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們和左右鄰居都陸續(xù)趕來了。在蒙時的指揮下,火勢漸漸弱了下去。經過半個時辰的奮力撲救,火種終于被撲滅了。
濃烈的焦味兒彌漫著兩家院子的上空,到處鋪滿了黑灰。大火幾乎吞噬了他家大半的房子。香草家后院那一排四間房也沒有躲過火神的襲擊,通通燒得面目全非。幸好,他們發(fā)現(xiàn)及時,把值錢的東西全都搶了出來??蓮埲眉乙驗闆]人,幾乎沒搶出什么東西來。
大伙兒都累得夠嗆的,散坐著地上大口大口地歇著氣兒。香草跑到蒙時身邊,抬起袖子替他擦拭滿臉的黑灰和熱汗。瞧著他那花貓似的的臉,忍不住笑了起來。蒙時點了點她的鼻子問道:“還笑得出來?也不心疼心疼?”“我心裏可疼了!你沒瞧出來而已!沒受傷吧?”計們個救種。
“受傷了是不是賴著你陪一輩子呢?要是的話,我可傷得重了!”
“傻樣兒!”12tyz。
蒙時握著她的手輕聲說道:“我瞧這火起得有些蹊蹺,你可瞧見啥沒有?”香草忙悄聲地把自己撞見黑影兒的事告訴了蒙時。蒙時眉頭皺緊地說:“那就難怪了,分明是有人故意縱火。”
這時,旁邊張家院子傳來喧鬧的聲音。原來張遠見自家燒得一干二凈,氣得紅了眼,又跳又罵,還從廢墟裏撿了把燒掉了把兒的砍刀,嚷嚷著要找人算賬呢!
鎮(zhèn)長及時趕到了,攔下他問道:“你尋誰報仇去?到底是有人故意縱火還是天災都沒鬧清楚呢!快快把刀放下吧!”
張金兩眼通紅,情緒激動地舞了舞手裏的砍刀說:“鎮(zhèn)長你啥意思?莫不是說我們自家玩火玩出來的?我不在家,我娘和媳婦都不在家,只有賽兒一人在家,誰會放火?賽兒一個屁大點的娃兒敢玩火兒?”香草聽見這話,忙走過去說道:“不會是賽兒,起火時是在后墻院外,我叫了很久,賽兒才從裏面開了門奔出來,根本不會是賽兒玩火造成的。”張遠更激動了,沖鎮(zhèn)長嚷嚷道:“聽見了吧?分明是有人故意在我家后院放火的!哪個天殺的不要命的龜孫子干這起事?我張家在鎮(zhèn)上也有好幾十年了,從沒得罪啥人,沒禍害啥人,居然跑來我家放火?要是給老子曉得了,老子連同他家祖墳都掘出來!”
鎮(zhèn)長忙說道:“你嚷嚷再大聲也沒用,倒是去瞧瞧起火的地方,看能不能找點蛛絲馬跡出來!”
張遠一聽這話,立刻吆喝他本家的幾個堂兄弟,拿起火把和燈籠往后院走去了。
眾人來到張家后院墻,發(fā)現(xiàn)兩家院墻之間的地方燒得最黑最糟糕,想必就是起火的地方了。一人拿木棍在那黑灰裏捅了一陣子,忽然停了下來說:“像是有東西!”
張遠忙奔上前,拿棍一陣地撥開,發(fā)現(xiàn)灰下埋著一個圓肚酒壺。他伸手去拿,險些被燙傷了。小滿忙扯了一片芭蕉葉,裹了那瓷瓶,拿到了院子裏。
那瓷瓶一瞧就是個酒壺,大肚子的青色釉瓶,底座還燒印了一個歲字。香草忽然想起,當時那黑影閃過時的確聞到一股子酒味兒,莫不是那人借酒縱火,一時大意留下了這酒瓶子?
