做什么事,他一個一無是處的人,能用賣屁股來讓公眾開心,也算是物盡其用。
—林意獨長了記性,早早去到教室,挑了個最后排的位置坐下,鄒遠給他傳來了等下要完成工作的文件,他點進去,一目三行地掃完,心情忽然好不起來。
有別的演員進來跟他打招呼,他也只能盡量真誠地朝他們問候。
這兩個小時他沒上下眼皮打架,還回答了好幾個導師提的實踐操作中的問題,想要借此來轉移註意,然而無濟于事。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