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啊,松手
藥罐接過吳氏遞過來的飯菜,慌慌張張跑了回去,他心裏的不安越來越重。
他把飯菜隨手放在桌上,停在門口,連敲三下,“主子,用膳了,小的進來了。”
話音落,他直接推門,只見主子躺在床上,這副場景似曾相識,他的手腳開始發涼,一個箭步沖上去,把主子的身體翻過來。
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嘴唇一抹鮮艷的血色,與蒼白的形成鮮明的對比。
藥罐手指伸向他的人中,聲音顫抖:“主…主子,你…你應一聲好不好,主子你一定不能有事。”
他竟然感受不到主子的呼吸了?為什么,他有些崩潰,不可能,主子這段時間明明還很好,怎么會突然……
藥罐抬起衣袖狠狠抹了一把眼淚,深吸呼,深吸呼,他再次把手探主子的鼻息,幾秒后,弱而短的溫熱呼在手指上,他松了一口氣。
神經一放松下來,他的身子都軟了,跌坐在床邊,余光突然掃到了一方手帕,瞳孔放大,這…這是血?
他手指僵硬,發抖,從主子手裏拿出那方手帕,再看看主子的唇色,他的心不斷下沈。
怎么辦,誰能救主子?姜姑娘!對,姜姑娘可以救。
這一次,不管怎么樣,他一定要把姜姑娘請過來,哪怕主子罰他也好,打他也罷。
他嘴唇緊抿,不再看床上的人,拔腿往外跑。
“姜姑娘,姜姑娘。”還在院門外,他忍不住開始呼叫。
姜吟吟一家正坐在飯桌上吃飯,姜吟吟耳朵微動,“是不是有人在叫我?”
姜文德吃得香,“有嗎?我怎么沒聽到。”說完他繼續吃飯。
吳氏停下筷子,細細聆聽,似乎真有聲音,這聲音還挺熟的。
幾人對視一眼,脫口而出:“藥罐!”
吳氏詫異擔憂,“藥罐怎么了?叫得這么撕心裂肺,囡囡你快去外面看看,他叫你有什么急事。”
姜吟吟頷首,放下碗筷,朝外走去。
她走到院子,正好遇見了沖進來的藥罐,只見他眼睛通紅,臉色焦急慌張,“姜姑娘,求求你,你看看主子,他…他。”
藥罐說不出口,臉色急得眼淚直掉,他不能說原因,不能告訴姜姑娘為什么要她去,他擔心,擔心姜姑娘像上次一樣拒絕。
姜吟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沈吟道:“走吧。”說完抬腳率先離開。
“姜姑娘,求……”你。
話還沒說話,藥罐看著走遠的姜姑娘,哎,姜姑娘答應了?他顧不上思考為什么這次姜姑娘這么輕易地答應。
他歡喜,主子有救了,有救了,他連忙抬腳跟上。
姜吟吟走在前面,心裏竟忍不住地為他擔心,腳步也不自覺地加快。
她走到房門,看著躺在床上的男人,走過去,坐在床邊,試探性地開口:“秦鈺?能聽見我說話嗎?”
床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她扭頭看向走進來的藥罐,面露疑惑:“你家主子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需要我做什么嗎?”
藥罐在心裏醞釀一番,謹慎道:“主子病發了,姜姑娘心細,可不可以幫小的照顧一下主子。”
他的眼裏滿是祈求之色。
姜吟吟看看他,又看看床上的人,目光落在了角落的手帕上,一片鮮紅。咳…血了?
她沈吟道:“你去打盆水來,我幫你家主子擦擦汗。”
藥罐欣喜,“好好好,小的現在就去。”說完他連忙往外走,去打水。
房間裏,只剩下姜吟吟與任祭,她面露覆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抬手,將角落的那方手帕拾起,放進了衣兜裏。
“姜姑娘,給你水。”藥罐抬著水盆,放在了地上。盆上還搭著一塊巾帕。
她走過去,將巾帕打濕,擰干,坐回床邊。
她抬手將男人額前的碎發撩起,輕柔地擦拭,從額頭到臉,唇邊的那抹血色也一起擦拭了干凈。
姜吟吟洗完巾帕之后,為他擦拭雙手,她正要起身去洗巾帕,突然手被人拉住。
她低頭,看著那雙修長病態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她低聲道:“秦鈺,放手。”
床上的人沒有半點動靜,她試圖將手從他的手裏抽出來,不想,他竟然握得更緊了。
這人是醒還是沒醒?
她嘴唇緊抿,伸出另一只手去扳任祭的手,結果任祭一個抬手,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抓了在手心,握得緊緊的,她根本抽不開。
她扭頭,神情淡淡,“藥罐,幫我把你家主子的手扳開。”
藥罐的表情震驚不可置信,他咽了咽口水,沒想到主子竟然直接握住姜姑娘的手。
他弱弱地點點頭,“姜姑娘,主子他意識不清楚,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藥罐緩緩上前,伸手去扳主子的手,紋絲不動,主子的手牢牢握住姜姑娘的手,他的心顫了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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