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他殺了藥藥

墨熙用自己的袖子將藥藥臟兮兮的小臉擦干凈，果然是中了魚美人，她的皮膚本就白皙，現在更是白的不見一點的血色。。他抱著藥藥走出了門外。白軒這時也是沖開了自己的穴道，他冷笑的看著坐在床塌間的安子銘。

“我白軒對天發誓，就算是我離開鳳青音谷也不會認安如云為師娘。”他咬牙道，永遠都不會忘記，是他們，是他們殺死了他們的小師妹，他們那個最可愛的小師妹。

“隨便，”安子銘輕擺手，狀作無意的樣子，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竟就像空了一樣，似乎有人從他的心上宛下了一塊肉， 然后血液狂流。他的喉嚨有些血腥感。卻是被他給用力咽了下去。

鳳音谷外面， 墨熙將藥藥小心的放在地上。伸手輕撫著她的小臉。藥藥不怕，師兄會在這裏陪你的。

藥藥輕輕的動了動眼睫，她睜開雙眼，伸出無力的手，可是幾次之后，卻仍然是無法抬起。

“師兄，我想要自己走好嗎？我想要把最后的時間留給自己。”她終于是抬起自己的手，無力的放在墨熙的臉上，藥藥知道師兄是最疼我的，讓我自己走下去。這最后的一段路。她手腕上的金鈴鐺輕輕的響了一下。手腕再度無力的垂下。

“我不想讓你們看著我死，也不想我死了，你們會哭。”

“師兄，不要討厭師傅，藥藥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所以讓師傅討厭了……”她想要再一次去碰碰師兄，卻是連這一點力氣都是沒有了。

“師兄，告訴北玄哥哥，讓他好好的照顧小白菜，還有我的二百五，和海飛絲，對了，還有……成成……”

“我可能再也無法見到他了……告訴他，藥藥姐姐很喜歡他，以后讓他一定要好好的學功夫，好幫助和他一樣的人，他們很可憐。”

她哽咽了一聲。“師兄，背過身好嗎，藥藥想走了。”她用盡力氣的說完了最后一句話。

而她已經沒有力氣再去說一次了。

“好，”墨熙轉過身。放在袖內的雙手握的很緊很緊。

“藥藥，可憐的藥藥。” 他閉上雙眼，怕自己忍不住，。

“謝謝你，師兄。”藥藥最后的看了一眼墨熙的背影，她翻過了身，一點一點的向前爬去，手指上都是傷，大大小小，被劃破的，被割破的，可是，她卻是不知道疼了。

墨熙突然站了起來，向后提氣飛去。藥藥，這樣你是不是就會好過一些。不再那么辛苦了。

“謝謝你，師兄，”藥藥用力的抓緊地上的泥土 ，聞到的也是這天間地的地息，不是蓮香，也沒有花香，只有這種泥土，而若干年后，她留給世間的，可能也就是這一杯黃土。

她回頭，留戀的看了一眼青音谷的方向，這是最后的一次了，也是最后的一眼了。

緩緩的，她合上的自己的雙眸，魚美人，最起碼，她還可以死的好看一些。

隱約的， 她感覺自己被抬了起來，身體軟軟的沒有任何的力氣，她睜不開眼睛，發不出聲音，可是她卻是知道有人抱起了她。

師兄，不是，不是，這人的氣息，很陌生，不是讓她熟悉的墨熙和白軒。

真的要把她扔下去嗎，“這女人都快死了，要不我們的把她給埋了吧，這扔下去，連個尸骨都是找不到。”模糊又清楚的聲音傳來，伴著身體的麻木，她將他們的話一字不露的聽在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