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如流正坐在主位上，手裏握著份公文，低頭翻閱著。聽到慕秋進來的腳步聲，他才抬起頭，指著距自己最近的位置：“坐吧。”
慕秋走過去坐下。
這還是慕秋第一次見到衛如流穿上刑獄司少卿的官服。
紅色是一種極肅穆的顏色，既莊重又威嚴，他穿在身上更顯挺拔俊秀。
看著這些裝有禮物的盒子，衛如流問：“這些是什么？”
“謝禮。”
“這些就是你說的表示？”衛如流皺了皺眉，“裏面裝了什么？”
“字畫古董，還有一枚玉佩。”
衛如流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聲音聽起來有些沈悶：“但我不好字畫古董，也最討厭佩玉。”
打算送個禮物就走的慕秋：“……”
她與衛如流對視，神情有些茫然。
字畫古董和玉佩，在慕秋看來，這幾樣東西作為禮物是最不容易出錯的。
誰家府邸沒些字畫古董充場面？君子無故玉不離身，京城哪位公子身上不佩玉？哪怕是簡言之這個審美獨特的人，身上也有金鑲玉。
然而衛如流一句話，就把這些禮物都給否決了。
“不好字畫古董我能理解。”
慕秋把抱在懷裏的玉盒放到桌子上，打開蓋子，取出裏面那塊樣式別致、成色極佳的玉佩，推到衛如流面前。
“為什么不佩玉？”
“我不喜世人附加在玉上的意義。”衛如流右手壓在桌案上，身體微微前傾，直視著她。
“古之君子必佩玉；君子無故玉不離身；君子如玉……”他嘴裏嚼弄著這些文字，神色輕慢，“慕秋，你覺得，我算君子嗎？”
頓了頓，衛如流說：“你要是覺得算，那我就收下。”
慕秋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
不知為何，從這番話裏，慕秋竟聽出了一股淡淡的自棄意味。
她仰著頭與衛如流對視，唇角繃緊。
衛如流也不說話，板著臉。
今天一個上午，他都坐在主衙裏，不曾挪開過半步，候著她上門。
知道慕秋送的禮物是這些后，他的心裏就堵了口氣，上不得下不得，悶得他升起一種拂袖而去的沖動。
就在這時，慕秋突然站起來：“衛如流。”示意他也起身。
衛如流嘴角微微下垂，起身看她想做些什么。
“這世間能配得上“君子”二字的人少之又少，但多的是人用玉制飾品裝飾自己。”
慕秋說著，握著那塊東閣玉佩走到衛如流面前。
這時候，她才發現衛如流很高。她在女子中已算是身材高挑的，站起來卻只到了衛如流的肩膀處。
慕秋垂下眼，手抬起，纖細的指尖落在衛如流官服腰帶上。
衛如流身體一僵，隱隱猜到她要做些什么。他右手背在身后，緊握成拳，沒有阻止。
慕秋動作極快，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就把玉佩系到衛如流身上。
“這世間道貌岸然的人都在佩玉，你雖然不是什么君子，但好歹也不是個偽君子……”她退開一步，仰頭望著衛如流，“這禮物，還收嗎？”
衛如流低頭，用手摸了摸那塊入手溫熱的暖玉。上面似乎還殘存著慕秋手心的溫度。
“玉佩都到我身上了，還有退回去的道理嗎？”
慕秋微微彎了唇：“玉佩都收了，字畫古董也一并收下吧。”
“可以。”衛如流看那些字畫古董也順眼了。
他正想說些什么，門外，沈默敲了敲門：“老大，有些事情需要您處理一下。”
衛如流眼眸瞇起。
慕秋道：“禮物已經送完，那衛少卿，我就告辭了。”說罷，也不得衛如流做出什么反應，轉身走出屋子。
出了屋外，冰涼的溫度席卷而來，慕秋的心跳才慢慢恢覆正常。
她決定給衛如流系玉佩時并未多想，直到手落在衛如流腰帶上，察覺到指尖下那具身體繃得很緊后，她也莫名不自在起來，所以一系完玉佩，慕秋連忙退后，拉開兩人的距離，免得衛如流看出她的尷尬。
和沈默點了點頭，慕秋邁步離開。
沈默抱著一份文書走進主衙，還沒瞧清楚衛如流的臉，先聽到了衛如流陰沈得能滴出水的聲音。
