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昏迷醒來后，就什么都想起來了。只是沒對你提過。”他看著我溫柔地笑。
“原諒你了。”
那一笑是千言萬語道不盡的包容。
眨了眨有點發干的眼睛，我幾次開口，卻不知該說什么，最終只是低低笑了幾聲。從口袋裏又掏出一根芒果味的棒棒糖，我塞給杜艾。
他噗嗤一樂，稚嫩的小手伸過來似乎想摸摸我的頭，卻夠不到。
他：……
看我笑了，他怒到：趴下！
我乖乖彎腰，他滿意地抓了把我的頭發，狠勁揉了兩把，才放我起身。
“不是我特意打擾，但是有一件事你沒說。”謀劃者冷聲道。
“啊……”獵殺者叼著糖，“楚，這個世界……還有一個神。”
“什么？！”我無比震驚。
謀劃者皺眉，看表情似乎心情不太好。“楚，那個人氣息和你相似。”
“……還什么更勁爆的消息么？”
“唔，準確說，他的氣息和你一樣陰暗，但是更加暴戾。”
與我相似，更加暴戾？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殺戮。”獵殺者恨恨地咬碎了糖果，發出了“咔”的一聲。
……真難為他那口小白牙了……
謀劃者輕聲嘆息：“楚，你已經做出了選擇是么。”
我只有沈默。的確，來到這裏前，我就已經想好，我會作為悔恨活下去，而不是死亡。
我選擇的是獵殺者，不是謀劃者。
他用目光留戀地描摹著我的樣子，最終深深嘆息，最終卻說道：“沒關系，楚，不論是誰活下去，都是杜艾。”
當我以為事情這樣解決了的時候，突然謀劃者目光一變瞬間消失在視野之內！
耳邊又傳來兩聲悶響！
草……這兩人又都給了對方一刀！
剛想分開他們，忽然一只黑色巨箭破空而來直接將兩個嬰兒釘在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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