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孟夫人的。
阿蕙回神，才喊了“孟夫人”、“姨太太”、“二**”。
“趙**不用客氣。”姨太太一邊服侍孟督軍和孟夫人落座，一邊笑著對阿蕙道，“她叫子芙。趙**是少帥的女朋友，不用喊二**的。”
她的女兒，叫孟子芙。
孟子芙撇嘴。不看阿蕙。
阿蕙還沒有回答，孟夫人已經輕聲對阿蕙道：“趙**，請坐吧。”
三姨太太忙過來給阿蕙拉開椅子。很是熱情，并沒有拿大。
阿蕙坐在孟子楠旁邊。
等大家都坐下，姨太太尚未入座。幫著仆婦們上茶。
直到所有人茶盞裏都滿了，孟夫人才道：“你也坐。”
姨太太這才道：“多謝夫人。”
她們說話的時候，神態很自然，不像是做戲給外人看。孟子楠也沒有絲毫的驚訝，大概他們家的日常就是這樣的。
阿蕙心底驚愕不已。
她仿佛對孟家有了個全新的認識。
外人一直說三姨太太恃寵而驕，管著孟督軍的印章，與孟夫人平起平坐。可阿蕙看到的三姨太太，在孟督軍和孟夫人面前，依舊是小妾的姿態；外人說，孟夫人是悍匪出身，強勢又霸道，簡直是個沒有文化見識的潑婦，可阿蕙看到的孟夫人，是個舉止雍容高貴的婦人，絲毫不見潑辣。
傳言原來有那么多失真的地方！
當然，傳言也有符合的地方：雖然三姨太太服侍他們，給他們端茶遞水，可她坐在孟督軍身邊，她的女兒不是喊她叫姨太太，而是喊她叫媽。
這些，都顯示著她不同其他妾室的地位。
才開場，阿蕙就暗暗舒了口氣。
孟督軍始終沒說什么。
菜全部上齊了，姨太太又熱情給阿蕙夾菜。
孟子芙很喜歡吃醋，在一旁不滿道：“媽，我也要，我也要！”
三姨太太又笑著給她夾菜。
然后是孟子楠、孟夫人和孟督軍。
吃了幾筷子，孟夫人才問阿蕙：“還合口味嗎？”
阿蕙忙道：“很好吃，多謝您費心準備這些……”
“是姨太太準備的。”孟夫人語氣輕柔和緩，很自然說道。
阿蕙就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
“多吃些。”孟子楠立刻給阿蕙夾菜，打了圓場。
“本督聽說，你們家替陸通伸冤，是你的主意？也是你請回來的律師？”孟督軍突然問道。他聲音很威嚴，仿佛是審問般，讓飯桌上氣氛一滯。
孟子芙咀嚼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孟家眾人很怕孟督軍的樣子。
阿蕙很難想象孟夫人敢打這樣的孟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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