鎮(zhèn)長問蒙時:“蒙少爺,你瞧瞧,這酒瓶成色如何?”蒙時仔細地瞧了兩眼說:“釉色光亮,不是一般的粗品,該是有些講究的人家使的。”張遠忙問道:“汪嫂子家有沒有這酒壺?”蒙時輕輕搖頭道:“不會,這酒壺只能裝四兩酒,可瓶錢比酒錢都貴了去了,汪嫂子豈會做著虧本的買賣?”張遠著急地問道:“那這瓶子到底是誰家的?我家可沒這么好的瓶子呀?該死的,肯定是喝醉了酒在我家后院玩火呢!”大家都圍過來辨認這只瓶子。忽然,香明指著酒壺說道:“這不是香大伯家供在堂屋神位上的那個瓶兒嗎?”張遠瞪大了眼睛問道:“當真?香明兄弟,你沒看錯?”香明擠過來,拿起瓶子上下瞧了瞧說:“應該是這個。上次我去他家時還擺在神位上供著呢!我瞧著有些好看,便順手拿起來瞧了兩眼?!?
張遠頓時腦子沖了血,沖他幾個堂兄弟喊道:“走!去香未家,一定讓他們說個子丑寅卯來!”
鎮(zhèn)長怕再發(fā)生上次香吳兩家斗毆的事情,忙攔下張遠等人勸道:“這事還沒鬧明白呢,你著急啥呀?單憑一個酒瓶子能說是人家香未家干的嗎?你這么鬧哄哄地去了,傷了人算誰的呀?那還不得你去坐牢?”香草也道:“張遠哥,你先冷靜一下。鎮(zhèn)長說得對,就算有這瓶子又咋樣呢?他們家大可以說這瓶子已經丟了或者掉了,叫人撿去打酒喝了。這話要放在縣老爺跟前也是說得通的!”
張遠轉頭氣憤道:“香草啊,你就不氣憤?指不定是那香樟起心想報覆你家!自己喝醉了,跑來點了我家的柴火嘞!”
這話正好說中了香草心裏的懷疑。論這鎮(zhèn)上誰與她仇恨最大,只怕是她大伯家了。可單憑一個酒瓶子根本說不了任何事情。
張遠可耐不住性子了,招呼他堂兄弟要去香未家找香樟出來問話。這時,吳良生匆匆走了進來,對張遠說道:“張遠哥,你莫冤枉了人喲!”張遠楞了一下,問道:“啥意思?”吳良生瞟了一眼香草家被燒得一塌糊涂的院子,強忍著心裏的那份幸災樂禍,正色道:“說到人家香樟,一晚上都在我家,跟我待在一起,沒出過門呢!”
“啥?跟你待在一起?”“是?。∥矣行┦乱埥滔阏?,所以請了他到家裏來喝酒,這會兒還在我家醉著呢!你要不要去瞧一眼?”“那……那可能不是香樟,或許是他家另外的人!”張遠辯解道?!跋阄创蟛辉诩?,你該曉得吧?屋裏只剩香大娘和香縷妹妹了,你說她們兩個女人家能干出啥事?”這一問倒把張遠問住了。他急躁不安地在原地走動起來,嘴裏念叨:“不是香未家?那酒瓶子為啥會在我家后院那兒?”吳良生笑道:“興許就跟香大老板娘說的一樣,這酒瓶是早給香未家丟了,不曉得叫誰撿了去,在汪嫂子家打了酒喝,一時喝醉了倒在你家后院玩了火,這才起了事。”“吳良生,你咋老是幫香未家說話呢?你跟香樟那個書生又啥好聊的?莫不是你也懂攻書?”張遠不禁有些惱火地問道。
吳良生輕聲哼笑道:“我與香樟聊的事豈是你懂的?那都是買賣上的事,說了你也不明白!聽你這口氣,倒不耐煩我待這兒了。我本來好心一片想來瞧瞧你家燒成啥樣了,能幫則幫點,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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