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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開張（1 / 3）

從醫(yī)院回到家，進了門之后看到劉殿倚在陽臺抽煙，又弄得一地?zé)熁覠燁^，打掃的還得是我。

還想過去說他一頓，卻聽見了一聲重重的嘆息，仿佛壓抑了一生的煩悶卻無法排解般沈重，沈重地讓人心疼。

我走到他身后，本想說些安慰的話，張開嘴巴，卻完全不知道自己此刻應(yīng)該說些什么。

今天早上兩人還在鬧別扭，原因只是我不讓他陪我去醫(yī)院拆線。除了醫(yī)生外，其他任何人了都不需要見證自己丑陋的一刻，包括劉殿，包括我。

其實自己還是很在意外表的。什么都是半桶水，唯獨還能靠臉擁有點自信，之前有一段時間覺得自己除了臉就一無是處了。無意中向劉殿透露了這個想法，他還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的確。濫交，濫情，記性差，脾氣爛，懶得要死，有某些方面笨得要死。”

“餵餵餵，我哪記性差了？哪脾氣爛了？我哪……”

還沒等我說完，劉殿就把我的罪行一一羅列：“班上的人名你能數(shù)出一半嗎？你動不動就拿床伴出氣全世界都知道的好不好？你什么都推給張言熙干還不是懶？你……”

當(dāng)時我沒聽完就說：“行了行了，我錯了，我知道了。”然后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了。

雖然我的雙眼沒有看見拆線的過程。但那細(xì)細(xì)的，帶點粗糙的線從肉體裏抽出來，帶點麻帶點癢的疼，我的皮膚、我的血肉卻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那條被血和藥水污染得已看不出本色的細(xì)線被放在一旁的金屬盤子裏，宣告了這一切的結(jié)束，同時扎眼得很。

抹了藥水，重新貼了紗布，聽了醫(yī)囑，也談不上不開心，只是帶著些許郁悶離開了醫(yī)院。

劉殿的身子動了動，扭過頭看著我，“回來啦。”

我上前一步抽走他手裏的煙，“還在生氣嗎？抽了那么多的煙。”

“生什么氣？”他微微一楞。

“我不讓你陪我去醫(yī)院唄。”

他半邊嘴角抽了抽，“這有什么好生氣的。”接著他把頭轉(zhuǎn)回去，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嘴巴一張一合，不帶任何情緒地說道：“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什么事？”我踩著他句末的尾音問，心切地想知道什么事能讓無憂無慮的劉殿煩惱。

“什么事都不關(guān)你事啦，多管閑事。”劉殿微微抬頭，眼珠轉(zhuǎn)向我這邊，鄙夷的眼神，欠揍的表情。

我揪著他的衣領(lǐng)，把他拽到跟前，咬上這惱人的家伙的嘴巴。他的嘴巴咬起來的口感很不錯，恰當(dāng)好處的厚度，肉肉的充滿彈性，溫?zé)崛彳浂?xì)膩，最近迷戀上了呢。

兩人在一起久了，欲火漸漸變得很容易點燃，又是一番云雨。不過這種愜意的日子卻沒能再上過幾天。

前幾天父親打電話跟我說這邊開張時他不會來，叫我好好主持。我口上應(yīng)著，心想這件麻煩事還是張言熙來吧。結(jié)果張言熙說父親扔給他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別說抽身過來了，他現(xiàn)在連睡上一兩個小時覺都成問題。

看來父親是下狠勁考驗我了。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毫無睡意。

“怎么了？”劉殿翻身看著我，黑暗中的眼睛發(fā)出微弱的亮光。

我挪了挪身子靠近他，摟過他的后背，“明天場子開張。”

劉殿微微一楞，“緊張？”

“說不緊張是假的。”我把頭埋在他的頸窩間，沐浴露淡淡的香氣飄進鼻子，帶著溫?zé)岬南阄锻蝗蛔屓擞蟹N安心的感覺。

“別擔(dān)心，搞砸了搞好了都沒關(guān)系，沒人會怪你。做好分內(nèi)事就行了……”

在劉殿安撫的語調(diào)中我終于疲憊地閉上眼睛，陷入睡眠前耳邊傳來嘆息，“小旭，你什么時候才能獨立。”眼睛掙扎了一下又重新閉上，帶著些許不服與隱約的不安睡了過去。

本以為一切都會順利。工作人員有條不紊，嘉賓臉上洋溢著輕松愉快，道喜祝賀的人還算是能夠應(yīng)付地游刃有余，對于賭場來說還真是一派祥和。穿梭于大大小小的賭桌間尋樂子的劉殿時不時抬頭朝我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理應(yīng)是順利的一天，可是……

一張賭桌前出現(xiàn)打斗喧嘩。突然出現(xiàn)一陣女賓的尖叫。很快人群散開，保安圍了過去，形成一個圈子。我跟和我談天的鬼雨說了聲失陪就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