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
姜渺定定地看了一陣，把手機收回書包裏。
放學后她依然去療養院陪伴母親。平安夜的氛圍的確與往常不同，走到車邊的一段路，經過的店面都張燈結彩，各種小攤上精致可愛的圣誕裝飾擺得滿滿當當。
她很少和朋友一起逛街購物，也沒有閑錢買這些華而不實的小東西，但還是不自覺地放慢腳步看一看。
攤位上賣手工編織的小掛件。圣誕樹，小雪人，姜餅屋，拐杖糖，都和節日元素有關。
圣誕樹的綠色樹枝上有彩線環繞，和戴應時家裏那棵很像，樹頂也有一顆金色的星星。
姜渺猶豫著走過，又停下腳步折返回來問老板，“這個要多少錢？”
老板說，“這一排都是十五塊，節日款。挑一個帶走吧同學？”
她拿起一棵小圣誕樹，細膩的絨線仿佛帶著節日的溫度，柔軟的握進掌心剛好填滿。
“我要這個。”她說。
她從沒把圣誕節放在心上過。因為家裏沒有人信仰宗教，沒有外國人，更沒有需要抓住每個浪漫節日約會的情侶。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和她無關的節日。
但她又想，戴應時在國外長大，或許會重視平安夜，就像她們重視除夕的傳統。準備豐盛的晚餐，裝飾漂亮的圣誕樹，和家人溫馨地共度。
即便待在病房裏，待在母親身邊，她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總是想到戴應時，想他現在正在做什么。
他說請靳阿姨準備晚餐，好像并不打算回家，那今天晚上是兩個人過嗎？
萬一靳阿姨也要回家呢，他就只有一個人度過平安夜嗎？
“我聽小容說，今天是外國的平安夜，要吃蘋果才會平平安安?！?
她心思不在這，姜白媛又怎么會看不出，靠在床頭拍著她的手說，“現在你不用去做兼職了，怎么不跟同學朋友出去玩呢？也買個蘋果吃一吃才好?！?
“我不想出去玩。”姜渺回神，給她掖了掖被子，“快月考了，等下我還要覆習。還有兩套卷子沒做?！?
“題目是永遠都做不完的。媽媽知道你成績好，又聰明又愛學習，只是一直都沒條件培養你……”
姜白媛傷感道，“怪我沒本事。你跟著我過，從生下來就沒享過一天的福，現在想想都不知道，把你生下來究竟是對是錯?！?
“以后都是福了?！苯旃室馓岣哒Z氣，哄她開心，“等我大學畢業就能掙錢了。到時候你就等著看吧，我能給你買好多東西，比現在的還要好呢?！?
“乖乖呦……”姜白媛笑著嘆氣。
她知道自己是活不到那個時候的。上次搶救醒來，她就對自己的身體狀況更有了清晰的認知。
但對于女兒編織的美好未來，她怎么忍心戳破。
“小乖，”停頓片刻，姜白媛忽然問，“戴老師，他對你好嗎？”
她早看出戴應時的身份肯定不是什么學校裏熱心腸的老師那樣簡單。但人家既然沒透露太多，也就不好追問。無論是什么身份，都要當恩人看待。
姜渺不假思索道，“他對我很好?！?
“好……好，只是你這些天都回去太晚了，總在這裏陪我，可別惹人家不高興?！?
姜渺說，“他沒有不高興啊，他不是……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那么你呢?！彼謫?，“總賴在這裏不肯走，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沒有?！苯旆谒策叄橆a蹭著她單薄枯瘦的手掌，“我就是想待在這，舍不得離開你?！?
“唉，有什么舍不得的？不過是搶救了一次而已，以后還有第二次第三次，救著救著就再也救不回來了。命裏定好的事，我認了，你也要寬心，不要強求?！?
“媽媽，你別這么說?！?