“寒冬臘月天，雪積得太厚會影響道路行走，放下文書后，你去清掃后門的積雪。何時掃干凈，何時才能休息吃飯。”
晴天霹靂砸在沈默心頭，他目瞪口呆楞在原地。
隨后，衛如流越過沈默，往外追去。
書友正在讀： 限量寵婚：厲少的掌心嬌洛羽眠厲爵衍 擎天戰神 特種兵：我的少將身份被妹妹曝光了 穿書后我撩的反派黑化了 萬古圣尊 监禁时间日本&# 網游之絕色魂仆 驚爆！四個萌娃帶媽咪炸翻大佬集團 顧婠陸棲祎 圣子實在太高調了 士兵突擊：特戰兵王 橫推一切敵 我不是這種秘書！ 頭條緋聞+番外 后媽文崽崽覺醒了[七零] 至尊仙帝在都市 京劇貓之帝斬白蛇 田園名門：一品農女 重生紅樓，庶子的我逆襲成大佬 嬌女誘父（1v1h）雙潔偽父女 神級升級系統 天賜良緣：漁家漢子甜甜寵 北平春 和豪門霸總閃婚了 妻子的秘密 網游之天譴修羅 萬界都市之主神直播間2 十方亂世，人間武圣！ 重生之神話人生 穿成男主的病弱妹妹 爬上姐姐的床 有你的世界 見空 斗羅：黃金心臟 萬古神話 夏漓月宮夜霄 乖乖愛：高冷校草，輕輕撩！ 重生之修羅歸來 臣服III(BDSM)(H) 妖孽世子的呆萌小影衛 猶見海棠胭脂色 我在末日當皇帝 隔壁那討厭的小孩 闖入森林的少女 小智障 洞房花燭夜，我摸到了老婆的魔角 周末情人竟是我的頂頭上司III 每次都是非人類 （綜漫同人）纏 五年之癢 炮灰女配的自我救贖 菟絲花 I ：綺紈之歲 重生之無敵尸尊 網游之半魔者 我家徒弟只會莽 卓先生蓄謀已久卓禹安 老趙與葉小馨第十章 開局替補一球成名 咒術路人也能飼養最強貓貓嗎 佞臣權寵天命貴妻 無限單機漫游記 大佬全家都是我的真愛粉 秦小姐 蕭然冬日草芃芃 藥癮 [網游]褲頭血案 盜墓：搬山道人 親哥的死對頭回國之后 揚州河畔 鶯來燕去 愿以歲月赴情深 與高嶺之花閃婚 陸少，求放過！ 末世重生：我愛種田 她拿了戀愛劇本[無限] 重生：從九二發財證開始 清白之年 棄少歸來 廢柴狂妃：天才召喚師 絕代戰神虎帥蕭破天 靈媒御璽 重生之庶女凰后 小妖精她無法無天 反派團子在八零 顧醫生的漫漫追妻路 我在霸總文裏種田修仙 [綜]炮灰，要逆襲么 離婚了，還鬧？ 默讀小說無刪減 重生后只想給霸總擋爛桃花 芒刺（1V1，病態掠奪，偽骨科） 瑯琊榜之還君明珠 我靠抽卡在逃生游戲封神 諸天影視：從截胡柴郡主開始 穿成丫鬟后每天都想跑路 捏個大佬當對象 七零農場第一美人 含笑關山月 程鳶沈默 燒火神婆 我裝B你裝純 格格駕到 大隱 代號修羅陳縱橫任婕藍可盈 結婚后老公成了我教官 我的絕色總裁老婆李天秦語晗 異世最強裝逼高手 現耽幻耽古耽蟲族主攻故事書 頂流他妹是地府大佬[玄學] 九霄帝主秦陽洛雨素 禁變時代：非常事務管理局 美漫法神 我就是小神醫 重生狂妻戰北庭南景 師父你修什么道的？ 斗羅玉傳 蛇夫 死遁后仙道第一為我道心崩了 全修真界對我愛而不得 龍門殿下楊瀟唐沐雪 浮華夢影 那個假亞獸惦記我已久 千億盛寵：權少，來一戰 老公要刀我怎么辦 災年！全家團滅前，天降小福寶！ 江湖三十年 仙途帝路 穿書之反派自救指南 全面騎士：我家貓帶來炎龍俠卡牌 母親懷了我的孩子（全） 愛情公寓之萬界雇傭兵 游戲時禁止呼吸 家父李景隆，逍遙小國公 這游戲也太真實了小說 重生八零：惡毒舅媽拒絕炮灰劇本 傳承天理維系者，你說這是斗羅？ 紙片人會心跳加速嗎 知否：我是徐家子 凡塵飛仙 戀愛在精神病院 以轉轉果實起舞海賊世界 執迷之醉生夢死 漫威：我穿成了旺達快銀的哥哥 一胎五寶：攝政王專寵萌妃蘇知雪墨靳煜 重生后白月光她黑化了 我被頂流影帝盯上了 歸園田居日常 嫁給前夫他弟（重生） 森屑今天也在努力上位 當女配洗白并順便拿起了男主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