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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沒有父親（2 / 3）

姜文德接過姜爹手裏的鋤頭，一起放在角落，“得了，我得跟妹妹去說說，帶著爹去醫館瞧瞧，咱們爹不正常了，開始胡言亂語。”

姜爹抄起鞋底，扔了過去，“呸呸呸，厄運都走開。你個臭小子，欠打是不是？好好說話，別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姜文德看著飛過來的鞋底板，拔腿就跑，突然看到了坐在石桌上的任祭，頓住了腳步，抬腳向他走去，陰陽怪氣道：“秦公子好雅致，這是在院子裏看風景嗎？”

姜文德雖然沒有讀過幾天書，但是，跟著二弟這么久，耳濡目聞，雅致倒也會說。

任祭抬起眼簾望了望他，“大哥說笑了，賢弟只是等吃飯罷了。”

姜文德見他文縐縐地說著什么大哥賢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都沒你大，你好意思叫我大哥？有何居心？”

任祭：“……沒什么居心。”反正遲早都要叫，不如先適應。

姜文德還想說什么，就見爹又抄著鞋底向他走來，他顧不上與任祭說話，在他的面前被老爹打，多丟人。

于是，他起身就往房間裏跑，嘴裏叫嚷著，“二弟，二弟，吃飯了。”

姜爹看著溜掉的傻大兒，將鞋子往地上一扔，穿上鞋子后，走向任祭，呵呵道：“哎，秦小子，我這傻大兒不聰明，他說了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任祭搖搖頭，表示不在意。

“你們回來啦？開飯了，今兒個閨女做了新鮮東西，我嘗了嘗，舌頭都想吞了，香。”吳氏端著菜碗走出來，看著坐在石桌上的姜爹，道。

姜爹看著老伴兒端著碗走出來，連忙迎上去，接過她手裏的碗，“燙不燙？我來。”

吳氏笑著遞給他，“你來。”

她轉身走進了廚房，又打算去端其他菜碗，姜爹連忙道：“枝枝，別動，菜碗我們父子幾個端就好了，你休息。”

說著他邊走邊朝姜文德他們的房間吼道：“姜文德，給老子滾出來，端菜碗，沒個正形，也不知道體貼你娘。”

片刻后，姜文德與姜文賦都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來了來了，爹你老人家好好說話，可別喊啞了嗓子。”

姜爹看著姜文德那副缺心眼的模樣，冷哼一聲，“但凡你懂味，我也不至于扯著嗓子喊。”

姜文賦向姜爹打過招呼后，向廚房走去，端菜碗。

“妹妹。”姜文賦看著正在盛碗的妹妹，溫聲喊道。

姜吟吟把最后一個碗放在竈臺上，扭頭望向二哥，“二哥，你來啦？洗洗手可以吃晚飯了。”

姜文賦走近，“嗯，我來端菜，再去洗手，妹妹先去洗手，等二哥端菜過去。”

姜吟吟點點頭，“好，那辛苦二哥啦。”她向著二哥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隨后，腳步輕快地走出了廚房。出去時，正好與進廚房的爹和大哥打了個照面。

院子裏，姜吟吟看著還坐在石桌上的任祭，朝他走了過去，靠近他，小聲道：“阿祭，洗手，準備吃飯了。”

“好。”任祭應聲后，起身站了起來，與姜吟吟并肩走在一起，目光始終落在她的身上。

兩人洗完手后，走向堂屋，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