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先生仰頭望著霍格沃茨的屋頂,相比與周圍的人,他似乎完全沒受到空間的影響,雙腳牢牢地粘在臺階上。“結束了。”他開口說,“比我想象中要快一些。”
“你到底在說什么?!”
那位先生沒有再說話。整個霍格沃茨都在搖晃,直到陷入昏迷的前一刻,西奧多才終于辨認出那張隱藏在兜帽下的臉,嚇得失了魂。他并非不認識眼前的人,只是沒想到死人亦能覆生。
那是小天狼星的弟弟,一個只存在于照片中的人物,雷古勒斯·布萊克。
☆、chapter145 尾聲(6)
嘴裏還殘留著威士忌的味道。德拉科合上柜門,轉身離開博金博克商店。翻倒巷外的街道上,噬魂怪悠悠地從他身邊四散開,一輛馬車正停在路中央。夜騏銀白色的眼睛空洞地掃過他,撲打起蝙蝠般的翅膀,令德拉科回想起三強爭霸賽的時候,他還不能看見這種神奇生物。
馬車上坐著他的父親和另一位女士。德拉科坐到兩位長輩對面,盧修斯望著他,卻什么也沒說。馬車升到空中,夜騏巨大的翅膀徹底舒展開來,給車內的人送來一陣陣涼風,窗外,本該皎潔的月光被黑云遮蔽,暈成一團光色難辨的混沌。望著這團混沌,德拉科有些暈眩。今晚發(fā)生了太多事,母親被送回家,他被黑魔王親自測試忠誠,用消失柜送走諾特他們。他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
本來駐守的食死徒都離開了,馬爾福莊園內彰顯難言的冷清。德拉科經過曾與潘西交談的玫瑰小徑,穿越舞會中途常來透氣的噴泉,在父親與那位老食死徒的帶領下走進大門,走進他鮮少涉足的那間倉庫。
“黑魔王希望你把項鏈放回這裏。”
德拉科點點頭:“我知道,父親。”說著,他將那條項鏈從脖子上解下來,很清爽地“咔嚓”一聲,盧修斯與那位女士都註視著他的動作。德拉科這才意識到那位女士同樣看得見項鏈,她身上也流淌著布萊克家族的血,可他從未見過她,盡管她的臉有些熟悉。直到他將項鏈放回原來的圓盤裏,他才想起她就是貝拉姨媽與母親的親姐妹——安多米達·唐克斯,那個因為嫁給麻瓜出身而被布萊克家族除名的人。德拉科不知道黑魔王是憑借什么手段讓女人來到這裏,然而她望著他的目光十分仁慈。
或許是因為她的女兒?根據情報,尼法朵拉剛剛生下一個兒子,也許黑魔王也向安多米達許諾了后代的安全,才讓她心甘情愿回到這裏。德拉科註視著那個圓盤,這是他第二次仔細觀察它:圓盤底部連接著一根長長的管子,管子本該是白色的,卻被陳血污染得十分不堪。項鏈散發(fā)出極為微弱的白光。在無人認領的漫長歲月,它就是靠這個裝置與持續(xù)不斷的祭品維持生命的。圓盤邊沿刻著布萊克家族的族徽:一面裝飾有山形符號、兩顆五角星與一把短劍的盾牌,同樣被褐色的血液染臟。
“好了,孩子。”盧修斯說,“我們會守護好它,你回去吧,做你該做的事。”
正如德拉科所料,他的父親并不知道黑魔王委派給他的新任務。盧修斯·馬爾福以為他的兒子會和所有年輕的食死徒一樣進入霍格沃茨,以為黑魔王此舉不過是為了項鏈在戰(zhàn)爭期間的安全。如果他知道真相,就不會如此坦然地放他走了。
德拉科走出那扇門,母親就站在門外等他。她的金發(fā)披散在肩膀上,德拉科從未見過母親如此不事打理的模樣。他走過去與她擁抱。“安全回來,德拉科,沒有什么比你的性命重要。”她輕聲說,吻了吻他的額頭。“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反覆念著。德拉科的臉上有母親淚水的溫度,他握住她的手吻了吻:“我知道,媽媽。我一定安全回來。可是如果……一切結束后你發(fā)現(xiàn)找不到我,不用為我擔心,我希望你知道,我一定還活著,而且就在古靈閣……請為我保密,我愛你。”這是他留給她的最后一句話。在那之后,德拉科無視母親驚愕而迷茫的眼神,吻了她的雙頰,然后轉身離開。
