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下,壓根沒開無下限的五條悟吃了大虧。
五條悟下意識伸出舌頭,趕緊先嘗了一口蛋糕。
啃了幾口暫時安撫住自己的味蕾后,他抄起自己臉上的蛋糕,繞著桌子追趕夏油杰,打算把那個家伙的怪劉海用奶油好好腌制一番。
奴良陸一和家入硝子對這樣的劇情發展早已有了預料。
奴良陸一舉起相機拍著逐漸變成兩只大花貓的少年,但是這兩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相機只能抓拍到幾個宛如鬼魅的影子。
但是,很快,在不知不覺中,她的臉上也被幾個人抹下了一道道濃郁的奶油。
明明只有四個人,硬是折騰出了比整個五條本家更加喧嘩的動靜。
最終,相機中的相片裏全是臉上被涂滿奶油的人。
要不就是臉上被涂滿了奶油的五條悟拽著夏油杰的大衣當洗臉巾擦,要不就是家入硝子和夏油杰聯手,摁住了不斷掙扎的五條悟的脖頸,在他額頭上寫了碩大的笨蛋,要不就是五條悟和奴良陸一臉貼著臉,各自在對方的臉頰上畫了半個愛心……
最終,奶油大戰以沒有蛋糕吃的五條悟的徹底失敗而告終,變成了一餐火鍋大亂燉。
從五條悟家返回后沒多久,就要開始準備新年了。
奴良組內大大小小的妖怪都興奮了起來,要不是在全力以赴準備新年的美酒食物,要不就是在張燈結彩,把彩帶掛滿了奴良組的房屋宅邸。
就算奴良陸一正在備考,房間附近也有奴良若菜的巡邏,但是依舊能夠聽到時不時響起的妖怪們完成某項工程的歡呼聲。
仿佛空氣中浸入了過節的喜悅,讓人在吐氣呼氣中不停循環感受。
新年的前幾天,奴良陸一看見了幾個小妖怪圍在一個角落小聲討論著什么。
奴良陸一對于別人的秘密不感興趣,正準備離開,就聽到了一個過分熟悉的名字。
一個魚頭人身的小妖怪小聲詢問:“你說,咱們能不能把惠帶回來一起過年?聽說他爸爸不回來,惠才三歲。”
因為有代替忙碌的黑田坊去送飯,同樣喜歡上可愛又漂亮的惠惠的小妖怪壓低了聲音:“好歹也吃了那么多頓奴良組的飯,應該也算是奴良組的一員了吧?”
“要不要和少主或者黑田坊大人說說看,昨天12月22日,是惠醬的生日,我們都不知道,要不是今天我送了個小蛋糕,讓他誤會了,他都不會說……”已經成為母親的妖怪想起那副畫面,就忍不住擦拭起濕潤的眼眶,“眼看著新年快到了,讓他再一個人……”
一群和惠有所接觸的善良妖怪都讚同地點了點頭。
就算這一群妖怪只是負責送個飯,或者在暗地裏保護下上下學的惠,從來沒有正面與惠說過一句話,但是經過了幾個月的相處,他們都很心疼那么一個三歲卻被迫懂事的孩子。
他們也沒考慮過惠在知道他們是妖怪后,會有可能對他們不利。
他們習慣了奴良組本家的熱鬧,只是真誠地想要把這份屬于他們的熱鬧與快樂分享給那個喪母后,基本上也已經喪父的小孩子。
“既然這么定了,那么我們就準備幾瓶好酒,去求求看?!?
“等等,還有一個問題,聽說惠醬是未來的咒術師,來我們奴良組應該也不會害怕?提前預熱一下應該也沒問題?”
并不知道惠生日的奴良陸一聽著這群小妖怪的敘述,也能想象到那個一個人過生日的孩子的倔強模樣。
頓了頓,她輕輕叩了下一旁的木質門扉。
剛剛還下定決心的一群小妖怪立刻緊張了起來,不停地互換眼神,試圖向少主解釋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但是還沒等他們開口,披著“畏”字羽織的少主就收攏了白發,變成了黑發的人類形態。
“下次,有什么想法可以直接和我說的,不用害怕?!?
“關于惠的情況,我大概清楚了?!弊罱驗閷W業和新年,她確實對惠那頭有些照顧不到位,這是她當初接下的擔子,當然是由她處理,“我會和爺爺爸爸說明情況,你們不用擔心惠,交給我吧!”
聽著少主輕松又溫柔的口吻,幾個為了這件事牽腸掛肚、忐忑不安的小妖怪立刻把快要跳出喉嚨的小心臟咽了回去。
這是他們的少主,一定會處理好的。
這一年的最后一個下午,惠的門鈴被按響了。
這不是奴良姐姐的朋友給他送飯的時間,同樣放了寒假的惠警惕地沒有立刻出聲,而是把門口的椅子拖了過來,爬上凳子,用貓眼打量著來客。
貓眼中,映出一個圍著紅色圍巾的熟悉人影。
“奴良姐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見到對方的惠立刻從凳子上蹦了下去,激動地差點摔一跤。
穩住身體平衡后,已經做好準備一個人過年的他飛速打開了門。
一進門,奴良陸一就察覺到了這裏與她來之前沒有多少差別,明明已經一年的最后一天,卻毫無迎接新年的氛圍,好像今天就是最最普通的一天。
那位父親還真是一次次打破了她對于“父親”兩字的認識。
就算如此,為了照顧孩子的自尊心,奴良陸一假裝沒有發現這一情況。
她沒有換鞋,而是蹲坐在玄關,認真地詢問惠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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