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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試探（1 / 3）

第7章試探

第二天還要上早戲，盡興了一場之后，寧策主動叫了停。

兩人的關(guān)系在本質(zhì)上不對等，秦奐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留戀地在對方頸間磨蹭著，眼神滾熱，無聲表達(dá)不滿。

寧策的手指被他含得濕熱，他親昵地抬手，捏了捏情人的側(cè)頰。

“乖。”他難得有耐心地哄了兩句，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饜足后的松倦，“以后有的是機(jī)會。”

秦奐勉勉強(qiáng)強(qiáng)收回犬牙，眼神是沈的，卻愿意把脆弱的脖頸露給他摸，像是在暫時表示溫順。

寧策叫他抱在懷裏，把玩著他的指頭，慢騰騰升起些困意，有一搭沒一搭跟他聊天。

“今天傍晚的時候，你在跟譚俊聊什么？”他瞇著眼問。

秦奐隨他擺弄著，低頭在那張漂亮的臉上親了一口，隨意道：“討教演戲上的問題……你一直在盯著我？”

寧策笑了下，也沒怎么認(rèn)真對待這個問題：“恰巧看到了而已，哪有這么閑。”

頓了頓，又笑吟吟問：“怎么樣，在我組裏轉(zhuǎn)了兩天，學(xué)到什么沒有。”

這兩天秦奐能在劇組裏隨意走動，甚至得到一兩句指點(diǎn)，自然是出于他的默許，周翊沒有那么大的話語權(quán)，組裏恨不得把時間掰一半來用的工作人員也沒這么多閑工夫。

只是寧策顯然沒把他這種觀摩學(xué)習(xí)當(dāng)回事，只當(dāng)陪自家小孩玩一玩過家家，討他開心就行了。

畢竟，他對于合心意的小玩意，總是有著充足的包容和耐心。

秦奐對此心知肚明，但也提不起什么氣來。

“看到很多和其他劇組不一樣的地方。”他說，語氣很平和。

“哦？”寧策睜開眼，語調(diào)帶著輕微的笑意。

尾音雖是上揚(yáng)的，配合地接他的話，聽上去卻沒多少好奇。

秦奐并不打算和他說那些破破落落的、一個導(dǎo)演要掰成場務(wù)、燈光和攝影用的小劇組。

他深知他與寧策之間橫亙的，由身份和地位帶來的巨大鴻溝——即便他真的將那些俗套的、小人物的故事說出口，也未必能給對方心裏帶來多少波瀾。

情熱帶來的溫存退去。他不該耽溺于此，今晚應(yīng)當(dāng)帶來更大的收益。

這是他決意走上這條路的原因，也是他借以達(dá)成目的，向上攀爬的可恥手段。

“……寧老師。”他深吸了口氣，試探著換了個稱呼。

寧策支著下頜，懶洋洋地瞧著他，沒作聲，眼底帶一絲明顯的興味。

像是在示意他繼續(xù)。

見寧策并不反感，秦奐抿了下唇，盡可能地放低姿態(tài)，語調(diào)含了幾分懇求：“我可不可以上場演戲？”

“不一定要是陳三剪。”他垂著眼，眼睫投落一片陰影，“什么角色都可以，只有一兩個鏡頭也可以。”

寧策看著他，好像看到戲裏的云娘，又看到戲裏的陳三剪，為一點(diǎn)渺渺茫茫的希望，彎著腰，低到了塵埃裏去。

“想演戲？”他笑了聲，帶一點(diǎn)意味不明的深意。

他的目光逡巡過眼前這張相當(dāng)討他喜歡的臉，一寸一寸，纏綿又溫存：“你是不是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關(guān)于陳三剪的最后人選？”

秦奐叫這種巡視所有物的目光看得起了一身汗，硬著頭皮，勉強(qiáng)從喉嚨裏擠出一個含糊的單音。

好在寧策并不指望他有什么意料之外的反應(yīng)，纖細(xì)的手指捏起身上人形狀姣好的下巴，瞇著眼，打量了他片刻。

“網(wǎng)上的消息是假的，陳三剪給誰來演，我還沒想好。”他道。

秦奐的呼吸一窒，幾乎以為他看透了自己那點(diǎn)不可言說的心思。

果然，在下一秒，寧策就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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