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退后,小心傷到!”龔競帆試圖維持現場的秩序,不過人群只是象征性地動了動,很快又擠過來。
“退后!退后!這裏太危險了,別看了,手機別拍了!”龔競帆只能換上嚴厲一點的聲音。
防盜門是鎖著的,不過伸手從柵欄進去可以打開,等警察全部準備就緒,龔競帆把槍拔出來,伸手打開防盜門,然后幾人一起走進去。
龔競帆雙手抱槍喝道:“把手舉起來!”
男子抬起頭,垂下來的頭發遮住了一只眼睛,他陰沈地瞪了警察們一眼。
龔競帆大驚,“餵,怎么是你!?”這家伙就是那個事務所的大兵。
大兵好像完全不認識來者,突然吼了一聲,提起刀向警察沖來,王冰扣下扳機,泰瑟槍射出一根細線,末端的金屬刺扎進大兵的皮膚,電流使大兵哆嗦起來,刀也掉在地上。
趁這機會,警察上前,把他按在地上,從背后戴上手銬。
身后的群眾發出一陣歡呼聲,又有人掏出手機在拍,龔競帆感到焦頭爛額,喝斥他們不要拍,否則沒收手機,并派一名警察去維持一下秩序。
龔競帆提著槍把其它房間搜查了一下,這到底是什么人住的地方,廚房的盥洗池不知多久沒清理了,積著一坨發霉的綠色粘液,散發出惡臭味。
竈臺全部是黑漆漆的,地上有碗碟的碎片,居然都不打掃一下。
臥室裏是一張簡陋的床鋪,上面堆著雜七雜八的東西,只有一小塊空間是用來睡的,周圍墻上到處是痰漬,床下面長了白毛,感覺從那裏拖出一具尸體都不會令人感到意外。
確認過沒有其它人之后,龔競帆回到客廳,把大兵帶走,房間先鎖了起來,稍后讓法醫過勘察現場。
大兵的樣子像是使用了違禁藥物或者犢品,被帶下樓的時候,他搖頭晃腦,口齒不清地叨咕著什么,當走到單元樓下,他突然撞開旁邊的警察,后者嚇了一跳,差點把他當場擊斃。
大兵跑了幾步,左腳絆右腳摔在地上,因為雙手被反銬在后面,他像條大蛆一樣在地上蛄蛹,然后嘔的一聲吐出一大灘帶血的穢物。
“起來!!!”龔競帆試圖把他提起來。
大兵軟得好像沒有骨頭,他神情憔悴,雙目充血,盯著龔競帆說了一句:“救……救我!”
龔競帆楞了一下,旁邊的警察說:“看著像中毒了。”
另一名警察說:“可能是致幻劑……”
龔競帆認識大兵也有一陣子,很清楚他那點底子,幾次擅闖民宅、非法盜取私人信息,兩次嫖娼被抓,還有一次打架被拘,打架起因是在浴場被人用了一下肥皂。
據他的了解,大兵是不沾毒的,不沾毒的人突然攝入犢品有可能會死,于是他說:“先送醫院!”
另一邊。
狄振和龔勤點的麻辣鮮香烤魚上了桌,這時狄振接到一個電話,聽完之后他神情發生了一些變化,龔勤說:“怎么了?”
“有點事情,我們稍微吃快一點吧!”
“要是有急事的話……”
“雖然事情有點大,不過現在趕過去也沒啥意義,我們還是先吃魚吧!”
聽狄振這樣說,龔勤更加好奇是什么事情了。
二人對烤魚的喜好非常高漲,吃魚的時候基本不交談,只是偶爾發出幾句對廚師的讚美。
這魚烤得真是太好吃了,經碳火烤的魚皮呈現誘人的微焦,鮮嫩爽口的魚肉,再加上濃郁熱辣的川味醬汁,每一口都叫人直呼過癮,彌補了中午沒吃辣的遺憾。
龔勤最愛吃的是魚頭,她總是用筷子從魚臉上挖出一大塊蒜瓣肉,烤得焦焦的眼珠也挖出來蘸著湯汁吃,魚下頦骨那一帶肥美的肉味道也是絕讚,剁開的魚頭內部還有魚腦,雖然口味一般,但為了功德圓滿,她也是不會放過的。
狄振最愛吃的是那一整根帶肉的脊椎骨,拿起來嘬著吃,爽得一批,最香不過骨間肉。
吃飽喝足,又豪飲了一大杯檸檬汁,龔勤雙手舉天歡呼道:“爽啊,活著真是幸福呀!對了,你那邊出啥事了?”
狄振用紙巾擦著嘴,道:“大兵被抓了。”
“啊?”龔勤微微一驚,“他干什么壞事了。”
“殺人。”
“哦……什么!?殺人!?”龔勤錯愕地張大了嘴,“出這么大事情,你居然能等到吃完魚再說!?”
狄振聳肩道:“我們立即趕過去也沒啥意義,不如先吃飽,做決策的時候也會理智一些!服務員,再來一份小酥肉、兩個烤章魚、一碟跳舞茄子。”
龔勤臉頰抽搐著說:“你還吃啊?”
狄振說:“我給他帶點飯。”
龔勤一陣哭笑不得,“我和你一起去看看他吧!”
131章 探望大兵
狄振和龔勤趕來市局,耿浩站在門口,一見到他們就哭喪著臉奔過來,“狄哥,你們可算來了……下午大兵出去一趟,然后就接到警方電話說他涉嫌殺人,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別著急。”狄振說,“警察在審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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