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老習慣,紀涵央洗完頭還是不喜歡吹干,喜歡讓它自然晾干。
有些渴,這個房間里似乎沒有燒熱水的地方。
因為向考諍第一天攢局的原因,所以直接包下來這個民宿,請來的朋友大都住這里,要到明天這個局才散,到時候再去他爸買的那棟別墅里。
向考諍在飛機上和她說過,但是紀涵央當時困意正濃,戴著眼罩聽著他說,聽一句嗯一句,聽著聽著就埋他懷里夢周公了。
她把半濕的毛巾掛在一旁的架子上,換了件黑格子裙下樓。
在吧臺那邊買了瓶農(nóng)夫山泉,轉(zhuǎn)身走的時候,撞到一窩人。
穿著挺騷。
紀涵央下意識反應。
頭發(fā)還沒全干,水珠順著脖頸一點點往下滑,滑到領(lǐng)口里面,不見。
為首的一人眼睛亮了亮,于是紀涵央聽到富二代的調(diào)戲信手拈來,“喲,小姐姐以前沒見過啊?”
紀涵央淡淡的擰開瓶蓋,冷冷的白了他一眼,語氣不耐,“閃開。”
但他們幾個更起勁了,紛紛吹起流氓哨,“哦喲,以為是個軟妹子,沒想到是個冰美人呢?”
紀涵央皺了皺眉,擰上瓶蓋,轉(zhuǎn)身就走,其中一個直接一把摟住她腰往自己懷里送,“走什么呀?”
紀涵央毫不客氣轉(zhuǎn)身一巴掌。
“啪!”在大廳響亮回蕩。
“不會做人是嗎?”她推開被她打蒙的那個小開。
胸口氣得還在劇烈起伏。
其他人愣了兩秒。
他舌頭在下齒抵著滑一圈,捂著被打的半邊臉看向紀涵央,眼神變得有些冷,周圍人說著“凱哥沒事吧”實則全是幸災樂禍的表情。
被喊“凱哥”的那個小開冷笑了一聲,滿臉不屑地看著紀涵央:“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紀涵央有一瞬間的怵,但也就那么一瞬間,過后寡淡的面相還是讓她顯得冷靜又鎮(zhèn)定。
“你想弄死誰?”背后一道男音炸起來。
冷冷的,帶著嘲。
一圈人往后看去,是單手抄著兜,此刻半張臉都晦暗不明的向考諍。
他臉色悠悠,看不出什么情緒,但是為首的那個公子哥只和他堪堪對上一眼,立刻敗下陣來。
紀涵央看到向考諍的一瞬,臉扭過去,隔了幾秒穩(wěn)下來,臉上的氣憤表情才慢慢收走。
他應該是洗過澡了,身上換了件衣服,套一件米白色的棒球服,黑色長褲收到腳腕那,踩著一雙棕底白面的德訓鞋。
面色有點冷,手指上繞著一圈車鑰匙,單手插著褲兜。
大少爺?shù)某芎孟褡吣亩疾蝗薄?
他走過去,那群人自動退開一個過道。
停在那個男生身邊,向考諍比對方高半個頭,歪頭的同時眼神向下壓,看了看他,嗤一聲,語氣帶著點不明覺厲的警告意味:“你這是要砸我場子?周凱?”
周凱訕笑一聲:“哪有的事,諍哥。”
向考諍撇過臉去,壓下眼里的戾氣。
二代圈子嘛,面子和鈔票在一個地位,誰的場子就要守誰的規(guī)矩,就得給東道主面子,要不然就是默認撕破臉。
撕破了臉皮,今后拉幫結(jié)派看人脈,誰輸了就永遠抬不起頭來。
二代圈子這么玩,是規(guī)矩也是潛規(guī)則。
至于以后管公司的事兒,就是另一碼事了。
而就向考諍在圈內(nèi)的地位,沒人愿意擱他面前找不痛快。
周凱混,但也精,又或者說,混圈的二代,在這點上,都精。
走到紀涵央身邊,看了看她還濕漉漉的頭發(fā),以及剛剛因為氣憤而還沒降下去的血色。
拉起她的手,揉了揉她手心,語氣溫和,“痛不痛?”
周凱面上掛不住,意識到向考諍是真不打算給他留面子了。
紀涵央看著他低頭給她揉手的樣子,也大概猜到了向考諍的用意。
——是在給那個叫周凱的下馬威呢。
“諍哥,我這不是不知道是嫂子嗎?”周凱笑哈哈的打馬虎眼。
他根本不信向考諍會為了個女伴而不給他面子。
女人不過是混場的二代們精美的裝飾。
這是這些富少們從小耳濡目染的習氣與認知。
再加上就向考諍平時那滿不在乎的勁,一個妞兒罷了,還能娶回家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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