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之前，張腿子這個名字我還是聽趙玉山說的。當時我合聚德拍賣行生意正紅火，有一天趙玉山找到我，對我悄悄說，他認識一個叫張腿子的盜墓賊，張腿子可以提供大量古董，只要合聚德拍賣行跟張腿子合作，想不發橫財都難。
我當然拒絕了。我后來曾琢磨過這個名字。為什么叫張腿子呢，哪有叫這名字的？我估計，這個盜墓賊姓張，張腿子是他的綽號。我有種直覺，對方可能是個瘸子。
所以，剛才聽孟雪說到賣主腿瘸時，頓時引起窮的好奇。
“是的，是個瘸子。”孟雪語氣肯定地回應，接著說，“通過周教授對那人的描述，我懷疑那人是個盜墓賊。青花罐的確是唐代的東西，市面價值少不了二十萬，那人竟然以三萬的價格賣給了周教授。說明什么，說明那人想趕緊出手。只有盜墓賊才如此心急…”
“還有，周教授說賣主面色不太好，而且手像雞爪子，這都是盜墓賊具有的特點。所以，我懷疑把青花罐賣給周教授的那個人是盜墓賊。”
“師妹，這能說明什么問題呢。”我搖頭，“即便賣主是盜墓賊，又怎么樣呢，與合聚德拍賣行被人做局并沒有直接關系啊。”
“很難說。萬一所有一切，都是有人事先設計好的呢。師兄，我能做的，只有這些。”
我很感動。不得不說，這個師妹對我是真的好。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我問：“師妹，最近那個叫炮哥的還和你有聯系嗎？”
“炮哥？”
“就是給你送花籃向你求愛的那個炮哥呀。”
“原來是他呀。”孟雪疑惑地微微搖頭，“真是個怪人。我從來沒見過這個人。他經常托人給我送花籃，情人節還有我生日，更是必不可少。這個叫炮哥的，真是不可理喻。”
“師妹，你要小心，這個叫炮哥的，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家伙。既然你已經成了他追求的目標，他會繼續追你的。”
孟雪眼神很怪地看了我一眼，“師兄，你為什么提這個炮哥？你不會認識他吧？”
“沒有，沒有。”我趕忙解釋，“我怎么會認識炮哥呢，我只是覺得那家伙路子很野。師妹你如花似玉，所以很有必要提醒你小心。”
現在基本可以確定，牛莉莉帶我見到的那個炮哥就是追孟雪的那家伙。我只是不解，炮哥為什么追孟雪呢，難道之前他見過孟雪？和孟雪打過交道？
“謝謝師兄。”
接下來，我覺得應該把話題引入正題了。
我開門見山，“師妹，你認識嚴昊嗎？”
“嚴昊？”孟雪一怔，隨即點下頭，“哦，認識。”
我注意到，孟雪表情有些不自然。我馬上斷定，孟雪和嚴昊不是簡單認識的問題。我接著說：“我今天發現了一張照片，是你和嚴昊的合影。我覺得奇怪，師妹怎么會和嚴昊合影呢，能否給我一個解釋？”
孟雪沒有馬上回答，她端起咖啡慢慢喝了幾口。邊喝，邊在想什么。好像在考慮該不該回答我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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