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說與我聽。”
見嚴(yán)重祥這裏顯然已是“此路不通”，余辭也沒有多耽擱。轉(zhuǎn)身欲走時(shí)，嚴(yán)重祥喊住了她：“用過飯?jiān)僮甙伞！?
余辭一聲冷笑，輕蔑的一眼：
“被一個(gè)太監(jiān)喜歡，真是令人作嘔。”
嚴(yán)重祥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頭皮發(fā)麻，心裏空空的。目光隨著余辭離開，他轉(zhuǎn)頭望向那盤余辭最愛吃的西湖醋魚，自哀地一笑。
原來他的喜歡，是被人惡心的。
余辭出了昭明殿，不知是不是最近點(diǎn)背，竟然碰到袁自正。大公主深得圣寵，所以并未依例搬離宮中。
兩人相見，半響無語。
“拜見駙馬爺。臣還有些公務(wù)要處理，急著去出宮，煩請您讓一讓？”終是余辭開了口，話語、神情和動作，無一不透露出疏離。
袁自正不可控制地拉住余辭：“阿辭，你過得好不好？我真的……”
“駙馬爺！請您慎言！”
余辭一聲呵斥，袁自正的腦袋頓時(shí)清明。他慌裏慌張地松了手：“我……我并無害你之心。”
“如此甚好。”
“如今能勸住圣上的，除了那位，大公主或也可以一試。”袁自正是特意候在此處，知她心急如焚，便想為其分憂。
“如今這個(gè)境地，去勸圣上不若引火燒身，大公主她能同意？”余辭問出疑惑，帶著幾分不解。
“她……她同意的。”袁自正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眼神閃閃躲躲的。
“說吧，要付出什么代價(jià)。”
天下沒有白吃的飯食，余辭這一問也是人之常情。
豈料袁自正揉搓著雙手，支支吾吾地道：“不必的，這代價(jià)……我、我付過了。”
看著袁自正從脖子紅到耳朵，余辭有些明了。
“我替太子謝過你。”余辭拍了拍袁自正單薄的肩膀，釋放出善意。
“我、我是為了你。”袁自正終于說出口，“你也不必謝我，本就是我……心甘情愿。阿辭，我愿你過得好，過得比誰都好。”
余辭說不清心頭什么滋味，終是沒有久留。
“說不謝就不謝啊？連句好話都不說……”袁自正有些自言自語，不知想起什么，又撓了撓頭笑了出來。
夜色無邊，嚴(yán)重祥站在殿外目睹了此情此景。他聲音緩慢，卻透著冷意：“袁駙馬是不是拉了余大人的手？”
小太監(jiān)杵在一旁道：“奴才瞧得仔細(xì)，像是拉了右手。”
嚴(yán)重祥面無表情：“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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