“媽媽是擔心你，一直這樣下去可不行?！苯祖抡Z重心長地說，“不要把自己的時間都浪費在我身上。不能只是舍不得我，你應該有很多舍不得的事才對。”
“如果你的念想只有我，那等我死了，你一個人怎么活得下去？”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柳汐和裴煜寧 原配逆襲指南（快穿） 國師神婿陳飛柳柔 攤牌了我也來自地球 我就是要橫練 蘇若雪沈浪 都市超級狂兵陳青陽沈墨君 給年少反派當靠山！[穿書] 齒痕by冉亦安 蟲族之逃離團寵 馬曉楠陳歌 排行榜第二的異能！ 葉家河圖 華娛爺青結 重生團寵影帝夫人又萌又野易念 開局就和總裁老婆攤牌 我用一生做賭，你怎舍得我輸 滅世魔帝 叔叔，別撩我 爆笑寵妃：太子，速速寬衣！ 江南曦夜北梟 安知我意 黑道少奶奶 傅先生幸好遇到你 出現又離開 明朝那些事兒 末世女喪尸 黑驢蹄子專賣店 當小龍套擁有橫店簽到系統 下山就無敵 至尊天驕 女主她在九零虐渣[重生] 從將夜開始的逐道者 別碰我同桌 再度與你 愛情公寓：我的女友胡一菲 嬉笑者 宇宙乾坤塔 從小說開始的文娛大莽夫 影帝的嬌氣小哥兒［古穿今］ 香蜜同人：為你而來 青梅很酸 仙醫高手在花都林飛李如煙 穿成霸總的小甜妻 重追白月光 清玄佑圣真君 極限誘惑 大總裁，小嬌妻 臨淵和煦 非典型戀愛 惡鮫飼養指南 被世俗圈養的同林鳥 打了幾份舔狗的工 男神他又失憶了[綜武俠] 我的26歲后媽 日久成癮 泅渡（軟禁1v1 強取） 薄情權臣悔不當初 撩月 邪王賴上身：撿個萌貨養成妃 借魔成神 娛樂：開局搭檔神仙姐姐 冷情將軍：夫人，請回家！ 私藏一個盛夏 落日情緣 掰彎（GL） 霍總的掌心嬌 我愿為你，韶華傾覆 饕餮崽崽在娃綜干飯躺紅 第一制卡師 氪金大佬追星法則 [咒術+鬼泣]帶著紅藍雙子殺穿咒術界 斗羅之超級大反派系統 菩提本無樹，心有荼蘼路 跨時空網戀 每天傀儡都在裝死 巔峰人生 力量與榮耀 假少爺穿回來后爆紅了 蛇蝎寵后 開局土木堡，大明戰神有點慌 科技帝國從山寨系統開始 女主被用卡牌創造出來了 黑方的我今天也在反復橫跳 斗羅：崩壞降臨 鐵腕名流 將軍卸甲吧 影視戰線一小兵 盛世書香：二嫁富商相公 天醫皇后 小把戲 猛虎嗅嬌嬌 致我最愛的溫涼 和魔域臥底歸來師叔組CP 妖孽，我要勾搭你 呆傻錦鯉 賠你 在霹靂中游諸天 [綜英美]咒術師的混亂日常直播 兇案現場，禁止發糖 皇妹是黑月光 我和影帝前任的崽穿來了 神受江湖 畫即成真[無限] 第一醫仙 白月光拐跑了小替身 在災變游戲當霸主 天生小錦鯉[快穿] 欲望的海岸 無限之小女人 仿生紀元 重生之嫡女長寧 我的青春除了吃還剩下什么 終極一劍 上將先生，離婚吧 水泥森林 枕邊有你 海賊：退休前賺一萬億不過分吧！ 仙門第一咸魚師妹 斗羅：孢子武魂，開局感染柔骨兔 書生 重活：1982 一座天道殿，無敵從收徒開始陳道玄冷嫣然 我盜墓那些年 我在后宮斗地主 如何飼養一只小龍崽 黑道也要校園戀愛 拒不覆婚，賀先生你出局了 快穿之渣男改造競賽 [綜]初戀見習生 重生不當接盤俠前世老婆她急了 大叔放肆嬌寵 從勃蘭登堡到神圣羅馬帝國 大師兄決定和親 凌天邪尊 四合院平靜生活流浪的西北 中山獸 當太宰穿成宇智波 大佬她是寵夫狂魔(快穿) 盛夏是開始的落幕 我的美食直播通古代 紂王老爹偷聽我心聲 長生從穿越儲物袋開始 時光教會我愛你 地府我有億點背景 （舟泯同人）北極星 [紅樓]三界第一仙 當世界污染后 難逃 炮灰雄蟲拒絕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