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叢，你作業我順帶幫你交了。”孟饒喜滋滋地匯報道，“我倆革命友誼這可又上升一層……欸你臉怎么了？”
季叢用胳膊替自己圍筑了一個巢穴，閉眼枕在裏面。他臉色有點白，眼睛下面覆蓋著一層淡青的陰翳，右臉顴骨上有個褐色的血痂，還沒有剝落，顯得非常刺眼。
他像是已經快睡著了，反應了一會，迷迷糊糊說：“……打工時候弄的。”
“你寒假裏還打工啊？不過年的嗎？這也太拼了。”
季叢埋著頭，沒說什么。
孟饒從桌肚裏掏摸出個瑞士卷，遞過去：“身體是革命的本錢——這可好吃了，你嘗嘗。”
“謝了。”季叢閉眼接過，“這周末我出去，老規矩，你幫我打下掩護。”
“行吧，行吧。”孟饒聳聳肩，“你可當心點，別又磕磕碰碰啥的。”
“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有數。”
下午體育課一結束，孟饒就被沈映拉走了：“老班點名找你，他快氣死了。”
“找我干啥啊。”
“你自己心裏沒數？瞧你那些狗屁作業。”沈映沒好氣地說，“我都替你害臊。”
“借鑒的事情，能叫狗屁嗎？”孟饒仍在嘴硬，一邊被拖著往前走，一邊朝季叢擺手：“季叢，我去去就回，你先去藝術樓拉倒……”
季叢看著在拉扯吵鬧中逐漸走遠的兩個人，他們身上有一種符合年齡，甚至是超越年齡的朝氣。
季叢忽然覺得很羨慕。
看了會，他轉身走開了。
春天到來了，位于南嶺的屏市氣溫升得極快，在下午，學生們已經可以脫去外套，只留單衫。
而云照中學的學生除了主課，其他課程都很愛踩點進班。距離打鈴還有五分鐘，藝術樓一如既往地安靜，樓中間那棵楓樹的指頭長出許多新葉，陽光裏，呈現出透明的嫩綠色。
季叢轉了一個彎，走進樓道口，這裏幽深陰暗，溫度一下子降下來。
視線隨著步伐上移，然后他看見二樓最高的臺階上，有兩個人在俯視著自己。
傅勤，還有張一蔚。
季叢放松的身子一下子繃緊了，他挺直了背，面無表情對上他們的目光。
“季叢，你反省了嗎？”傅勤說。
“我反省什么？”季叢反問。
“別給我裝傻！新年裏你對阿岳做的事，你知道錯了嗎？”
“我對他做了什么？”季叢若無其事道，“他好像什么事情也沒有吧。”
傅勤最看不慣他這種不知悔改的挑釁語氣，他收到張一蔚的示意，勉強忍著沒有發作：“看在阿岳的面子上，你給我們道個歉，這事暫時就算完了。”
季叢走上幾級臺階，朝四處看了看：“季岳不在？”
“阿岳不在這裏。”傅勤警惕地看著他。
“讓他自己來和我說。”季岳盯著他們，“既然看在他的面子上，面子的主人怎么能不在場？——這是我和他的事。”
“我想你還不配。”傅勤冷笑，“你總是像個跳梁小丑一樣想激怒阿岳，這樣有意思嗎？”
“你們現在年紀也不小了，總是揪著我不放，有意思嗎？”季叢又走上了幾步臺階，以同樣的口吻反問。
他往左邊靠了靠，想越過這兩個人，但張一蔚伸出胳膊，擋住了他的去路。
“一句話，你到底道不道歉？”傅勤說。
季叢站在下位，需要仰著頭，才能看清他們的臉，這使他的脖子，還有脊背，都開始蔓延出密密麻麻的疼痛。
“不道。”他說。
傅勤抱臂看著他：“……真是狗脾氣。”
季叢瞳孔一縮：“你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傅勤怒極反笑，“是誰總是學阿岳的樣子，是誰總想偷走根本不屬于他的東西？”
季叢又跨上了幾個臺階：“你說什么？！”
“難道不是嗎？”傅勤說得越發流暢，越發快速，“冒牌貨，吸血蟲，白眼狼，小偷……你就是一副野狗的脾氣，你就是條養不熟的野狗！”
“傅勤，你閉嘴！”季叢面無血色。
傅勤指著他的鼻子，說：“難道不是嗎？你看看現在的樣子！”
季叢看著那根對著自己的手指，在將要觸碰到傅勤的時候，猛地停了下來。
他在那個瞬間審視了自己的姿態：身體前撲，雙手還直直伸著，眼睛因為激動而睜大著。真是無比丑陋，好像一條再狼狽不過的野狗。
