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來客,很多人是寧家的朋友,也是趙家的朋友,他們聽說了阿蕙跟何禮定親之事,更知道阿蕙和孟子楠是青梅竹馬的情侶。
在聽聞阿蕙跟何禮定親之初,大家都在猜阿蕙和孟子楠為何分手的。如今再見他們倆如此親昵,眾人都微楞:感情趙家四**腳踩兩只船啊!
阿蕙倒也不顧忌旁人的目光。
反正這輩子她是不會再重蹈前世的覆轍,不可能再嫁給何禮。和孟子楠親昵也罷,放蕩也好,都不在乎。她只是用目光在人群裏搜索著沈永文。
果然,寧太太帶著幾位太太撥開人群,領(lǐng)著一個(gè)穿著深藍(lán)色蘇繡旗袍、白狐披肩的雍容婦人走了進(jìn)來。剛剛的騷動,就是這位婦人到來引起的。
那位婦人就是市長夫人沈氏,沈永文的姐姐。
她的身后,跟著一個(gè)穿咖啡色格子西服的頎長男子,發(fā)絲烏黑濃密,襯托他肌膚微白;面容清秀,五官俊朗不凡,是個(gè)十分奪人眼球的少年郎。他舉止文雅有度,倜儻雍容,一看就是大戶出身。
不是沈永文是誰?
阿蕙撇過頭,只覺得眼睛發(fā)澀。
沈永文離開她的那些年,她床頭柜上一直放著他的一幀照片。那照片漸漸泛黃,可他的笑容依舊和煦溫暖。每次看到,阿蕙就覺得被內(nèi)疚和痛快充滿了心田。再見到活著的沈永文,阿蕙依舊覺得心臟抽搐般的難受。
沈永文還活著呢,對于阿蕙而言,這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倘若這是一場夢,那么,它是個(gè)完美的夢吧?
出神之際,阿蕙突然感覺胳膊上微緊,孟子楠拉她離開。
阿蕙努力掩了情緒,走了幾步才停住腳對孟子楠道:“剛剛不是陳市長的夫人?我們過去打聲招呼吧?”
孟子楠似笑非笑看著阿蕙,眼底閃過些許狡黠,那明亮又深沈的眸子看得阿蕙后背發(fā)寒。他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低聲對阿蕙道:“為什么要去打招呼?難不成你看上了陳市長的小舅子?”
他說著,朝沈永文的方向努了努嘴。
阿蕙眼底就泛起了怒潮。
這根本就不是孟子楠!
不,應(yīng)該說這根本就不是現(xiàn)在的孟子楠!
她放佛被人愚弄了,再次去掙開孟子楠的手,卻見孟子楠眼底的得意變成了陰霾的狠戾。他冷笑著把阿蕙的手再次抓住,道:“生氣了?不就是想過去跟陳市長的夫人打聲招呼?好了,我?guī)е闳ァ!?
用很平常的語氣說出這番話,卻分明是咬牙切齒般的恨。
僅僅一瞬間,阿蕙心底的猜疑變成了肯定。
他知道阿蕙想見陳市長的妻弟。
沈永文來茂城的時(shí)間不長,而且一直很低調(diào)。阿蕙記得前世的時(shí)候,這次宴會他的確引起了不少人的興趣,可沒過半個(gè)月,他就去了德國念書。所以,他在茂城根本沒留下什么痕跡。
現(xiàn)在的孟子楠,不可能註意到沈永文。
他甚至都不知道那個(gè)少年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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