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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今生：前往金陵怎么才能讓謝承高興些……（2 / 3）

卻不知另一只露在外邊，被謝承看個正著。

謝承不敢逼他太緊，轉(zhuǎn)而說起正事：“我打算后日出發(fā)去金陵。”

姜羨余轉(zhuǎn)頭看向他，“那我明日去找夫子請假?！?

又問：“走水路嗎？大哥前幾日聯(lián)絡(luò)了去金陵的客船，咱們可以和他一起?！?

“嗯。”謝承道，“陳夫子和幾個同窗會與我同行。”

姜羨余：“是張師兄和李師兄么？讓他們把隨行的人數(shù)和名單給我，我來安排。”

“嗯?！?

……

翌日，姜羨余拿著姜父的同意書，去找劉夫子請假。

劉夫子知道自己勸不動他，給他準(zhǔn)了假，并布置了半個月的功課。

姜羨余苦著臉回來，姜父姜母樂呵呵地叮囑姜柏舟，去了金陵也要督促姜羨余寫功課。

隔壁謝府，謝桑柔帶著段啟軒回娘家，給謝承送行。

“你姐夫在金陵租了間小院，離國子監(jiān)和貢院都不遠(yuǎn)，剛好有幾間客房，我先前寄信讓他收拾好了，你和小余就在那住吧?！敝x桑柔道。

謝家在金陵沒有置宅子，只有幾個鋪子的分號可以落腳；姜家鏢局在金陵也有分號，但二者都不如段書文那裏清凈方便。

于是謝承點頭應(yīng)下，“多謝阿姐。”

謝桑柔：“一家人說什么謝。只是你姐夫那邊只有一個書童伺候，廚娘也是臨時雇的，你們可以從家裏帶個廚娘過去。”

謝承想說不必，他們只是小住半月，應(yīng)當(dāng)客隨主便，不好興師動眾。

謝母卻明白了謝桑柔的意思，拉著她的手道：“那就讓廚房的李嬸夫婦隨阿承過去。她兒子在咱們金陵分號做事，讓他們過去一家團(tuán)聚，以后就留在那邊照顧書文?！?

“多謝母親?！敝x桑柔看向謝母，眼睛微微發(fā)酸。

段啟軒被婢女帶去午睡了，有些事她才好開口：“其實書文私下來信說過雇的廚娘不得用，可我每回向婆婆提多派幾個人過去照顧，婆婆總拿段家比不得謝家來數(shù)落我，說她家書文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又敲打我莫要擺大小姐的譜?！?

謝桑柔眸光微冷，輕輕嗤笑了一聲：“有時我倒是懷疑，書文到底是不是她親兒子。”

謝承頓了下，詫異地看向她。

阿姐這話雖然出格，但未必沒有可能。

虎毒不食子，但他前世可是親眼見過段母待姐夫有多嚴(yán)厲，待姐姐和啟軒又有多苛刻——尤其在姐夫死后。

“瞎說什么！”謝母拍了下謝桑柔的手背，溫聲勸她，“你公公去得早，親家母一個人養(yǎng)大書文不容易，待他嚴(yán)厲些也是盼他成才，哪至于你說得那么差？你這話在咱家說說也就罷了，可不敢在外人面前提?！?

謝桑柔往謝母肩頭靠了靠，撒嬌道：“知道了，這不是在您面前我才這么說嘛?！?

謝父聽了半晌，端起茶盞抿了一口，對謝承道：“到時問問你姐夫，中秋可有空回來團(tuán)圓。”

“父親……”謝桑柔坐直身子看向他。

“怕什么？我又不是要訓(xùn)他?！敝x父撩起眼簾瞥了她一眼，“只是問問他來年會試到底有沒有把握，若是還不成，以舉人的身份謀個官職也好?！?

“父親，”謝桑柔急道，“書文的學(xué)識遠(yuǎn)不止于舉人——”

謝父道：“我曉得——但眼看著啟軒也大了，他總得把段家撐起來，頂門立戶?！?

這才是謝桑柔容忍段母的根源所在。

段書文如今尚在求學(xué)，段家就靠祖上留下的田產(chǎn)維持生計，都在段母手裏操持。

得虧謝桑柔有自己的嫁妝，才不至于過得太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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