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勾搭得上陸闖嗎?別天真了。他不過也是為了惡心我,才和你玩玩的。”鄭洋一口一句惡言地妄圖輕賤她。
喬以笙覺得他扭曲成了一只妖怪,肆無忌憚地對她暴露了他的血盆大口,毫無當初“霖舟雙帥”之一的半分模樣。
不知道是鄭洋的面貌的確和從前不一樣了,還是因為他本就沒那么好看,只是曾經她喜歡他,所以自帶濾鏡。
她突然很想笑。
她也確實不合時宜地笑了。
她的笑似乎把鄭洋給搞蒙了,鄭洋微微愣怔地注視她。
喬以笙的笑一方面自然是因為鄭洋可笑。
另一方面就有點復雜了——
說實話鄭洋的這些“好心提醒”,完全多此一舉,她自認為腦子清醒,從一開始她就明白陸闖是和她玩、拿她當消遣。
她和鄭洋分手,也并非為了和陸闖發展。
可被鄭洋這樣自以為是地剜她的心,她竟真切地感到些許難受。
難受的原因不在于鄭洋的行為,而恰恰在于鄭洋話中這些她本就清楚的事實,仿佛她心虛,被戳中的隱秘的心思。
明明沒有,她沒有心虛,她也沒有隱秘的心思。
在鄭洋的目光中,喬以笙笑著,毅然決然地說:“謝謝你。我即便被陸闖玩死,也不會和你復合的。”
從醫院離開后,回去的一路喬以笙的心情差到極點。
在小區樓下,喬以笙又去花店,從老板娘手中收走了一束不新鮮的花。
老板娘還是想免費送給她,喬以笙堅決要付錢,最終兩人各退一步,喬以笙以半價買下,老板娘額外送她一小盆多肉。
樓梯爬到她公寓所在的五樓時,不知出于何種心理,她望向通往六樓的臺階。
樓梯間的聲控燈又是遲緩地亮起。
但這回臺階上空無一人。
意識到自己竟然覺得能再看見陸闖,喬以笙呆了半秒,剛剛被手中的花束所稍稍緩解的壞心情,猛地重新沉到底。
甩了甩腦袋,喬以笙冷著臉摸鑰匙,開鎖進公寓。
亮起玄關的燈換鞋時,她察覺不對勁——有雙男人的馬丁靴。
她認得,陸闖曾經穿過。
同時鞋柜里,之前陸闖讓外賣跑腿送來的男士拖鞋不見了蹤影。
揣著猜測,喬以笙迅速往里走。
家里的暖氣是開著的。
陸闖坐在她書架前的藤椅里,臉上蓋著隨手從書架上抽出的一本她的建筑專業書籍,像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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