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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 北鳥南寄 > 第97章 父親,母親。

第97章 父親,母親。(1 / 3)

作者有話說:不是致遠。 還剩兩章啦。

令徐致遠沒有想到的是,最近來了個稀客。

他在客廳裏見到冬以柏的時候,以為自己沒睡醒,回去洗了把臉,結果回來的時候這人仍舊在原地。

冬以柏走后,孟徹將徐致遠叫過去,吩咐他去探望一下冬建樹。他說冬建樹在坐車回家的路途中司機發了癲癇病,導致出了十分嚴重的交通事故,此時正在醫院昏迷不醒。

徐致遠心裏知道這不可能是簡單的意外。但嘴上答應了下來,翌日買了些東西去探望了。

冬建樹在單獨一間病房,周圍沒有喧闐和雜人。徐致遠走進去的時候,看到只有冬以柏在守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父親插著針管的手,疲倦的眼皮和深深的黑眼圈能看得出他大概很長時間沒有休息了。他支撐著搖搖欲墜的頭顱,就像一只惴惴不安的小鹿,一點輕微的聲響——哪怕是自己的呼吸,都能將他驚醒了。

徐致遠聽到自己的心臟咯噔了一聲,看著疲憊的冬以柏順手掩了掩冬建樹身上的被褥,不知為何想到了自己的父親。

親情真的是高尚又混蛋的感情。他竟可以使一個清醒的人無緣無故地甘愿付出,無論付出的對象是個多么怙惡不悛的孽障。若不是心志堅定或感情淡漠,誰能真正做到大義滅親、無動于衷呢。

徐致遠這一刻卻像是沈入進了冬以柏的身體裏,感受到了這份牽連的痛楚。這算不算是對冬建樹變相的憐憫,徐致遠無從得知。但他自詡不會因為任何 “可憐之處” 去否認冬建樹的罪孽、為他的罪行狡辯。而對冬建樹所波及到的人和事產生動容,只是無可厚非的同理心罷了。

徐致遠輕輕敲門走進去,看到徐致遠的那一刻,冬以柏連兇狠的表情都做不了,他道:“你來做什么。”

徐致遠將東西擺在了柜子上,偶然間看到了上面擺著一只褪漆的鐵盒糖,裏面零零散散還有幾顆。跟他從前經常在俞堯辦公室裏偷吃的是同一個牌子。徐致遠居高臨下地盯了冬建樹一會兒,說:“來探望一下仇人。”

兩人相默無言,冬以柏忽然開口道:“俞堯其實沒有死。”

“跟你沒有關系。”

冬以柏抬起頭來幽怨地瞪著他,說:“你為什么要騙我。”

徐致遠用下巴一指床上的冬建樹,一副他明知故問的神色,他說:“俞堯沒死還不是你通過你這個好父親知道的?”

冬以柏無能為力地張了張嘴巴,最后還是閉上了。即使他并不讚同他父親的所作所為,卻也因為這血脈無法和他的罪孽脫離干系。他雙手十指扣在了一起,說道:“我欠俞堯一個人情…… 可以幫你一個忙。幫完我們就還清了。”

徐致遠很想抽一支煙,但是鑒于在自己身處病房,還是忍住了,他說:“你一直想跟我說這個?”

“是。”

他袖管裏滑出一只手槍來,扔給冬以柏,說道:“你把冬建樹打死。”

“……” 到手時冰冷的觸感讓冬以柏吃了一驚,他怒道,“你來醫院探望人…… 帶槍?”

“習慣了,不是針對冬建樹。” 徐致遠雙手插兜,淡漠地說道,“這個忙你幫嗎。”

冬以柏站起來的時候因體力不支踉蹌了一下,將手槍還給他,說:“不可能…… 除了這個。”

徐致遠將手槍收回,不再拐彎抹角了,直說道:“那就不必了。再說你欠人情的人是俞堯,不是我。”

徐致遠走之前說:“孟徹最近有拉攏你的意思,因為你是田松唯一的繼承人。他不是真心幫忙,不要太過于依賴他了……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信我,畢竟我們兩家也是仇人。”

冬以柏攥緊了十指。

“還有,冬以柏,你不要再試圖用幫我來找心理安慰了。” 徐致遠暗暗地瞥了一眼冬建樹,說,“他背負罪孽和人命夠他死八百回了,不是你一句人情就能還清的。”

“不要再幫我了,不然我會讓你后悔。” 徐致遠一字一頓地重覆道。

冬以柏試圖掙扎著反駁也什么,但被徐致遠的關門聲打斷了。

……

近來所有的事情揉雜在一起,讓徐致遠做了一場噩夢,他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開槍殺人時的那種恐懼、戰栗,漫過多年的麻木的結痂滲進了他的皮肉裏,讓他汗毛直豎,他近乎是驚醒的。

于是徐致遠當晚,暗中將自己的重要之物——包括所有的信件、相冊、筆記打好了包裹運到了方景行那裏。

他跟仰止老板說自己要謀劃一場逃脫,方景行立馬將眉心擰了起來,問他要做什么。

他說他不想在淮市待了,他要去北城找他小叔。

方景行盯著他久久不語。

徐致遠用四年時間織了一張巨大的利益網,商界和聯合政府都有他的網絲,使得方景行等一眾淮市同袍們消息及時、準確、流通。他的現有職位相當重要,也算是繼吳深院、那個在宴會接頭的叛變商人之后,第三個擔此重任的人了。

“徐致遠,你如果沒有堅持下去的心思了,我怎么逼你也不管用,所以我們不會強制你去做。” 方景行鄭重地說,“但是你要想好了。我們安全轉移徐鎮平之后肯定也會將你一同撤離,你是要忍過一時,光榮地回到北城,還是要為了些兒女情長,現在就臨陣逃脫?”

徐致遠在燭光裏坐了半天,等心情平覆下來,收回了之前的話,他啞聲說:“你把信給堯兒寄過去了嗎?”

“順利的話他已經收到了。”

徐致遠垂下腦袋來,他的眼裏生了許多血絲,額前的碎發長了,看起來像是許多天都沒有打理,襯得人都憔悴了不少。他說:“抱歉。”

現在正是深夜,他急匆匆地就趕來方景行這兒,把方老板嚇了一跳。徐致遠把一半臉埋進手掌裏,說道:“我只是…… 近來總會做噩夢,夢到鮮血、火光、槍聲。醒來時很想見一見堯兒,和他說說話。”

方景行只能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道:“你的神經過于緊繃了,明天一早去找醫生開一副安神方吧。”

徐致遠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裴禛真的死了嗎。”

“嗯。”

他看著自己的指尖,說:“我想象不到苑姨和林晚知道這件事時的心情,每次我想細細深究時,總會把自己代入進去,就會變得特別……”

他沒有將 “恐懼” 一詞說出口,他抬頭看見了方景行的臉,雖然充滿了關切和慈祥,但還是和小叔叔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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