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恨他，看見他在獄裏看我的眼神，也沒辦法再產生恨這種感覺。我后來回想也覺得不可思議，要描述也描述不準確，我一直不適應太強烈的感情。”風逐雪把擦好的刀收回刀鞘中。
“保持冷漠當然更容易，但既然你愿意做這么多來救過去的仇人，至少已經暫時放下了恨，還是喜歡阿飛的。”韓棠溪只能預言到阿飛可以成為宗主，預言不到阿飛最后能不能和風逐雪抗衡，能不能活下來。
她想激起風逐雪一點惻隱之心，讓他手下留情。
“這就是喜歡了嗎，那愛又是什么？基于仇恨的愛又能有多值得？非要談愛，最后會回到仇恨的原點，水火不容，反讓大家都不好受。沒有人能永遠快樂，也沒有愛可以持久。”風逐雪靜靜地笑，看破她的意圖，“感情是越純粹越動人，我和他談愛憎怨恨都已經很遲了。”
韓棠溪沈默片刻，“知道了未來，知道他會化險為夷，還打算再回去幫阿飛？”
“阿飛···阿飛，”風逐雪低下頭，阿飛的影子像燭火在心裏跳動，他不再想那么多，那么遠，“他永遠沒辦法回到十幾年前被人夸獎就會高興一整天的日子，我也不能像二十多歲時殺個人就覺得生命有意義。如果我能在白游手中活命，遲早迎來搏殺的那一天。”
韓棠溪也清楚這一點。白游只是緩沖器，他們最終的對手都是彼此。
“我不怕死，一直在等待他。我很期待這一天降臨，為此一定要打敗白游，我也會幫他活命——因為這件事比命都重要。
從前我們不對等，他也不甘心，我現在要看看阿飛究竟有多少功夫，他永遠不服輸的決心能支撐他變成什么樣的人。
想拿到我的項上人頭可不是嘴上說說就能做到，不管陰謀陽謀，要是沒點本事，連我的一根頭發都砍不斷！”風逐雪又笑了。
他在說出這些話時仿佛白游就在眼前，他第一次感同身受，明白了阿飛面對他不肯退后的無畏。
無論這段關系多么曲折，撕扯得多么厲害，都到了快謝幕的時候，誰都不可以缺席和退場。
這本應該是他們默認的原則。風逐雪曾經破壞了這樣的原則，現在他重新撿起了它。他具備了這樣的資格。
風逐雪過去戰無不勝，沒有對手。韓棠溪依然站在阿飛這邊，她相信阿飛。
她放下藥碗，“我們打個賭吧。”
“賭什么？”
韓棠溪笑著指了指她身側的兵器，“賭你的刀和我的峨眉刺。這把刺是峨眉最好的雙峰刺。如果在這場比試中你活命，我把它輸給你。要是你死了，阿飛活命，斷水刀歸我。”
風逐雪點頭，將剩下的酒一飲而盡，輕輕地笑，“我押我贏。”
“你這么信自己？”
“斷水刀是當之無愧的殺人第一刀，上斬英雄下斬小人。只要它出鞘，沒有殺不死的人。”風逐雪撫摸著刀身，神色是前所未有的驕傲和決絕。
“那又如何，阿飛還有長生刀呢。長生刀出鋒見血才肯回鞘。”
“我們的賭約看來很有看點啊。”風逐雪朝她伸出手。
“實力相當，懸念極大，值得一賭。”韓棠溪回握，賭註成立。這樣的賭約真好，訂立之后誰都不后悔。
空了的酒杯彌散著揮之不去的酒香，下了雪的夜晚寂寂無聲。
“有你這樣的朋友，阿飛又怎么能說從不幸運？”
風逐雪忽然放聲大笑，瀟灑地揮了下衣袖，起身朝門外走去，聲音漸行漸遠，“值得一賭！”
輪回如潮
