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歆搖了搖頭，“沒……沒什么，四爺我回去再和您說可以嗎？”
御景深邃的眸子浮浮沈沈，“嗯。”
沐歆松了一口氣，車子在酒店門口的一側停車場停了下來，她順勢下了車，上了電梯回到房間，虛弱的莫霜歪歪扭扭的倚靠在墻上，蒼白的唇抖動，“怎么樣了？合作發生了什么改變嗎？”
她的問題問出口，幾個人的臉色一變，沈杰最終還是開口告訴了莫霜。“合作取消了，江晨集團毀約。”
莫霜皺著細長的彎彎眉，“為什么毀約，我的設計可是做了一些了啊。”毀約原因她大致猜到一些。但是莫霜偏偏要這么再問一遍，她的視線不著痕跡的掃過臉色難堪的沐歆。
因為莫霜是這次負責的主要ui設計師，辛辛苦苦設計了這么久，有這個發問也在情理之中，沈杰再看莫霜慘白的唇色和病色的嫣紅，不禁同情了幾分。
他沈吟了片刻才說道，“余副總說是因為沐小姐的性情原因，其實只不過是找了一個解約的借口。真是虛偽。”沈杰不善于說謊，只能在后面給沐歆加上了解釋。
沐歆并不介意這些，既然沈助理都解釋了也沒什么，更何況這本來就是莫霜的計策。
莫霜狠狠的咳嗽了幾聲，似乎要把血都咳出來，她根本不在意沈杰后面話，她的聲音低沈，不似往常的溫柔，“就因為沐秘書，我這幾天熬夜的心血就沒有用了嗎？”
莫霜的目光直直的看著沐歆，眼裏閃過一絲厭惡，她這個樣子也沒有人懷疑，畢竟是熬夜的成果。
沐歆卻知道這才是莫霜對她最原本的態度，她的眸子迎上莫霜的視線，其中的憤怒和暗恨一點也不比莫霜少。
如果說莫霜是因為自己的設計被毀的原因而憤恨上沐歆，那么沐歆對莫霜的厭惡也不少的話，就值得令人玩味了。
沈助理皺著眉頭，覺得沐歆和莫霜之前絕對還有其他的事情是他們不知道的，難道是因為四爺，沈杰轉過頭覺得極有可能。
兩個女人還在對峙著，交錯的目光能讓人感受得到劈裏啪啦的火花。
“沐秘書真是好手段，這樣可是不行的，沐秘書以后在外面還是得收斂好自己的性子啊，否則我的心血白費了不要緊。阿景白跑一趟，御氏集團損失了不少的資金，御董事長可能不會責怪你一個員工，可是阿景呢？咳……咳咳……御董事長一定會把責任都算在阿景身上。”莫霜字字誅心，她蒼白的唇色泛起了一點血色，每一句都是為御景著想。
沐歆知道這件事和自己脫不了關系，若是御擎南倒時候怪罪，她會主動去承認錯誤，即使這并不是因為她的原因，眼前的莫霜，沐歆那雙晶亮清冷的眸子裏厭惡毫不掩飾，“莫霜。莫小姐，下次嘴唇上的粉底要記得定妝，容易花。”
莫霜的臉上一僵，心虛的咳嗽了好幾聲，“咳……咳……你這個性子不難怪會得罪余副總，一點也不為阿景想想。”
沐歆原本走開的身影要倒退了回來，“對了，你的腮紅卡粉了，上妝之前沒有做好保濕。”
莫霜被噎得說不出話，心虛的瞄了一眼御景和沈杰，靠著墻壁柔柔的一笑，“我都病成這樣了。沐秘書居然懷疑我裝病。”她語氣又快又急，忍不住咳嗽起來。
沐歆這次頭也不回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莫霜最后的那番話有幾個人信她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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