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姻
第四十二章聯姻
艾黎問: “他什么時候聯系的你是給你打電話了嗎”
許潘潘卻否認: “不是，是其他人短信發來的，我開始以為什么gg或者騷擾信息，就沒看，但后來又發了幾條，我點進去才看到發信人是個陌生號，地址竟然在英國!”
艾黎指尖斂緊了些，平覆片刻呼吸后才說話，音調很低看似在喃喃自語: “原來他去了英國……”
電話那端的許潘潘十分著急， “所以最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兒，你得和我講，你不能瞞著我知道嗎梨梨，你現在在哪裏啊我馬上去找你。”
艾黎抬眼望了下逐漸暗淡的太陽， “我們就去公司旁邊咖啡店吧，我先過去和你共享位置，”
話筒邊嘴唇微微張了下，不即又合上，半晌才說: “我正好也有很重要的事兒和你說……”
***
對話結束后，許潘潘明顯感到艾黎情緒不佳，而且聲色沈悶沒音調起伏，話音微顫似乎在刻意保持平靜。
和艾黎相處多年從未聽過這樣的語氣，所以在趕往星巴克的途中，她心急如焚，不停看表催促司機快點走。
只不過下午黃昏十分，又是冬天，天黑得極其快，天色悶青灰蒙蒙得讓人喘不過氣。
這個時間點很尷尬，天空即藍又灰，世界昏暗卻還不到開路燈的那刻。
所有的壓抑沈寂在積蓄力量，一觸即發。
“師傅，能不能找個不堵車的路，我趕時間。”
許潘潘數不清這是第幾次催促，她搖下車窗探頭看著一動不動的車隊，又坐回去打開屏保看時間。
出租車司機明顯對三番五次的催促不耐煩，他轉身說: “姑娘，你坐好了，別動不動把頭探出去很危險，你出了事兒誰負責還有這個堵車我也沒辦法啊，總不能讓車插個翅膀飛過去吧。”
許潘潘又看了眼電子表，終于下定決心: “師傅我不坐了，車錢掃碼給你，我現在下車。”
“誒怎么了這是”
她沒顧司機疑惑，掃了眼打表器，微信掃碼付了十二元，然后拉開車門下去，走到人行道上。
這條路堵得很死，放眼望去全是紅色，如果不提前下車，恐怕明天也去不了。
但她早就開了步行導航，從這裏到咖啡店只需要走二十幾分鐘。
盡管從沒走過這么長的路程，但為了艾黎，許潘潘也愿意嘗試。
她幾乎一路小跑著，半途中，街邊的路燈已然亮起，天色徹底黑下來。
跑跑停停，總算去了咖啡店。
許潘潘推門進去還大喘著氣，在安靜格調優雅的店裏非常突兀，很快引來不少目光在身上駐足。
她找了一圈，看到艾黎在角落裏坐著，于是又加速跑去，撐著快散架的身體坐在艾黎對面。
艾黎也是一驚，頭次看到她這么累，外面明明是大冷天，許潘潘臉泛紅同時額頭的汗打濕碎發，黏在鬢角。
她慌忙從包裏拿出紙巾，抽了張紙給許潘潘。
許潘潘一邊喘息，一邊斷斷續續擦拭著， “你怎么來的啊。”
艾黎: “騎車來的。”
許潘潘平覆氣息點點頭，視線在桌上停滯一瞬，只有一杯冒熱氣的卡布奇諾，擺在自己這邊， “你沒點杯東西”
艾黎搖頭， “一杯黑咖啡就36，我得省點錢。”
許潘潘眼神中全是疑惑。
艾黎十指交扣著，目光在對面杯子上落定， “是這樣，趙女士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醫生說沒辦法救了，做手術也不行，阿爾茲海默癥一般在五到十年，我想……。”
許潘潘不可思議的探身，音調不自覺高了些: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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