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二則·你聽過童話嗎？
尤莉和卡茲走出活動室，尤莉不住地擺弄用玫紅色迭成的物件，她嘴裏嘟囔著：“我沒見過這東西……”
卡茲若有所思：“現在的薔薇是不是都種在院子裏了啊，我倒是見過一兩朵，那種花花朵很大呢。”
維斯教尤莉迭了一朵薔薇。步驟很繁瑣。在最后一步做完當然時候，花朵一下子就出現了，之前的步驟仿佛都是鋪墊一般。尤莉這樣感嘆：“像魔法一樣。”
尤莉不免有些喪氣：“那我沒見過就對了。要是我能去有錢人家當個女傭什么的，估計也能看到吧。那你覺得這個‘花’像不像真正的薔薇？”
卡茲又看了一眼尤莉手中的折紙，暗自想道：到底是像還是不像呢？她也很糾結。這東西倒是一眼能看出是花瓣層迭的薔薇，但要說像……還真差了點意思。于是她老實說：“還行。”
尤莉聽到這種答案也沒傷心。她舉著“薔薇”，把它比在耳朵上方，乍一看像是頭上別了朵花：“怎么樣怎么樣，好不好看！”
“好看好看。”卡茲真心讚美道，“我要拜托約翰神父，等你出去之后，讓他給你買真花戴。”
“嘿嘿，那樣是不是太麻煩人家了？我會靠自己買到花的。”戴上“花”的尤莉也像富家小姐那樣嬌羞文明起來，“那你呢？你會給我買花嗎？”
“我啊……”卡茲支支吾吾地，用食指戳了戳臉頰，在思考怎么把話說的委婉一些，“我還要坐牢嘛。”
“你不是只是傷人了嘛！”尤莉搖著卡茲的胳膊，她不知道自己正在撒嬌，“我聽那些混混說，傷人只要蹲幾年就能出去了呀！”
“是啊……”卡茲似是有什么難言之隱。她胡亂附和著尤莉的話，隨后轉移話題，“今天還要去圖書室呢。”
“圖書室？”尤莉沖卡茲眨眨眼睛，似乎完全把這件事忘了。
“對啊，圖書室。”卡茲很高興尤莉不再關註出獄的事，她語速很快地說道，“我想圖書室的那些書，能知道你的夢是什么意思。”
活動室和圖書室是兩個方向。她們走過尤莉的牢房，走到圖書室門口。不知為何，今天的卡茲身上有股絢麗的花香——這是尤莉的用詞，大概意思是很馥郁的味道。
尤莉心裏奇怪：往日都沒有聞到過這種氣味！她不愿意繼續回憶之前卡茲身上有沒有這種味道，索性直接問：“卡茲，你今天身上有香味……”
話音還未落地，卡茲就低頭聞自己的胳膊和肩膀，然后她一臉茫然：“誒？我沒聞到什么味道啊。這幾天也沒抹什么東西。”
隨后她又平靜下來，把原因圓了回來：“不過人是聞不到自己的體味的吧。”
“是這樣嗎？”尤莉表示懷疑。
“是這樣啊。”卡茲邊說著，邊推開了圖書室的門。
“早就聽到你們在外面吵了。”隨著門的打開，一道清朗的男聲也從室內傳來——正是織理。他掀起眼皮，懶懶地看著到來的兩人。
尤莉又想起了那位醉鬼口中的“夫人”。不知道卡茲聽沒聽過那首歌，等著以后問問她吧。正在她發呆的時候，卡茲毫不驚訝地走上前：“織理！你真的來了！”
“……”看上去織理并不是很想搭理她。他垂下眼繼續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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