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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3 / 3）

陳妍的冷漠比她想象得更甚。

看她不說話，陳妍便接著往下說：“我父親和我說明了你的條件，在我看來眼下并不只有斗個你死我活亦或者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我們各退一步，何不共贏？”

姜綰不動聲色：“怎么說？”

“姜總的野心不滿足于區(qū)區(qū)海城，所以才部署北城，可我也知道，北城也不過是個跳板，姜總這么年輕，怎么會安心待在北城？”陳妍很自信：“我在國外這些年多少有些自己的勢力，與其為了個士伯特鋌而走險，姜總何不把眼光放長遠(yuǎn)些？對大家都好。”

這確實是十足的誘惑。

“看來陳阿姨對我誤會很大。”聽她這么說，姜綰卻是笑了：“和氣生財固然沒錯，但我能在海城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可不是和別人共贏，我要的東西，不擇手段也要拿到，虛無縹緲不定時日的好處，對我來說連屁都不算，陳阿姨不如拿點實際的東西出來，這樣才是對大家都好，更何況，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陳阿姨還是先說說股份的事吧。”

陳妍楞了下，沒想到姜綰會這么油鹽不進(jìn)。

姜綰又說：“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承認(rèn)，我的確是為了季修遠(yuǎn)，您拋棄了他，但他現(xiàn)在是我的，所以替他從您這裏拿到一些補償也是理所當(dāng)然，至于陳董和林卿陽，前些天令尊來德馳時我已經(jīng)說明白，我不想重覆。”

“如果是補償給我兒子的，股份轉(zhuǎn)讓的對象也應(yīng)該是他，為什么要轉(zhuǎn)移到你名下？姜總未免太強詞奪理。”陳妍終于還是笑不出來了。

姜綰的語氣不無倨傲，卻沒有將季修遠(yuǎn)的打算和盤托出：“他是我的，他擁有的以及應(yīng)該擁有的一切，也都該是我的。”

她停頓下來，打量著陳妍，補充說：“更何況，就算是轉(zhuǎn)移到季修遠(yuǎn)的名下，您也不會同意吧。”

“他好歹是我兒子，總比給了一個外人強。”

“是嗎？”姜綰的語氣強勢起來：“他現(xiàn)在長什么樣子，他是什么樣的人，他過得好不好，有沒有被別人欺負(fù)過，我是季修遠(yuǎn)的女朋友，就坐在這裏，可你作為母親卻沒有向我問他半句，你說他是你兒子的時候，不覺得自己惡心嗎？作為母親失敗，作為商人更是，自以為了解我，和我談條件，卻又不肯做充足準(zhǔn)備，看來laura小姐和林卿陽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也難怪陳董覺得您難堪大任。”

句句都是往心窩裏戳。

陳妍面失血色，心裏窩了一團(tuán)疏解不散的怒火，卻是半個字也無法反駁，竟是眼眶都紅了：“你又懂什么呢？我自身難保，被逼得走投無路才出了國，當(dāng)時季修遠(yuǎn)的父親——”

“這些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姜綰打斷了她：“你該向季修遠(yuǎn)解釋才是。”

陳妍再沒說話。

姜綰整理好衣服站起來：“我還有事要忙，不奉陪了，您既然喜歡我這兒的茶，我叫小吳包些給您，但切勿貪杯，別徹夜難眠才好。”

……

姜綰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沒多久，小吳就過來說，陳妍離開了，她方收拾東西準(zhǔn)備下樓。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卻是不合時宜地想到，不久前姜海鑫出獄后，她派人將他安頓在了滄州那幢裝好的房子裏，便再也沒問過。

電梯門開，姜綰心不在焉地出去，卻是看到季修遠(yuǎn)在大堂裏，正朝著電梯的方向過來，恰時，他也抬起頭，兩人目光碰上，先都笑了。

姜綰打量著他，許是剛應(yīng)酬完，身上是難得的一套齊整的西裝，矜貴極了。

她并步走了過去，季修遠(yuǎn)向她伸出手。

姜綰很是驚喜，問他怎么突然過來。

“幾天沒見你了，剛忙完就想著過來接你下班。”

“怎么也不給我打個電話，萬一我今天走得早，和你錯過了怎么辦？”

“很想你。”季修遠(yuǎn)說：“就想不到別的了。”

姜綰笑了聲，挽起他的手，兩個人并肩往外走，他看著她，是問：“遇到什么難事了么？”

“嗯？怎么了？”

“剛剛過來的時候，你的眉頭一直皺著。”季修遠(yuǎn)有些擔(dān)心，捏捏她的指尖。

“有嗎？”

姜綰還沒來的及回答，余光便瞥見不遠(yuǎn)處的身影，陳妍似乎一直沒走，在看到姜綰身邊的人時，才匆匆趕過來：

“阿遠(yuǎn)……”

聲音很低。

陳妍不敢確認(rèn)，是看著姜綰與他舉止親密才確定，什么都沒想便過來了，眼下卻讓自己陷入了尷尬的處境。

姜綰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像是沒聽見似的，她看向了身旁的男人。

季修遠(yuǎn)對上了那雙陌生的臉，神色稍滯，有些困惑地問：“請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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