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個人閉嘴的最好辦法,就是手里有他更不能說的把柄。先前云煙為什么會去瑤池閣,沈故淵說過原因,池魚本來是當笑話聽的,沒想到這時候能派上用場。
云煙的表情只慌了一瞬便穩住了,皺眉看著她道:“空口無憑,你以為王爺會信你還是信我?”
“那咱們試試咯。”池魚一副無所謂的流氓樣:“反正你說我出去了,我能說我去了哪兒,棄淮哥哥不會怪我。但你么……有先前的刺殺事件在,棄淮哥哥又不傻,定然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
說罷,朝他眨了眨眼,一蹦三跳地往自己的房間走。
“寧池魚。”看著她的背影,云煙沉聲開口:“他遲早會認出你,到時候,你一定會再死一次。”
死?池魚回頭,給了他一個輕蔑的微笑,然后“啪”地一聲扣上了房門。
她本就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么好怕的。反倒是還活著的人,不知該什么時候死?
云煙惶恐不安,等到沈棄淮回來,立馬去他跟前告了一狀。
“哦?”沈棄淮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也覺得她是寧池魚?”
“是,而且來王爺身邊,實在居心叵測。”云煙皺眉道:“她本該恨透了王爺,現在卻這般偽裝地陪在您身邊,必定有妖。而且……”
“云煙。”打斷他的話,沈棄淮微微皺眉:“你怎么總說和幼微一樣的話?”
身子一僵,云煙半跪下來:“主子此言何意?”
“她也常跟本王說,池魚就是寧池魚,讓本王離她遠些。”深深地看他一眼,沈棄淮道:“你們是都以為本王傻嗎?”
“主子明察。”云煙抿唇:“卑職與余小姐都是對寧池魚甚為熟悉之人,既然都有這樣的感覺,那就還請主子重視!”
“就你們對她熟悉,本王不熟悉?”拂袖起身,沈棄淮冷笑道:“寧池魚已經死了,尸體是仵作驗過的,身上的玉佩也確認無誤,所以你別再跟著幼微提這些謬論了。”
“可……就算如此。”云煙低聲道:“現在這個池魚也畢竟是個外人,您不該放任她進出書房。”
“本王做事,什么時候輪到你來教了?”沉了臉色,沈棄淮不高興了:“這王位,要不要給你來坐?”
“主子息怒!”云煙咬牙:“卑職只是擔心主子!”
奴才就是奴才,能懂個什么東西?沈棄淮冷笑,他算計的東西,自然不必同下人交代。
不過么……側頭看了看窗外,沈棄淮舔了舔嘴唇,起身打開了房門。
夜色低沉,池魚坐在客房的軟榻上雙手抱膝。
窗外的月亮很大很圓,院子里很安靜,然而,她白天壓住的情緒,在這種時候,就容易統統翻涌上來,激得她眼淚直流。
從她“被燒死”那天算起,已經過了一個月了,可她身上的燒傷還是沒有痊愈,時不時就隱隱作痛,提醒她自己都經歷過些什么。
這月亮分明都是同一個月亮,可被月光照著的人,變化怎么就那么大呢?
正苦笑,冷不防的,有人敲了敲她的門。
微微一驚,池魚斂神警惕起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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