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愛?
柔嫩可愛的玫瑰的紛飛花瓣、穿透陰影的輝煌金星的光、脫盡凡俗的精靈的幻像……詩人陶醉地贊嘆。
荷爾蒙與腦腺分泌物導致的化學生理反應……醫生冷靜地述說。
宛若奇跡般的福分……孤獨者祈求地自語。
那便是虛妄……悲觀者黯淡地呢喃。
我說,人在最本質的天性上,只有狂熱的情欲,那遺傳至野蠻先祖的繁衍本能,欲遠遠比愛來得迅猛強勢,也更容易冷卻遺忘,但道德、責任和占有欲,以及更多細微的情愫,聯手創造出了一種包含著善與凈的媒個就像讓水與米釀成酒的酵菌,叫動物性的欲望升華為社會性的愛情。
好吧,少扯閑話,女士們先生們,歡迎觀看今晚的演出。
在今晚,我們將見證一場令人發指的情愛,他們彼此為仇、有恨無愛,卻互相吸引,他們間連諸神也驚詫的孽緣,超越了生與死的局限,在上一刻和下一瞬,他們仍將冷漠地搏殺,直到遍體鱗傷,但在此刻,他們陷入了情欲的汪洋大海,沉淪于連他們自己也難以置信的追求中。
“卡西莫多·伯騎士,英格瑪的貴族冒險家,法學專家,我的救命恩人,或許,”當看見男人的容顏和身形時,佩姬無比地冷靜,所有的腦細胞都在飛速地運轉,計算著各種可能性,“還是福蘭·弗萊爾,費都悲慘的猴子,瀆職的可憐檢控官,被把愚昧幼稚的視野所蒙蔽的傻瓜。”
“佩姬·馮科摩,拜倫最雍容華貴的皇妃,比爬行動物的血還冷的女人,野心勃勃的政客,”對方用同樣地語氣說道。“還是佩姬·唐·萊因施曼,背叛丈夫的惡婦,被通緝的逃犯,走投無路的落水狗。”
他的話已然回答了疑問,大小姐的臉白得幾近透明,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見。
“永恒之柜?”她歪了歪腦袋,“教廷圣物被發現的日期,和他被謀殺地時間很接近。”
“那是噩夢。讓我繼續直面這墮落不堪的世界,也是美夢,使我能品嘗復仇甘美的果實。”
“你還是老樣子,幼稚。”佩姬話語中的人稱,由“他”轉變成了“你”,她已經將眼前的大個子,和昔日那個倔強清高的男人重疊了起來。
福蘭注視著她的眼睛,“這世道之所以落入如此可悲的境地,就是在每個角樓里,爬滿了你這種自以為可以不受懲罰的害蟲。嘲笑法律。蔑視公正。”
“哦。但轉頭一想,你干的壞事也不少,至少我能篤定。朱利爾斯那軟蛋被綁架,便是你地暗中策劃。”佩姬放聲大笑,“這就是你地哲學觀?想報復我,只能變成和我一樣的人?”
她憐憫和鄙夷地搖搖頭,“可笑。”
“……你說得很對。”福蘭佇在滲透入室內的夜色陰影中,無言地嘆息,轉身準備離去。
已經足夠了,對佩姬這樣地女人而言,繼續活著,在余生中永無止境的體念著挫敗。是比死更難以接受的懲罰。
“喲,猴子又開始心慈手軟了。”突如其來的怒氣凌駕了理智,佩姬不顧一切地嘲笑,“難道你不干點什么,折磨我,殺死我,干那些我曾對你和你的家人,做過的事情。”
“難道你還不自覺懺悔么?”
“我從不懺悔。”佩姬尖吼,她大步走過去。擋住路,昂起頭,凝視著福蘭,然后,微微一笑,踮起腳,伸出手,環住他的頸脖,滾燙的身子投入男人的懷中。
福蘭下意識地想擺開這女人的糾纏,但一股無法理解地情緒,讓他渾身的肌肉僵硬得如塊生鐵。
“只剩下這種手段了嗎?你這娼婦。”他幾近咆哮。
佩姬美麗的臉蛋在幽暗里模糊不清,“我只是讓你的報復更圓滿些,可憐的猴子。”她笨拙地隔著褲子,摸索著欲望的根源,“你還活著,真好。”她的聲音顫抖得像風中凋零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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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格朗研究院院長帶領著一大群文職官僚,誠惶誠恐地佇在門前,焦急期待著殿下駕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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