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歡使勁點著頭:“自然是想的。”
祁恒道:“那我便照顧你們好了。”
“哥哥真好。”談歡心滿意足,吃丸子也吃的更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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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阿嚏!
談歆正比對供詞與賬簿,突然打了兩個噴嚏。她小聲嘀咕道:“莫不是背后有人罵我。”
袁嶸?張逸?還是荀晉?或者是秦家兄弟?
再或者……是之前抓住的那些兇手?
談歆搖搖頭,應該不會,他們現在怕他還來不及,哪有膽子敢罵她。
不過還真有一個人敢罵她,不止敢罵她,還敢算計她呢。她瞇了瞇眸子,淡淡吐出兩個字:“祁恒。”
他帶著談歡出門,算算已有一個時辰了。他們在一起都干了些什么,依著祁恒疼愛談歡的心思,向來對談歡定是有求必應吧。
臨走時談歡無意間說出想跟爹娘一起逛街的話,不知祁恒心中會怎樣想。談歡雖然年紀不大,卻也不小了,她所說的定是心中的渴望。
由于高燒一場,談歡沒了記憶。可談歡沒能記住的,談歆都替她記了下來,她們流落街頭,以乞討為生。她的馬車恰巧路過,談歡攔下馬車,哀求她救她的娘親。她急急下了馬車,跟著談歡看到了她娘。
談歆記得很清楚,那時有風,將她娘的頭發吹的臨空飛舞。她看不見她娘的臉,但看見了她娘眼裏的淚水。她疾步上前把脈,她娘已沒了脈動。
那時談歡還不明白什么叫死亡,直到她替她葬了她娘時,談歡才大哭一場。
再后來,談歡便也什么都不記得了,一直喊她姐姐,與她相依為伴。盡管如此,談歡依然明白她不是她娘,否則……否則她便可以一直偽裝下去……
她搖了搖頭,將奇怪的想法趕了出去。就算談歡真當她是娘親,祁恒若是找來,依舊會暴露身份,那么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她今日這是怎么了,為何無端地胡思亂想起來。
呵!她無奈一笑,談歡啊談歡,你我相識雖短短半年,卻輕而易舉闖入我心間。
天色漸晚,廂房內昏暗無比,談歆起身點了燈,深吸兩口氣,待自己冷靜下來之后,重新比對賬簿與供詞。
又一個時辰過去,談歆腰酸背疼。起來活動手腳腰肢,將賬簿合上,往門外走去。
審訊張逸與張師爺之事極為隱秘,其中牽涉官員眾多,故而對外秘而不發。因此一切都在茶館中有序進行,長廊盡頭倒數第一間房,正是關押著袁嶸。
談歆走到門口,輕扣兩聲:“在下談歆,方便進來么?”
“談先生快快請進。”司門的人急忙開了門。
談歆將賬簿與供詞遞給司門的人:“供詞與賬簿全都對的上,袁嶸坦白一切了。”
司門的人滿目震驚,竟是忘了去接賬簿:“談先生,您全都比對完了?”
談歆頷首:“是啊。”
這一動,脖頸頓時酸疼不已,她抬手捏了捏,微微抬眸,見司門的人一動不動,便將賬簿與供詞又往前放了放:“大人,在下舉著有些累,先接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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