那一刻，他動彈不能。
傅勤知道再和他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于是往旁邊移了移：“一蔚！”意思是“給他點教訓”。
張一蔚迅速走上前，伸手在往季叢臉上狠狠打了一拳，動作再熟練不過。他與傅勤的配合太
書友正在讀： 第一章我們分開吧第二章八年獨角戲 病危后被迫跟頂流炒cp 抗戰之最強西南王 林煙裴聿城 床上有只狐貍精（NP，高H） 快穿之炮灰美貌值爆表by墨小笛 掌花娘娘轉世梁栩栩成琛 魔龍她和公主he了 反派國師每天都覬覦我 神話禁地：扮演劍魔，隊友酒劍仙 至尊受道 諸天從大羅殿開始 萬妖之主 我回來的方式不對 災厄紀元 快穿之攻略不存在的 三國：開局截胡桃園結義 我可能不是廢材 玄靈爭仙 竹馬夫夫 全球游戲：開局百億靈能幣 斗破之我叫納蘭葉 超級工業強國 陛下愛吃醋 絕望之路 我不要隨機 醫道神婿葉天蘇輕語 百煉成妖 斗羅：開局俘獲女神朱竹清 鎮國無敵葉無邪秦詩韻 總裁大人不要啊 七零修真女知青 綜合影視從小歡喜開始攻略 巨巨排隊和我相親[星際] 我才是終極BOSS 你缺一場甜甜的戀愛 江志浩 人在神墓，開局加入聊天群 詭異世界摸尸人 全忍界直播：你們的身份藏不住了 把老攻搞到手前人設絕不能崩 菜鳥偵探 （娛樂圈） 裝a還干架是會懷孕的 天雷能有什么壞心思呢 偷香 作者：冷卻 楊羽鄉村教師風流史 大荒謠：至死靡它 元始玉箓 她過分愛我 等你 師尊為什么會這樣 明星潛規則之皇 女主叫宋妗的 帶條錦鯉打籃球 吾輩不是炸彈，所以請不要把我扔出去 路過巴納德 高三全班在無限游戲瘋狂作死 我能復制變強 紅樓貓老爺 和死對頭協議結婚后懷崽了 壁上書（古言 nph） 繼父（偽父女1V1） 誕幻（全息1V1） 真相重構 傲世丹神沈翔蘇媚瑤 微風和嘆息 草包小道士 方寸山！ 穿書之豪門男妻 重生之步步不讓 升棺發財 女配皇妃太穩健 惹霍成婚霍南琛 四月朝陽 重生后，我綁定了暴富系統 異世也要囤貨[生存] 攻畋魔尊老婆大人 后宮 甜到掉牙 艷寵 紅塵 重生浪一把：精分少女撩漢攻略 九天劍圣 低配版系統主神 逍遙仙帝混都市 神豪：開局99塊秒殺湯臣一品 [綜_JOJO]迪奧不想曬太陽 [鬼吹燈]深情的鷓鴣哨 農家團寵嬌嬌女 呆萌追妻記GL 我在火影當文豪 風凌天下最新 廢后重生：病嬌王爺太纏人 穿成反派的炮灰假妹妹后[穿書] 簽到三年我成了八零首富 顧霜陸北川 我會哭 妙木山的塔姆仙人 我養大了反派大佬 怒放春十 重生后發現高冷女同桌暗戀我！ 精神病專家 他蘇的我心狂跳 宦意驚春 末世重生：百億物資拿來茍 妖嬈丹藥師：魔王大人萬萬歲 穿成豪門老男人的替身情人 斬春 惡性疼愛 男神不讓我獨美 一首海底，抑郁全網 吞噬之主 師弟們都是大佬，那我只能開掛了 穿成男主庶妹 天工戰紀 熱戀航班 道長別打了，大道都快磨滅了 論心機婊是怎樣煉成的 [偽快穿] 魅魔小姐直播中(NPH） 戀上了你的肉體 沖師逆徒養成手冊 懷孕前二個月b超單男 為救妹妹參加靈異求生的我，竟是羅酆山鬼王 捐款五千萬，全民開啟野性消費 親媽賣我三胞胎，我廢了她四個兒 憂郁的萬人迷[快穿] 重生成河 傲世狂仙 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搞笑系癲佬震撼 官路巔峰，我能偷聽領導心聲！ 狼大叔小綿羊 洪荒之截教掌教小老爺 老板 昭陽吻我[娛樂圈] 我是小兵 強勢重生：學霸甜妻拽上天 愛相隨 全家福合家歡 龍尸美人 盜墓，被偷聽心聲后我暴露了 空間農女：我在古代囤糧養崽 秋色溫涼 靈異神瞳 芙寧娜大人的漫威世界之旅 南景戰北庭 斗羅之玄武鎮世 麒麟兒 思路打開，就是現在（星際） 在詭異世界寫狗血虐文后 遺世寵愛 無限城市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