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總算是要夢想成真，他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情。
好像是內心都被填充得滿滿的，除了她，再裝不下其他了。
要不是小丫頭要求必須得等他身體大好，他必然明日就迎娶她過門。
他根本就不想再等了。
宋輕見他那般的期盼著，便道：“那，換上試試？”
鳳玄墨點頭：“嗯，正好可以試試大小合不合適。”
若是有不合適的地方，也好改一改。
將一整套嫁衣全部取出來，擺放好，一層一層，一件一件，看得宋輕一陣頭大。
她穿衣服向來喜歡簡約，如這般繁雜華麗得得兩個大箱子才裝得完的嫁衣，她有些無從下手。
“要不，叫紫蘇跟半夏過來吧。”
鳳玄墨卻搖了搖頭：“不用。”
“可是……”
宋輕剛想說自己不會穿，男人已經先一步開口：“我幫你。”
她頓時挑眉，想到這家伙昨夜里對她做的那些事兒。
明明什么都沒發生，卻又好像什么都發生了。
她在他手上綻放，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聲音可以那么軟，那么柔，如嬌艷欲滴盛放的花。
瞧著小丫頭警惕看著他的眼神，鳳玄墨有些忍笑地道：“放心，不對你做什么。”
宋輕半信半疑地瞥了他一眼。
男人頓時湊了過來，幾乎臉貼著臉，呼吸都在耳畔：“還是說，你期待我對你做點什么？”
宋輕的臉有些發熱。
她轉過身，雙手一抬，高傲地揚了揚下巴：“給我更衣。”
如君臨天下的女王一般。
鳳玄墨笑著應聲：“喏。”
宋輕看著他一件一件地替她穿上，不疾不徐，有條不紊，連一些細節都照顧得周周到到，不由挑眉。
他一個男人，比她的手還巧？
歷時小半個時辰，一整套衣裳才總算穿完。
鳳玄墨退后兩步，看著站在他面前的宋輕。
她的眉眼如畫一般，能讓平日的素雅變得濃烈，也能讓這華麗的艷紅變得韻味十足。
大紅的喜服穿在她身上，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垂落的紅色串珠流蘇墜子，輕輕的晃蕩著，如人起起伏伏的心潮一般。
鳳玄墨曾經幻想過這個場景，滿以為會滿腔熱烈抑制不住，可是真當看到的時候，他的心情竟比自己想象的更平靜許多。
好像一切繁華落幕，全都歸于平靜，一切終于走到該走的結局。
是水到渠成，是釋懷釋然。
宋輕看著他一言不發，不由得抬起手，揮了揮：“怎么了？不好看？”
鳳玄墨搖了搖頭，笑道：“傾國傾城，驚為天人。”
他找不出，這世上比她更好看的女子了。
目光落在鳳冠上，他道：“這個就不戴了。”
保留最后一絲驚喜，留待成親的那日。
宋輕聞言竟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巴不得不戴，看著都脖子酸。
鳳玄墨看得哭笑不得。
他好整以暇地道：“遲早要戴，跑不掉的。”
換來宋輕惡狠狠的一眼。
鳳玄墨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哈……”
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阿右聽著，欣慰地笑了笑：“咱們梨園壓抑了那么久，總算是要雨過天晴了。”
阿左轉頭問他：“那件事，你跟爺說了嗎？”
阿右一愣，一拍腦袋：“哎呀，忘了！”
瞧他這狗記性，一聽到他們爺要跟宋姑娘拜堂成親，便高興得什么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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