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酒屋里,澤平桑幫我點了一杯飲料,還點了一大桌的菜,以大前輩的姿態,友好地詢問,“賢在君,有什么想吃的嗎?”
“烤魷魚。”我沒客氣,直接說出自己想吃的菜。
“賢在君,現在還在讀高中嗎?”
“沒有,我已經退學。真的超級想進澤平桑的部門,早日工作養家。”
“只想做幕后,不想到臺前當偶像?”
“是的,我就唱歌可以,其他都不行。mc、綜藝、演戲、拍照我都不會。除了唱歌表演時刻,平時看到鏡頭,我都會緊張。平時見到陌生人更社恐,我這種人,怎么能當偶像?”
“這些都可以訓練,多上節目,就能練會。主要看你的主觀意愿。”
“澤平桑,我是真不行。當偶像太累,當個幕后更適合我。工種簡單,熟能生巧、”
“當幕后也不能混日子,不跟上時代,隨時隨地都會被淘汰出局。時代淘汰你的時候,連一個招呼都不會給你打。賢在君,一個有創作能力的音樂人,自彈自唱,只要火了一首歌,一輩子靠版權稅,就能活得瀟灑!”
“我唱功并不好,音域受限,聲線也太普通。我寫的歌,有些我唱不好,也不適合唱。”我,不想站在臺前的顧慮也有這點原因。生理機能這塊,天生有天花板臨界點。科學的方法,可以擴充生理機能的厚度、共鳴、演唱技巧,但要改變天花板非常非常難,就跟改變音色一樣,是一個基本不可逆的過程。
“你究竟寫了多少歌?還有,你對自己的唱功,是不是有誤解?”澤平桑喝了一口梅子清酒,如釋重負地說出,憋了一下午的話。“你的口氣,肯定不止七八首。”
“完整成形的就七八首,其他還要改。”我保守估計,七八首是我能順利按日式改編的原創曲目,其他的原創歌曲我沒什么頭緒。
“你什么時候,能把七八首歌曲做成demo版本發給我?”澤平桑喝著酒,好奇地反問,七八首就七八首,他真想看看這個小朋友才華的上限在哪里。
“如果澤平桑,能讓我用一下ldh的錄音設備的話,我保證,很快就能給到demo版本。”
我討好地笑了笑,狗腿的舉起酒壺,給澤平桑倒酒,“我最后的錢,都付給如果這首歌了,現在就剩三千日元,根本沒錢去外面的錄音棚錄音。”
“喲,還沒工作,就想免費用公司設備?你當公司是慈善組織嗎?”澤平桑用手輕輕拍了一下得寸進尺的小臉,對著這張好看的臉,假裝生氣地笑罵兩句。
“我知道澤平桑,最溫柔最大方。”我嬉皮笑臉地吹彩虹屁,整個人湊過來,低下身子,以狗狗抬頭看主人的方式,語氣越發真誠。“我真只有三千,今天我還是走過來試鏡。這個月窮死了,家里人說下月初,才給我新的生活費。”
聽著小可憐的持續哭窮,看著這幅可憐可愛的表情,澤平桑一顆爸爸心都給蕩漾勾起,心直接軟成一面湖水。
罵是罵不下去,甚至還有點擔心。只有3000日元,要撐到月底,對孩子來說也太難。后面還要去錄音,光路費就不夠。總不能還讓這個孩子走過去,太不愛惜人才,好不容易才出一個大vo的成品。
隨手打開錢包,看也沒看,直接拿出一疊,硬生生塞進我的手里。“這些你拿著用,以后不許大手大腳,月頭就花光零用錢!記住沒!”
“記住了!謝謝,澤平桑!最喜歡你了!”我瞬間心花怒放,利落地把錢塞進自己干癟的錢包里,果然ldh的傳統就是前輩給后輩發錢,送禮物。日本這種,前后輩關系,有糟粕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
反正遇到糟粕的一面,就當自己是一個老外,裝聽不懂,不明白。
澤平桑心情也不錯,送出去的東西被人喜歡,非常有成就感。而且賢在,確實長得好看,臉好看又會撒嬌,真的很讓人開心。“你真要用公司錄音室,可以給你用,不過要提前一天給我發信息,我讓工作人員給你安排。三輪比完,下一次需要去錄音室錄音,之后是合宿訓練。這些,你都必須給我參加。聽到沒?”
“我都要參加嗎?不能退賽嗎?我真的只想當幕后。”
既然跟未來上司打好關系,vba對我一點意義都沒有。我,真心不想參加后續活動,還不如早點把那七八首歌錄完。
“不行,這是規矩。壞了規矩,別想進ldh工作!不過合宿估計要10月份上旬,還有一個月。你的歌曲有注冊及授權相關機構代理版權嗎?”澤平桑想到賢在之前都在海外讀書,可能不清楚國內的版權注冊制度。
“還沒有,我準備委托律師幫忙處理。”我喜滋滋地喝了一口飲料,心大無比拋下一句。“如果這首歌,今天我也是第一次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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