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各家報社的記者們,也趁著這最后一小段時間瘋狂按下相機的快門,想要多拍攝幾張新聞照片。
這回的火車,是意大利方面在既有的火車線路上,花錢包下了幾節高級臥車車廂。
大家按照各自的來源分別住進不同的包廂,就算玻爾還想繼續跟陳慕武說些什么,他也要先把隨身攜帶的行李放回到自己的包廂里。
可分別容易,想再見卻困難了。
愛因斯坦因為抵制意大利國內執政的那個光頭的方針政策,拒絕來參加此次會議。
他不但是公眾眼中最有名的物理學家,在物理學從業者的眼中也同樣如此。
愛因斯坦不能參會,大家都感到十分遺憾。
不過這也就意味著,在這長達一夜的漫漫旅途中,眾人有了更多的拜訪人選。
去意大利的這些物理學家當中,年紀最大的洛倫茲,這位比老湯姆孫還要大好幾歲,可性格卻和養生的老湯姆孫截然相反,是一個閑不住的人。
普朗克比上面兩位稍小幾歲,同樣也是鐘愛東奔西走。
這兩個年紀最大的人,成為了火車車廂里被別人拜訪的熱門人物。
除此之外,剛一來到自己包廂門前的玻爾,也遇到了不少等著和他碰面的同行。
哥本哈根的理論物理研究所雖然已經建成了幾年,可畢竟處在蠻荒的北歐,去那里還是不太方便。
玻爾又因為研究所的二期擴建工程,沒能參加三年前的索爾維會議,因而這回有很多人,還是第一次在報紙之外見到這位靠著理論物理獲獎的諾獎得主。
等玻爾好不容易和這些前來打招呼的物理學家門見完了面,想要找陳慕武繼續“算算賬”,他來到對方的包廂門口,卻發現他這個包廂里的會晤竟還沒結束。
包廂門外的玻爾有些郁悶,而包廂之中的陳慕武,則和這位到訪的賓客相談甚歡。
繼數不清有多少人之后,陳慕武再一次遇到了被他搶先發表了成果的正主。
不過歷經了這么多次的歷練之后,他已經能夠做到臉不紅心不跳,和康普頓一起互相吹著對方的彩虹屁。
作為盧瑟福手下第一個美國留學生,康普頓和玻爾一樣,是陳慕武的師兄。
只是他沒有玻爾那么幸運,自己的成果差一點就要出來的時候,卻被穿越而來的陳慕武給搶先發表了出去。
上輩子康普頓來參加科莫會議,他的身份是諾貝爾物理學獎的有力競爭者。
而現在,意大利方面發出去的邀請,其實給到的是美國芝加哥大學的物理系主任邁克爾孫。
邁克爾孫的年紀比洛倫茲還要大,雖然他的體格還算硬朗,可誰又能保證這個七十五歲的老人在大西洋上飄蕩七天七夜的期間,身體不會出現問題呢?
所以作為物理系主任邁克爾孫的代表,康普頓這才被派來了歐洲。
康普頓算是全世界的物理學家中,最早一批知道陳慕武的人,因為彼時他正因為自己的實驗論文能否發表,和哈佛大學的那個杜安教授爭論不休。
正是這個橫空出世的陳慕武,用一篇同時發表在德國和英國知名期刊上的論文支持了自己的觀點,但他也因此而搶先自己一步,獲得了這種伽馬射線散射效應的發現權。
在那以后,陳慕武立足卡文迪許實驗室,連綿不斷地在各個學科取得了一個又一個的成果,而康普頓自己也算是在美國物理學名校芝加哥大學立穩了腳跟:大家都有光明的未來。
陳慕武再次進入到康普頓的視線之中,是去年那次罷工風潮后的離校風波。
從報紙上看到相關消息之后,康普頓是第一個向系主任邁克爾孫提出,這次的風波是把陳慕武邀請到芝加哥大學物理系來任教的最好時機。
他還給邁克耳孫提出來了兩條錦囊妙計,一是與美國其他大學的校長和物理系主任們串聯,二是讓下一屆的總統候選人胡佛出面,向國會的那幫老爺們施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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