這次他沒有敢回頭。莊園籠罩在黑夜裏,當他再一次經過噴泉,霍格沃茨的方向升起模糊的光亮,與此同時,他手臂上的黑魔標記微微發(fā)熱。德拉科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卻又很快恢覆漠然。他加快步伐,再次登上夜騏馬車。那些靈氣的神奇生物甚至無需吩咐,就知道該把他送往哪裏。
古靈閣與馬爾福莊園同樣安靜得瘆人,穿過兩道厚重的大門,大理石廳堂內沒有一個顧客。上百名妖精坐在各自的柜臺后面寫寫算算,它們都井然有序慣了,空間裏除了偶爾發(fā)出的錢幣碰撞聲什么也聽不到。兩位資歷最老的妖精接待了他,它們?yōu)樗隽思氈碌娜頇z查,收繳了他的魔杖。一切結束后,兩位妖精朝他鞠躬:“馬爾福先生,請跟隨我們,偉大的黑魔王在古靈閣為您準備了極為安全的保護。”
德拉科很想笑,卻只是點了點頭。食死徒進攻霍格沃茨的戰(zhàn)役才剛剛打響,可黑魔王認為他該休息了。事實上,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漫長籌備,在終于能夠驗收成果的夜晚,他也認為自己確實該休息了。
“歸還項鏈之后,我希望你去一趟古靈閣。”不過三個小時前,黑魔王這樣對他說。“你用忠誠證明了自己可以繼續(xù)做項鏈的主人,正因如此,我希望保護你的安全。這些年來你為我做的已經足夠,現(xiàn)在我只要求你待在古靈閣,等到戰(zhàn)爭結束,我將一一兌現(xiàn)給馬爾福家族的承諾。”
德拉科跟隨年老的妖精穿過大堂,目的地是盡頭通往金庫的門。德拉科對古靈閣稱得上熟悉,隨著與那扇門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好像已經看見門背后狹窄的石廊,蜿蜒的鐵路以及巨大的鐘乳石和石筍。父親曾告訴他最重要的金庫在甬道的最深處,由火龍把守。德拉科還沒見過,他想今天他能夠見識到了。
如果潘西沒有背叛,黑魔王有足夠的時間等待女嬰成為項鏈的主人,對方根本不會在意他在戰(zhàn)爭中的死活,德拉科坐進小推車時想。而眼下,他的父母以為只要他還是項鏈的主人就不會遇到危險,他們還是錯了。黑魔王為他設下的種種保護不過是變相的囚禁,依照德拉科對此人的了解,無論今晚戰(zhàn)斗的結果如何,他都很難再從金庫離開。他將作為鎮(zhèn)守項鏈的傀儡被埋葬,帶著魂器的秘密,永恒埋葬在萊斯特蘭奇的金庫裏,以換取古靈閣之外馬爾福家族的榮耀承續(xù)。
德拉科盯著金庫門牌上的字母,不禁想放聲大笑。一個多完美的計劃,只要他不是個叛徒,不是個不重視家族的純血就必不可能拒絕這樣的犧牲。可就是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的人,卻對魂器的毀滅一無所知。貪婪和無知使他占用了不屬于自己的魔力,這便是他要付出的代價。
假如梅林有靈,他一定也在幫助哈利·波特,德拉科只希望救世主男孩能抓住機會。
妖精拿出叮當片。萊斯特蘭奇家的金庫緩緩呈現(xiàn)于德拉科面前。“先生,不必驚慌,那只火龍并不會傷害您。”妖精向他解釋說,“它一旦意識到您是它需要保護的財產,便會竭盡忠誠。”
火龍并不會對財產忠誠,而只對財產的擁有者忠誠,長年駐守古靈閣的妖精不會愚蠢到分不清其中的區(qū)別。德拉科沒有反駁,他在妖精的示意下走了進去。
然而他仍舊沒能預料到黑魔王的整個計劃。
當他看到盤踞于金庫最裏側的納吉尼。納吉尼是清醒的,它也註意到了他,卻只是懶懶地抬了一下眼皮,繼續(xù)將身體蜷縮得更舒適。在德拉科身后,妖精們緩緩合上那扇沈重的大門。
他從未如此深切地感受到身體被隔絕,被世界、被權力隔絕。德拉科本以為這條蛇會與項鏈安置在一起,而不是他。這說明什么呢?即使在他摘下項鏈之后,那個人還在擔憂他的情緒對魂器造成什么影響嗎?德拉科毫不懷疑,假若那個人真認為魂器出了什么問題,眼前的大蛇會立刻咬斷自己的喉嚨。