書友正在讀： 龍凰神帝 修羅劫 主職醫生 再冬 魔魅（銀桃花） 都市最強武帝 合法違章 侯門美妾 榮耀巔峰 最終BOSS來自二十年后 無敵兵王 從提AK47到三國種田開始 塵隙 乒乓生涯 被迫和死對頭撒嬌 七爺的心尖寵 請假回家斗蠱，沒有我，寨子會輸 我在沒電的末世學黑科技 真三國無雙7猛將傳秘武（全武將5星秘武圖鑒） 劉剛張瑤 絕世唐門之神級簽到系統 漫威：從蜘蛛俠英雄無歸開始 總有顆星星在跟蹤我 全娛樂圈都知道影后是我的 【仙俠】聞人歡（np） 重生之九傾天下 重生從挖寶盜墓開始 修仙與男主為敵 我有九十九種超能力 少帥的頭號心尖寵 中醫婦科醫生 奶爸：人在大學，被校花女神堵門 仙鶴帝尊蘇羽馬曉璐 盛世美顏直播間 網游之變身魅魔少女 噓（1V1 H） 萬人迷快穿指南 DNF：每天一個大禮包 瑟提瑟提！海賊天敵！ 七日逃生游戲[無限流] 不想當影帝的廚神不是好偶像 甜酒生存法則 別叫我頂流 （穿書）本女配拒絕師徒戀 大佬的小狐貍 尖叫回響 [快穿]論如何拒絕病嬌反派的寵愛 說好的協議結婚互不打擾呢 周周之念 求婚99次被拒，高冷校花強撩我江牧野 火影——流離夜 貓貓男說生就生 老師，那里不能親… 愛我，就告訴我 婚婚欲睡 都市大神戒 魔女今天實現愿望了嗎 開局就是阿羅拉島嶼之王 網游之神級村長 退出科舉后我靠種田封侯 仙女下凡賣保險 今生等你來解救 淺醒（骨科） 玄幻：我家小師弟平平無奇 穿成蓮花精后暮寒久格格黨 日娛之過往 婚色 重生大唐之我是東方教主 孕夫修真 永生指導手冊 洪荒：冥河老祖，求求你出血海吧 穿書后我用美食吸引大佬目光 我有幻想成真系統[娛樂圈] 在這個沒有救世主的霍格沃茨 【快穿】綠茶修煉手冊 做你墳前一棵草 總攻地球 除我以外，全家被穿[九零] 在綜藝裏靠騷操作爆紅了 魔鬼傳奇 隔壁家的小白蓮（女尊） 末世來了個女尸王 卿知否 庶女京華 贈你一世繁華寧溪戰寒爵 你好舊時光 尋寶鼠她才三歲半 重返1995：開局迎娶村長女兒 總在死對頭面前穿女裝best在線 潛陶 這個明星在混日子 女妖 口欲期 穿越之養家糊口 吊橋效應 穿越之家有乖夫郎 亦央 寶寶撩人不自知 云養的毛茸茸是大魔王 綜漫之想死，沒那么容易 姐夫總是干她（高H） 女主拿了反派劇本h 誘你入局 落魄小少爺被啞巴撿走后 魚幼薇 拯救校草的那些日子[重生] 回到九零當術士 別打我尾巴的主意！ 戰錘40K：凡世之神 無盡荒野 穿書愛上女霸總 兩朝禍水 七零小寡婦：養娃撩漢甜蜜蜜 超級玩具 狂龍歸來江楓宮映雪 金華風月 女留學生秘聞錄(NPH) 緣盡，總裁請簽字 快穿小撩精：反派大佬動個心 嬌寵小青梅：悶騷督主的馬甲掉了 趁青梅懵懂，忽悠她做老婆 烈日驕陽 卡片世界 高武：每月一個專屬強化 我在驚悚游戲裏抱boss大腿 我和女神們荒島求生的日子 我沒病！我的其他人格也是！ 認錯男二攻略后她淪陷了 最強vs無敵 戀愛坐標 金婚 我給老攻送愛心[快穿] 超音速無人機，你說用來送快遞？ 陳二寶小春 一些悲傷又美好的事 執行官的異界就職指南 寧塵單柔 癡情雋愛 大唐天下風云 貧道報仇，從不隔夜！ 極品前妻 華娛大導演時代 我不是你想的網文學長 那不勒斯之鴉 這一腳，我踢爆了整個球壇 99億新娘：撒旦老公請溫柔 紅樓親王 小仙不從 穿成干隆虐腦殘 養豬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