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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天師我錯了（1 / 2）

張?zhí)鞄煕]有給龔志祥思慮的時間，接著說道：

“很疑惑是吧，你一定在想，平日都非常謹慎，就怕被掌控，雖然站在太子陣營，可從不希望被掌控，而且你忠于的，一直是朝廷，是圣人？”

龔志祥雖然沒有特別的動作，但此時看向張?zhí)鞄煹哪抗庖呀?jīng)不同了，張?zhí)鞄熃又f道。

“呵呵，你想得太簡單了，別說是你，就是這捉妖司裏面，跟陳鐸一樣被掌控的人也不在少數(shù)，只是這符咒的層級不同。

老夫不參與黨爭，但不代表不知曉，賀文青想做諦聽一樣的人，掌控所有的一切，求的是什么，不用老夫說，可你所做之事，老夫不能容忍。

禁軍一千多將士，當成你們爭奪儲君之位的籌碼，任意殺戮，能跟你說這么多，也是最后給你一次機會，如若將這符咒取出，你廢了不說，你龔家將遭滅族之禍。”

龔志祥臉上都是汗，疼痛讓他嘴唇都在顫抖，沈吟片刻，看向張?zhí)鞄煛?

“回不了頭了，有些事一步錯步步錯，卑職一直忠于圣人，即便為太子所驅(qū)使，也因為他是儲君，作為圣人的嫡長子，雖然不算出色，可畢竟是嫡出。

天師所言，讓龔某至少死了個明白，今日如若多說什么，我龔家也逃不開賀真人的毒手，橫豎都是一個死，求天師動手吧！”

張?zhí)鞄熣酒鹕恚砷_了龔志祥的手腕，沒有急著去逼問，一個想要以死謝罪的人，別的威脅已經(jīng)沒有用。

“忠于圣人？那龔統(tǒng)領(lǐng)覺得，老夫是否忠于圣人？”

龔志祥眉頭緊蹙，其實跟朝中所有人比起來，誰都沒有眼前這個人更忠于圣人，畢竟當年封禪遇襲，人盡皆知，張?zhí)鞄熤貍αΥ鬁p。

也是在那個時候，賀真人開始出現(xiàn)在圣人左右，漸漸地張?zhí)鞄熕坪鯖]有之前得到重視，連帶捉妖司都不覆當年的存在。

可即便現(xiàn)在，也沒人說張?zhí)鞄煵恢矣谑ト耍皇遣簧婕包h爭，一貫秉承捉妖司的古訓(xùn)。

“天師對圣人的忠心無人能及，這一點志祥明白，可嫡庶有別，嫡長子的位置，就是不容有人質(zhì)疑。”

張?zhí)鞄熜α耍悄欠N仰頭大笑，笑到最后眼角都有些濕潤。

龔志祥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讓張?zhí)鞄熑绱藰幼樱蛇@個笑容中，龔志祥感受到一絲無奈，甚至是可憐自己，這感覺讓他楞了楞。

一個守護大唐一生的人，對圣人如此忠心，他在自己說到嫡長子的時候，如此笑容，甚至是帶著苦澀。

這難道是，對太子的血統(tǒng)，有所質(zhì)疑？

這個想法，將龔志祥自己嚇到了，第一時間他就在搖頭，努力讓所有想法揮去。

可低頭想了一陣，似乎張?zhí)鞄煙o論是被圣人器重的時候，還是被邊緣化的時候，對待東宮太子的態(tài)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甚至是帶著疏離，這......

想到這裏，龔志祥瞪大眼睛看向張?zhí)鞄煟耆浭滞笊闲姆奶弁矗У蔫F鏈嘩楞楞作響，朝著張?zhí)鞄煖惤恍?

“天師你是說，你是說，太子并非圣人骨血子嗣？”

張?zhí)鞄焽@息一聲，不斷搖頭，臉上的悲痛揮之不去。

“老夫掌控捉妖司五十年，所聞所見太多，可老夫有些事不能做，不能說，即便......但凡掌控捉妖司一日，老夫都不能說這樣的話，不能有損圣人威名，你可明白？”

如此一句話，龔志祥仿佛被打碎了最后的一絲希望，直接癱軟地坐在地上，楞在原地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抬頭。

“天師我錯了，我說實話，即便我龔家無一人能逃脫，也是我龔志祥該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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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南門外三裏的一處亭子。

周澤端著桃花醉，緩緩喝著，用扇子柄戳戳不遠處發(fā)楞的老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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