他的安全完全取決于命運。除了蛇,成堆的金幣和古董,這個寬敞的空間裏什么也沒有。在絕對的安靜裏,他甚至能聽見地下甬道內的滴水聲,以及門外火龍平緩的呼吸。德拉科找了一塊地方坐下來,不確定鄧布利多是否預料到了眼下的局面。
霍格莫德村的街道上正有一場戰(zhàn)斗。
羅恩從未見過如此多的噬魂怪,好像整個阿茲卡班的家伙都來了,一場無聲而詭譎的戰(zhàn)斗,只能聽見動物的低鳴與魔杖揮出的嗖嗖聲。遙望霍格沃茨方向,煙花已經消失,不斷閃爍的紫色光罩卻提醒著所有人,鄧布利多曾經駐守的太平地正飽受攻擊。
和哈利、赫敏一樣,羅恩也使用了海格準備的覆方湯劑。守護神咒散落在豬頭酒吧周遭,將它烘托成一座銀河中才會存在的房子。牡鹿、水獺與獵狗在噬魂怪之間穿梭,“快進去!”海格在背后狠狠推了羅恩一把,擋在了他的右側。他的肩膀、手臂和背包裏站滿了護樹羅鍋,它們紛紛從海格身上跳下來,牢牢掛在噬魂怪的兜帽沿上,使其吸食靈魂的嘴被遮蓋住,憤怒地左右亂抓,空氣裏大概還藏著幾只隱形獸,羅恩沒來得及看清,就被赫敏拉進了酒吧。就在三人進入的一瞬,阿不福思揮了揮魔杖,酒吧外升騰起一層淡藍色的霧氣,遮擋了窗外的廝殺。
“這裏也有保護罩?”羅恩問。
“我的準備,很難跟霍格沃茨比。”阿不福思領著他們三人走到掛畫前,“快,去有求必應室。”
“可其他人怎么辦!”哈利急切地問。
“必須有人對付噬魂怪,以防它們聯(lián)絡食死徒暴露你的行蹤。”阿不福思說,“只要你安全進入霍格沃茨,大家就都可以松口氣了,不廢話了,快!”
羅恩跟在哈利和赫敏后面進爬進黑暗的甬道,進入有求必應室。“很難想象我們守住了它。”赫敏說。這裏本是da學生駐守的地方,空間被亂糟糟的床鋪占滿,柜子上擺著收聽情報的設備,上面還有雙子才能畫出的涂鴉。許久沒見兩個哥哥,羅恩有些鼻酸。
“他們一定和麥格教授在一起。”赫敏說,“我們得去和他們匯合。”正說著話,又有兩個人從畫像那邊過來,是盧平和唐克斯。“我們帶你們去找麥格。”盧平說,“哈利,把活點地圖拿出來。”
哈利將活點地圖攤在桌子上,盧平看了一會,皺起眉頭。“學校裏的食死徒比我想象中少一些。”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困惑,“所以,那個煙花到底是什么意思?”
“這確實奇怪。”赫敏接過他的話。事實上,所有人在看到煙花的時候,都以為霍格沃茨已經初步被食死徒占領。然而在他們經歷與噬魂怪的戰(zhàn)斗之后,校內食死徒的數量卻并無明顯增加。
“如果我們守住了有求必應室,第一批食死徒是怎么進來的?”
“可能他們本來就藏在學校裏,接到信號就開始行動。”赫敏的眉頭疏解開,“所以煙花是他們開始行動的信號,而不是占領的通知。情況比想象中對我們有利,我們得趕緊去幫助麥格教授,不能讓那些人攻破霍格沃茨的大門!”
“只需要躲開在二樓和三樓走廊巡邏的人。”羅恩用魔杖指了指,“可以利用魔法樓梯。”
“好極了,我來拿地圖,時刻關註情況。”哈利說。
大家都沒有異議,默默擦拭魔杖。盧平和唐克斯站在隊伍的首尾,羅恩走在盧平后面,幫助盧平打開有求必應室的門。走廊上,三座騎士的銅像倒在地上,其中一個的寶劍飛到了臺階下。兩段樓梯中間的平臺上,坐著一個死去的赫奇帕奇。羅恩不想看,但又忍不住向他望去,潛意識裏他不希望自己認識死者。
顯然的是,在他們到來前,四樓的走廊上就有過一場惡戰(zhàn)。學生們參加社團活動的教室門前一片狼藉。水晶吊燈和書柜七零八落,墻壁上留下咒語的痕跡。又是三具尸體,斯萊特林與格萊芬多。那張稚嫩的臉令羅恩全身的血液凝固了,那是科林·克裏維,那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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