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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2 / 3）

柳如悅身體輕顫一下。

她似乎預感到了沈紹棠要說什么，垂下眼，不去看他。

但沈紹棠還是繼續說：“從小到大，我們關系一直很好。我很喜歡你，作為朋友的喜歡。”

柳如悅攥緊了酒杯。

沈紹棠靜默地等待著。

許久，柳如悅終于抬起頭，朝沈紹棠笑了一下：“我知道啊，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嗓音哽了一下，眼中有隱約的淚光。

沈紹棠心裏并不好受。二十多年的友情，他看不得柳如悅難過，但他更不希望柳如悅一顆心只系在自己身上，浪費最好的年華。

而且他……

或許是直覺，柳如悅問：“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沈紹棠沒有避諱：“是的。”

盡管已經猜到，但柳如悅依然難免沮喪。不過她又馬上調整了表情，笑道：“那是好事啊，我先提前祝你幸福。對了，我還沒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先過去了。”

沈紹棠點點頭：“好。”

柳如悅便轉身走開。沈紹棠看見她抬起手，在臉上蹭了一下。

沈紹棠嘆了口氣。

“小沈總。”

霍祁終于走了過來。

沈紹棠看見他手中盤子上的點心，眼睛一亮：“你終于回來了，我快餓死了。”

他伸手拿了一塊餅干，吃得有點急，霍祁勸：“慢些。”

沈紹棠嗯一聲，把餅干咽下，說：“沒有你媽媽做的好吃。”

霍祁輕輕笑著：“下次我讓她再做一些。”

“好……”

“你好呀，小沈總。”

話卻又被人打斷。

沈紹棠無奈。

來打招呼的是集團一家合作企業的千金，沈紹棠打起精神，與她寒暄。

聊了幾句，對方卻轉向了霍祁：“這位是？看起來有點眼熟呢。”

霍祁大方道：“您好，我是小沈總的助理，霍祁。”

“霍祁？！”女孩兒睜大眼睛，“是原本和我家有合作的那個霍家吧，怎么現在……”

話到一半，她驚覺自己失言，連忙訕笑改口：“我以前看過你照片，挺帥的，所以有印象……”

但怎么說都覺得奇怪，她匆匆收了話，隨便找了個理由跟兩人道了再見。

沈紹棠擔憂地看向霍祁：“她是無心的，你別往心裏去。”

霍祁笑了笑：“我不在意。”

可沈紹棠看著他沈沈的毫無笑意的眼眸，怎么也不覺得他是不在意。

沈紹棠想說點什么，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而在他想好之前，霍祁把餐盤往前遞了遞：“小沈總再吃點東西，別餓壞了。”

沈紹棠也只能點點頭，繼續拿起餅干。

霍祁看著沈紹棠小口小口咀嚼，斯文干凈，腮幫子鼓起一點點，又有點可愛，拿著餅干的手指修長白皙，沒有一點瑕疵。

霍祁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