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府書房。一個清瘦白凈的中年男子坐在太師椅上仰頭閉目,修長的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擊椅子扶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孫小蘭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正在縫一個香囊,雖然是在屋裏,她卻還是用絲帕裹著頭。一個紫髯漢子匆匆走了進來,稟報道:“老爺,探消息的人回來說,白玉堂今天去了海月樓。”這被叫做“老爺”的男子便是文府的主人文庸,來人則是他的親信、他最得力的手下袁超。
聽到“海月樓”幾個字,孫小蘭的手頓了頓。文庸則像是聽到了極有趣的事,睜開了眼睛,笑道:“然后呢?”
袁超看了一眼孫小蘭,欲言又止。
文庸卻毫不在意:“接著說。”
袁超走進兩步,壓低聲音道:“聽說今天一早就去了,什么姑娘也沒見,晚上卻出兩千兩銀子要了沈柔姑娘,還把沈柔一路抱回了房,樓裏好多人都看見了。”
聽到沈柔的名字,孫小蘭手一抖,針尖刺破了手指,忽然鉆心地疼,她卻沒叫出聲,呆呆地看著冒出的血珠浸在繡布上。
文庸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笑道:“早就聽說白玉堂風流成性,果然不假,他既看上了沈柔,正好!”
袁超道:“老爺?shù)囊馑际恰?
文庸道:“白玉堂和展昭聯(lián)手不好對付,如果沈柔把白玉堂拖住,就好辦多了。”
袁超道:“何不叫沈柔找機會給他下藥,做了他?”
文庸道:“不行,她沒殺過人,萬一被白玉堂察覺,反倒壞事,只要她把白玉堂纏住,過了后天晚上即可。”
袁超又道:“那,沈柔姑娘信得過嗎?”
文庸呵呵一笑:“那丫頭愛錢,平時我就待她不薄,明日你隨我去一趟海月樓,多拿些銀子去,她有什么理由拒絕呢。”
袁超道:“我明白了。”
袁超退下了。文庸也起身準備出去。孫小蘭放下香囊,跟在他身后,想問什么,又把話吞了下去。直到文庸推門出去,孫小蘭喊道:“相公……”
文庸停下來,冷冷問:“怎么?”
孫小蘭看他一眼,遲疑道:“你明天又要去那裏嗎?……我是說,海月樓。”
文庸道:“我的事你別問。”又道:“我在院子裏走走,你不用跟來。”
酒菜還沒到,沈柔便彈琴給白玉堂解悶。一曲終了,白玉堂讚道:“能在鬧市中聽到如此雅韻,沈姑娘真非凡俗之流。”
沈柔便道:“公子謬讚了。我這琴要看人的,若不是對著白公子這樣的人物,也彈不出這樣的曲子來。”
白玉堂過去欲扶她起來,卻註意到琴桌上的一個淺綠玉瓶,細口圓肚,裏面插著幾朵鳶尾花。他捧起瓶子前前后后看了一遍,沈柔道:“這個玉瓶有什么特別嗎?”
白玉堂道:“質(zhì)地細潤,造型古拙,白某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沈柔笑道:“別人送的,我瞧著乖巧,便放在此處,想來不過是平常之物。”
白玉堂道:“瓶身雖不大,卻是上等好玉,瞧這式樣做工,像是雍熙年間官窯所制,也算是有些年頭了。”
沈柔道:“看來白公子對古玩玉器頗有研究。”
“只不過有些興趣罷了。”白玉堂道:“說到這些,我倒是突然想起來,這兩天文府上熱鬧得很,聽說是文家在江湖上收購了許多奇珍異寶,我要是能去一飽眼福就好了。”
沈柔狐疑道:“文府的確熱鬧,不是因為流水宴嗎?年年都是如此。收購寶物一事,我卻不曾聽說。”
“我初來乍到,聽外面的人混說的,也不知真假,”白玉堂干笑兩聲:“不過年年都擺流水宴,好闊氣的手筆,莫非他家是這地方上的世家?”
這時響起幾聲叩門聲,萍萍在門口傳話道:“姑娘,酒菜到了。”
沈柔道:“快拿進來。”
萍萍領著幾個提著食籃的堂倌魚貫而入,將酒菜一一擺在桌上,又替他們斟酒。
沈柔拉著白玉堂在桌旁坐下,嗔道:“白公子,咱們就別文府長文府短的了,來喝酒吧!”
“好。”白玉堂笑道:“今日幸會,我敬姑娘一杯。”
沈柔依言喝下,回敬一杯。
白玉堂欲給沈柔再滿上,沈柔道:“白公子,這酒是我們樓裏自釀的,入口雖清香,但后勁太足,柔柔不敢貪杯,柔柔在一旁伺候公子就好。”
白玉堂卻道:“所謂酒逢知己飲,你我如此投緣,一定要盡興才好,姑娘莫要推辭。”
“這……”沈柔一臉為難,答道:“既然白公子盛情,那柔柔就舍命陪君子了。”
白玉堂一笑:“那我先干為敬。”
兩個時辰后。
白玉堂搖搖晃晃地端著酒杯一飲而盡,灑出的酒水浸濕了衣袖也渾然不知,他一抬眼,朦朧中看見沈柔還在氣定神閑地為他斟酒,問道:“柔柔……我……怎的不知道,你的酒量這么好?”
沈柔托著腮在一旁坐下來:“因為像我這樣的女人,第一件要學會的事情就是喝酒,從我被賣進這兒的第二天起,便開始學喝酒了,甚至比我學歌舞還要早一些。”她目光中閃過一絲悲哀:“若是三兩杯便醉了,還怎么伺候客人呢?”
白玉堂也不知聽沒聽清她說什么,頭“咚”地倒在桌上,閉著眼睛在自己腰身上摸摸索索。
萍萍問道:“公子,你找什么?”
白玉堂喃喃答道:“醒……醒酒丸……”
萍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不必找了,你就安心在咱們這裏睡下吧,睡一覺便醒了。”
“我不能睡……”他雖這樣說,無奈眼皮實在太沈,頭也實在太痛,很快便趴在桌上一動不動了。
沈柔與萍萍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攙他起來,費了好大力氣將他挪到床上,又替他除去鞋襪衣帶,搭上一層絲被,放下帷帳。
萍萍抿嘴笑道:“莫非這位公子花了上千銀子,就是來買醉的?”
沈柔不置可否,只笑道:“要都像他這樣才好呢。”說完懶懶打了個哈欠:“你去把鋪被拿出來,今晚咱們倆個一起睡地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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