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餡餅還是陷阱
本來以為這件事的實施至少是我從杭州回來后,但我剛到家,蘇麗雅的電話就跟了回來,她說真的是喝多了,關鍵的都沒提。
我說著什么急?等我從杭州回來咱們再做吧,這樣時間寬裕些,我也有個準備。
蘇麗雅立刻打斷我的話說:“你還用準備什么?就把事和報酬一說,行與不行就交給她,你準備什么?難道你還要寫個稿子照章辦事?”
“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怎么著我也得打打腹稿不是?”
蘇麗雅好脾氣地說她的卵子還冷凍在美國也需要時間。她還說就算卵子近期運了回來,她還要做許多功課,比如:我要鄭重其事地找老公好好談談吧?他至少要修煉幾個月吧?這個我得咨詢一下醫生。他還得做到,不吃藥、不吃辛辣、不沾生冷、戒煙戒酒戒游戲吧?如果可以實施,小鳳的身體一樣也要調理,這些都需要時間。外圍的時間一定要抓緊,如果小鳳不同意,一切都無從說起,時間越久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煎熬。
我聽她說了一大通責怪她說:“那你現在還喝酒?”問完我就反映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撇了一下嘴。
“你說我多悲哀?將來出生的孩子是我親生的女兒或者兒子,可他們的一切都與我無關,我甚至可以花天酒地,而他們……”
“別說了。”我打斷她說:“我了解你的心情,其實生育是痛苦的,但養育更艱難,如果你以后做得好,完全可以彌補這一切,你不要有什么遺憾,另外,你現在只是有這樣一個想法,你隨時可以更改的。”
“不。你走之前就找小鳳說去,這事越快越好,省得夜長夢多。一旦她同意了,我們就能進行下一步了,如果她真不同意,我們也不會太尷尬?!?
“你想好的事,誰也勸不動你,你為什么不事先跟老周商量一下呢?”
“不用商量,我說什么他都會聽,這個他更高興了,反正孩子也是他的。“
“我有個事想咨詢一下,小鳳算是將來孩子的血緣母親嗎?還是跟她一點關系也沒有?”
“有。這個我查了,她占了孩子很小一部分,但也是挺重要的,具體的就說不上了,太專業了,但如果比照dna他們是有很多重合點的?!?
“原來是這樣。好,就按你說的辦吧,還是你考慮的詳細。如果可行我覺得問題也就不大了,但我覺得小鳳有五成同意就不錯了。”
“肯定是八成!別跟我賭,不然輸得一定是你。”蘇麗雅的自信總是這么鋒芒畢露,我連頂嘴的機會都沒有。
“好,不賭,多吃兩頓飯成不成?”
“成。這個是不是你寫書的好題材?”
“你不怕我寫進去嗎?”
“隨便,你以為我在乎這些?”
“你別不高興呀,如果真想讓我寫進書裏最好一波三折,甚至讓你老公喜歡上小鳳。”我表面上是開玩笑,實際上是想給她提個醒。有些強勢女人自我感覺太良好,好像所有事物都是按照她們的想法去實施的。
蘇麗雅不以為然地說:“就怕很難如你所愿,一波三折是肯定的,因為這類事真的很難一蹴而就。喜歡上我老公就難了,因為現實不是小說。”
“你可真大方,連這樣的話也沒脾氣,服了?!逼鋵嵨蚁胝f得是有的時候生活比小說更精彩。
其實我也挺想見小鳳的,好奇心是每個喜歡寫作的人都具備的,我真想知道她的真實想法。
“千萬別服我,其實這個想法一旦出現了,我就什么都做不下去了,連正常的客戶我都懶得理,我現在和過去完全不一樣了,以前對病人從心裏往外有熱情,現在就不行了??粗切o病呻吟的人,我的心情天天很壞?!?
“都說做心理醫生的人最后也容易患上憂郁癥,你現在是院長了,不要再親自過問了,你現在的咨詢師不是有四、五個了嗎?你撤下來,好好生活不好嗎?”
“你可真抬舉我,我那個小破地方,名義上是個院長,很多人都是沖著我的治療才來的,再說了,如果真的把某個咨詢師捧出來了,也就是人家要出去單干的時候了。這行是靠名氣的,有了名氣的人誰還會在你的高壓之下?現在診所就小林還算有些名氣,我看他也是在我這裏實習鍛煉,真成了氣候,早晚得走,要是他把手頭的客戶都帶走,我又損失不少。不滿你說,看著挺風光的,其實又累又苦?!?
“那你還要開分店?”
“這是大勢所趨,現在我這個地方太小,要想擴大必須換地方,一換又會損失客戶,只能再開一個大的,把這裏的人慢慢轉移過去。”
“都過去了,這個店怎么辦?”
“好辦,讓小林經營,這樣即能把他留住,也能讓他更自由,賺得也會比現在多太多,我只收一部分投資錢吧?!?
“唉,真是不容易,要是我真的干不了你這行,太覆雜。”
“做生意哪有容易的?每行都不容易。都像你就好了。”
“你總是瞧不起我寫字,其實我也不容易,只是你不了解或者說不想了解?!?
“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但至少你一臺電腦就解決所有問題,但我就不能?!?
“那倒也是。每行都有自己的不容易?!?
掛掉電話,我比蘇麗雅還急,我真想知道現在年輕的小女孩兒,到底會怎樣應對這樣飛來的是福還是禍。
還是小窩酒店,還是那個包間,只是對面的人換成了青春勃發的小鳳。
我一如既往地提前而來。
當她從門口有些拘謹地走進來,撲面而來的青澀和清靈的少女。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膠原蛋白滿滿,她穿著有別于我經常看到的工作裝,外面一件鮮艷的羽絨服,裏面也是一件色彩鮮艷的絨衣,可能是坐公交車過來的,小臉凍得通紅。她用手捂著臉跺著腳說:“今天可真冷了,蘇姐姐讓我帶圍巾我說不用,就一會兒的功夫,沒想到這么冷?!迸e手投足間讓我想起了曠野裏的風,山中的小溪。
“申姐姐,你今天怎么有空請我?”她跑著過來,坐在我的對面,她的眼睛比山間的泉水還要明澈,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忽然有些心虛,好像接下來的對話充滿了陰謀和算計。
“我是代表你蘇姐請你的?!?
“是嗎?那蘇姐姐是有什么事嗎?在家裏說一句不就行了?”她瞪著明亮的眼睛有些不相信地問。
小鳳今年才十九歲,身子發育得有些單薄,齊耳的短發散發出柔亮的光芒,一雙不大的眼睛總是笑瞇瞇的,讓我想起很久以前很紅的一個歌星孫悅。
“你來的時候,蘇姐姐怎么說?”我挺好奇蘇麗雅會怎么說出口。
“她說你請我吃飯,好像有什么事,我讓她跟著來,她不肯,說她在不方便。申姐姐,你怎么不來家裏呢?我在家做兩個比飯店強,這裏面太貴了。”
“去家裏你又該忙乎了,適當的休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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