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卡走后,藍月心裏舒暢了少許,也能吃下點東西,但終是郁郁寡歡。
混混沌沌地,一覺醒來便又是一天。
今天陽光一如既往,熾烈地暴曬這大地。
苦苦想了一晚的她終于恢覆了些元氣。
也對,沈浸在愧疚與悲傷裏也不能改變事實。她只是他們漫長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久了,自然也就淡忘了;而自己也要繼續(xù)活下去,與其郁郁寡歡,倒不如開心地活著。
況且,奧魯斯對她不一定是愛,可能不過是高貴帝王對得不到的東西的執(zhí)著罷了─小說裏不都這樣嗎?
無論拿不拿得到手鐲,她都決定用積極的心態(tài)去面對一切;決定告訴奧魯斯“生命只有一次,開心就好”的“藍家之道”,讓他好好地活著,再怎么說,對于一般只能活四十多歲的顧埃及人來說,活到六十歲的奧魯斯也稱得上是個壽星,如若老是生活在郁悶與壓抑之中,那不如死掉算了,省得折磨自己。
藍月對著銅鏡露出一個笑臉,心裏對自己說:要笑哦。
轉(zhuǎn)頭看到米拉手裏拿著的衣服,一陣無語……
“我可愛的米拉,你不會是想讓我只披這塊透明的絲綢吧?”雖說史書上記載,新王國時期,女子的服飾相當開放,但這也太開放了點吧?
兩層薄如羽翼的透明絲綢做成的吊帶褶皺群……其實根本就是兩塊絲綢加條鑲金腰帶……
穿和不穿一個樣嘛……
“藍月,這是貴族小姐的衣服,您現(xiàn)在已貴為王子妃,不能再像以往般了。”說著米拉便要解開藍月身上的麻布衣。
藍月一個激靈跳到幾米遠。
她才不要穿這種衣不蔽體的“東西”!說她保守也好,有病也好,反正就是不要!
讓她穿這種東西,她還寧愿一輩子穿麻布衣。
“我之前那幾套麻布裙呢?”
“王子早就叫人扔了,那是女官的衣服,您現(xiàn)在是……”
“啊啊啊!”見米拉又要用王子妃的名號壓她,藍月?lián)v蛋地亂叫,打斷米拉的說教。
“藍月!”米拉責(zé)備道。
“唉呀,我們的米拉生氣了嗎?”藍月湊過去撒嬌般地拉著米拉的手臂,側(cè)著頭調(diào)皮地偷看米拉的神情,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個快樂的精靈,一掃昨天的悲傷與壓抑。
雖不知為何,但藍月恢覆成以前那個俏皮搗蛋的樣子,米拉心裏說不出地高興,但藍月不肯換上王子派人送過來的衣服,她只好假裝嚴肅嚇嚇她。
“……”
“當真不理我?”藍月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突然,眼睛一亮,笑呵呵地說:“好,為了我們可愛的米拉,我犧牲了!”
說著把手上的絲綢裙直接往身上一套,扭了兩下,還擺了個模特pose炫道:“怎樣?你家藍月我美吧?”隨即自己便哈哈大笑起來。
米拉嘴角抽搐,一副無語的樣子。
沒人知道此刻,有個人影孤寂地立在寢宮門外……
寢宮裏傳來藍月毫無顧忌的笑聲,門口的人原本攥緊的手慢慢放松了點;陽光把他的影子拖得老長,半握得右手裏露出一個耀眼的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叫人不敢直視。
守門的兩個侍衛(wèi)在奧魯斯一個手勢下噤聲跪下。
他黑眸一定,舉手推開這扇紅木雕花門。
沈重的門“吱呀”慢慢打開,室內(nèi)的笑聲霎時停止,兩雙眼睛望向因身后刺眼的陽光而看不清的的人的臉龐。
宛若天神般耀眼奪目的頎長身影慢慢走進來,室內(nèi)的兩人不禁屏住呼吸。
身旁的米拉突然一震,臉色蒼白地趴跪下去,慌張道:“王子圣安。”
奧魯斯示意米拉下去后,視線對上藍月慌亂的眼神,落在她身上亂七八糟的衣服上時,眼睛微微瞇起,斜眼掃過桌上幾乎沒動過的早點,眼眸越發(fā)深邃。
終于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準備開導(dǎo)開導(dǎo)這個板著臉的家伙。
“我……”
“為什么不吃東西?”奧魯斯厚重的聲音突然響起,攬月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在.第一個字出口后頓時洩了下來。
“呃……昨天胃難受……”哎呀,娘啊!這家伙表情好嚴肅……害她把準備好的話都忘得一干二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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